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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大人本是闲散人世,家境殷实,与先皇相识是意外,敏大人不愿入朝为官,不愿蝇营狗苟,到宁愿做个江湖逍遥客,先皇极爱惜敏大人的才学,就聘了他来给皇子当老师,却不愿领着帝师的身份,那会儿十皇子品行出众,到是多得敏大人教诲,后来敏大人完成五年约定,便离宫而去,至今知其下落者不多,却不包括吴长勇。
吴长勇尊师重道,这也是吴老太爷教出来的长处,所以即便十皇子案牵扯甚广,可是因为新帝初登大宝,有意压制,多为从轻发落,敏大人又离宫的早,所以到是没引得新帝追究。
说起来,敏大人与新帝也算是有些师生之情的,若是?
吴情嘴角抿了笑意,这个二哥,到是反应快的。
说起来,这些东西,她自是不曾在意,还是昨天晚上赫连轩在她耳边提点过的,尤其这位敏大人,听说新帝今年对治理河道颇有一番宏图大志,所以启用敏大人已迫在眉睫。
这位敏大人,吴情知道的不多,赫连轩便细数过敏大人的游历经历,还有敏大人曾亲身经历过水患,年轻的时候游走四方,差点把这条命搭在水患里,又看着那些受灾的人无衣避体,无食果腹,后来这位敏大人在游历的时候专门采集黄河流域的各地民情,听说如今翰林院还有国子监所研讲的关于水利方面的治水策,洋洋洒洒数万言亦是出自这位敏大人之手。听说如今的敏大人依然在翻阅典籍,埋头水利之学,更是立志要为黄河流域的百姓做下一等大事。
听说这位敏大人如今落魄潦倒散尽家财为那些家园毁弃之人修建一隅之所,正是因为当初在看到官员在发放震灾银子的时候私吞,贬斥,还有那些震灾的粮食早就从新米换成了陈粮,这些沉疴敏大人曾与先皇提过,只是那时,先皇已年迈,无力去改变,所以便堆到了新朝,如今新朝已定,皇上立志推陈出新,治水亦提上了日程。
当然,治水,事关民生,亦不是儿戏,同样,此事若是提上了日程,那么以前掩下的那些痕迹很可能就会扒出来,这事,是烫手山芋,如今朝廷之上,但心有些心思的都不敢接,有些人是没那个本事,有些人是不敢去得罪这里面涉及的人。
黄河流域太广,里面牵扯出来的富户不止多少,就是那些朝廷大员们,遍布五湖四海,谁能保证就不碰哪家的私产,再加上哪段水域重置,必是要追究先任之责,这责不好领,这任不好担,所以朝上呼声阵阵,却无一人来应,赫连轩冷眼旁观,只怕皇上的心意就落在了这位敏大人身上。
“听说大哥时常探望敏大人?”吴情目含深意的看着吴长勇。
吴长勇有些时候也有着读书人的耿直,点了点头,道:“是。”
吴情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大哥,有些事,从另一个角度看,并不算坏事。”
微顿了一下,吴情又道:“听说钦天监预测,今年的水患或许会比往年的严重,因此,过了年,皇上就会颁布一系列的治理措施,如今是箭在弦上,却只欠一个挽弓之人,大哥,机会不多。”
吴情瞧着天色,便又起身离开的意思了。
吴长勇略垂了眸,胸中似乎被勾起了雄雄壮志,又似有万马奔腾一般的汹涌,只是,他想起先生说过的一句话,治河大任事关民生,开不得半分玩笑,既然经不得玩笑,又哪能去当做邀功的资本。
“九妹妹,我要问过先生。”
“河道疏浚,堤防的修筑,防范于未然,这些想必敏先生一门心思钻研了这么多年,该是胸有丘壑才是,如今只怕是缺了一份胆气。”
吴情把河道治理的困难一一列举,这些困难不是钱财,而是外力,也就是那些阻止的人力。
吴长勇的胸腔又是一阵,竟不曾知道内宅女子会知道这些。
“九妹妹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吴长勋颇为感叹的看着吴情,又道:“之前为兄听过九妹妹在北国的种种事迹,原也只以为是道听途说,亦或是有高人在后,如今想来,却是为兄对九妹妹了解太少了。”
吴长勇与吴长勋是一样的想法,只不过被二弟抢了先。
“二哥要是真想去军营里历练,北边或是西边,回头我跟侯爷说一声。”吴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两个地方做为首选建议一下。
北边有赫连轩的地方,有吴长修的地方,西边是侯家的地方,都是自家人,适当性的照顾还是没问题的。
吴长勋却是淡笑着摇了摇头,道:“九妹妹,十四弟都能单枪匹马的闯出来,我不信十年,二十年,没有我吴长勋建功立业的机会。”
文人从武,何其艰难,更何况吴长勋与吴长修从小就不是一个教育体制长起来的。
不过男人就是这样,你要是再说的多了,只怕就显得多瞧不起他似的。
“时辰不早了,妞妞还在家里等着,我先告辞了。”
吴情淡笑着起身,能提点的也不过这些,剩下的如何做,那就看吴家两兄弟自己的努力了。
“少夫人,侯爷到了。”小单一直守在书房外,小花得了信回来报了小单。
吴长勇和吴长勋对视一眼,虽然没激动,可眼里也划过亮色。
“午饭备下了,不知侯爷可还有别的事”
仲氏和房氏一直在屋里坐着,听到这边的动静,知道赫连轩过来了,也都起了身,只是这会儿人家还在大门外,便有些局促的看着吴情问道。
吴情摇了摇头,道:“多谢嫂子的好意,只是每日妞妞这个时辰都会醒来找娘,侯爷下午估计还有别的事,不过是顺路来接我回去吧。”
仲氏脸上难掩失望,却强笑道:“既是这样,我送九妹妹出去吧。”
吴长勇与吴长勋自然先一步迎到了府门外,不管人来不来,他们都得去客气几句。
吴情到也没推,与仲氏和房氏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只是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却意外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吴长勇和吴长勋正尴尬的立在一旁,高头大成上,赫边轩面目冷凝的望向院门里面,而马蹄旁还坐着个花容失色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曹氏的侄女,曹芙儿。
仲氏和房氏脸都黑了,曹芙儿丢的不只是曹家的脸,还有吴家三房的脸,就算是真有这心思,到了将军府想怎么耍都行,在吴家三房的大门外,直接就扑了上去,这算什么?
赫连轩微冷的目光在看见吴情的时候才稍有几分暖意,脚踩马蹬,一个飞跃,人已经落到了院门里,若是以往,定是没有这么下马的,想来是怕踩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干吗不老实下来?”吴情有些好笑的打趣着赫连轩,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周遭的人都听见。
赫连轩很是配合的撇着嘴道:“地上有脏东西。”
扑哧。
咳咳。
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因为这句话,而且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赫连轩,闻名京都最不好惹的人,常年冰山脸的人,啧啧,这效果,真是让人抽搐啊。
曹芙儿原本勾搭没成又受了那匹马的惊吓,这会儿腿软的压根就起不来,不然,她也自己也用着最勾人的表情楚楚可怜的仰视着赫连轩,祈祷着侯爷怜香惜玉一回,哪成想,人家压根就把她当尘埃。
“那你不会换个方向,要是歪了脚怎么办?”
听着自家妹妹这般旁若无人的与夫君秀恩爱,吴家两兄弟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将军,会因为一个飞身下马的动作而歪了脚,这样的理论,估计也就自家妹妹能想的出来吧。
仲氏和管氏也都低了头,实在是抬不起来了。
赫连轩配合的皱了皱,点头道:“夫人说的有理。”
“二哥,你肩上有东西吗?怎么一直在抖?”吴情极其关心的看着吴长勋,非常不解的那颤抖的肩膀似乎在加增频率呢?
吴长勋想说,妹妹,你能不这么关心我吗?
“那个,咳咳,九妹妹”一句话因为嘴里的唾液分泌过多而呛到了喉管,吴长勋咳的脸都有些红了。
“二嫂,你快过去看看,二哥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吴情脸带急切,眼下却是笑意浸染的看着热闹。
吴长勋没办法,房氏也没胆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所以只能眼神关心表示自己的担心了。
“轩,我二哥有事儿跟你说呢!”前因种种,不过是因为这句话罢了。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