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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妈妈就知道少夫人的心思通透,声音刻意压的小一些,道:“少夫人,据奴婢所知,本朝自开朝以来就有个规矩,宫里的太监服饰,用具,还有这些小东西上,都会根据身份的不同,而配备上也有所不同,就像是这样的汗巾,也是分等级的,凡是配给太监手上的料子,像是低等一些的,宫里记事房那边到是没什么记录,不过像是这种总管太监用的东西,却是样样都有记载,而且奴婢听说为了怕各自混淆也手里的东西,每个拿到这种汗巾的太监都是不一样的图案,若是帕子遗失必须上报,而且再领出一条同样的来,这些都是有记录的。”
吴情眉头微挑,好严的宫规啊。
不过同样,也是好缜密的想法啊,宫里最是个是非多的地方,有的时候,即便是一条小小的汗巾,也能扯出一桩冤案来呢。
这样一想,吴情更觉得这条汗巾的价值不一般了。
星眸微闪,道:“妈妈以为”
主仆间心意相通,这话自是不必说透。
袁妈妈斟酌了半晌,摇了摇头,道:“若说三奶奶跟这条汉巾子联系到一处,奴婢怕是还要再打听打听,不过奴婢到是觉得三奶奶想来今天过来就是有话要跟少夫人说,却不想被五奶奶向个人给打破了,这才把东西留了下来。”
齐瑞家的奇怪道:“三奶奶即是存了这个心思,怎么会把七奶奶一块拉来呢?”
“欲盖弥彰。”吴情只吐了四个字,丁氏不是个多嘴的人。
“奴婢到是觉得七奶奶或许是有事相求,只是不好开口,三奶奶正好给了七奶奶这么个台阶,两人才一道过来的。”
袁妈妈虽然没在屋里伺候,可是几位奶奶过来的事儿,她还是知道的,推测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
“妈妈是说,七奶奶也是为了少爷们的事?”齐瑞家的也在府里走动,只不过与袁妈妈是分工合作罢了,一个走高层,一个走低端,谁也没放过。
袁妈妈笑着点了点头,道:“碧青姑娘这几个月在书院里的成绩极好,听说各府的姑娘也下了不少的贴子,甚至还有几户人家都约了三奶奶赏花看景的。”
大户人家的贴子从来都是官面上的话,背地里自然是相看各家孩子的意思。
齐瑞家的也不是不懂,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吴情到是挺喜欢赫连碧青的,那孩子每次到她跟前的时候,都是满眼的崇拜,只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七弟妹的嫡长子,我记得有七岁了吧。”吴情虽然没跟赫连家的孩子们打过几次交道,不过该记的到是都记下了。
齐瑞家的点头道:“可不就是七岁了吗,听说七奶奶进门两年才怀上,还吃了不少的药材呢。”
吴情叹了口气,这女人啊,嫁了人,哪里有在家里自在。
袁妈妈给齐瑞家的打了个眼色,侯爷才跟她提过,这会儿可不是拿孩子说事儿的时候,少夫人如今肚子里这个还男女未辩呢,有人说像女孩,有人说像男孩,到现在,她也说不出来了。
“少夫人,听说七奶奶想让乃文少爷去学武。”袁妈妈从焦大娘那听着一些,或许是七爷跟老太爷提过,可是被老太爷否了也未可知。
吴情皱了下眉,道:“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这上头了?”
虽说是武将之家,可是一般来说,都是亲爹有这盼头,亲娘到是盼的少了。
袁妈妈小声道:“七爷一枝本就为庶,再加上二老爷又是听二夫人的话,只重嫡不重庶,七爷如今也只是碌碌无为,光指着公中那点月例银子过日子,哪里又够得上花,而且二夫人娘家的礼份子七爷又得单独备上一份,若是太单薄了,也不好看,可若是贵重了,就只能拿七奶奶的嫁妆银子贴补,这一次两次到也罢了,时间长了,就是七爷心下也不是滋味。”
齐瑞家的有些不相信道:“妈妈怎么知道这么多?”
吴情也没听说过这事儿,只当是二夫人不喜庶出,可也没听过二夫人这般的打压顿觉带着搜刮的,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袁妈妈用唇形说出个焦字。
吴情与齐瑞家的对视一眼,心下了然,焦大娘管着老太爷的院子,焦伯却一直把着外院管事的差,府里的事,只要焦伯想知道,怕是谁也瞒不过去。
“妈妈的意思,七弟妹是想把乃文那孩子扔到侯爷的军中去?”
能找到她头上,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了,不过能有这样的想法,吴情到是觉得丁氏是个可配之人,虽说送到军中孩子会辛苦,可是以镇国将军府来说,若是出个文臣,只怕要难,而且耗费的时间也不会短了,到时候能不能金榜题名还未可知,就算是题了句,能不能谋个好差事也是个未知数。
而武将则不然,武将一向以军功立足,再加上到了赫连家自己的军营中去,虽然赫连轩交了权,可真正的将军从来都不是以那张铁牌来号令将士的,在吴情看来,赫连家的军队最大的权威就是赫连轩的那张脸。
齐瑞家的轻吁了口气,叹道:“七奶奶到是用心良苦啊。”
袁妈妈笑道:“行了,你也别跟着长吁短叹的了,七奶奶说到底还是当娘的,不然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少夫人头上。”
齐瑞家的一听,扑哧一声又笑了,连连点头,对着袁妈妈直竖大拇指,直赞英明,道:“妈妈这话说的可不是吗,若是求到侯爷头上,侯爷拒绝不拒绝都未可知,就算是不拒绝,依侯爷的脾气,也不会让人格外关照些,可到了少夫人头上就不一样了,少夫人的性子自来就柔和,再加上少夫人即将为人母,自然心境上就有了大不同,想着乃文少爷小小年幻去了军营,烈日风沙,雨雪洗礼的,没准一心疼就能谋个轻巧些的差事呢。”
吴情失笑的瞪了一眼齐瑞家的,“你当七弟妹就是那般心思窄小之人?只怕啊,人家是盼着乃文那孩子有大出息呢!”
吴情想着那个一直把存在感降的极低的女子,常听说二夫人有刁难徐氏的时候,却很少听说丁氏被刁难的下不来台的,同样为庶子媳妇,能做到这一点,若是没有半分的心思,只怕也难。
不过,“我记得二老爷最近不是对柳姨娘和苏姨娘上心不少吗?”吴情想起最近二房院子里传来的幽怨声,又问了起来。
袁妈妈笑道:“只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七奶奶才敢求到少夫人头上的。”
齐瑞家的眉眼一转,捂着嘴小声道:“妈妈的意思是说,七奶奶得人指点迷津?”
袁妈妈只笑看着吴情,未语。
吴情想了一会,也便想明白了,二老爷两个妾室自是各有手段的,隐忍这一招自是不必说的,不然也不一定能在二夫人眼皮底下活下来。
既然三爷和七爷都是庶出,这样的功力想必打小就学会了,到底是亲娘,就算是姨娘,也不会害了自己的孩子去,可想而知,丁氏进门必然也是得了人指点的,不然一个女子再如何也不会大把的往出拿嫁妆不心疼的。
“妈妈,你说咱们打个外援可好?”吴情的眼睛闪着一簇光,既然别人有求于她,她为何不能利用下这个机会来个偶遇呢。
袁妈妈与齐瑞家的瞬间就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笑道:“少夫人放心,奴婢会把握好时间的。”
“身边有妈妈和书槐,我整个人都懒喽。”吴情把汗巾让齐瑞家的收好,闲闲的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
袁妈妈笑着起身拿过刚才那匹料子,道:“奴婢才从咱们库房里找出来的,这花色到是与焦大娘的面色挺相配的,而且难得的是料子厚实,奴婢想着给焦大娘送去做件褙子,剩下的料子还能做件夹袄,过两天冷了,一早一晚穿上正好。”
齐瑞家的笑捂着嘴,道:“少夫人瞧瞧,人家都说胳膊肘向里拐,我瞧着妈妈为了翻找这匹料子都快把少夫人的小库房翻个底朝天了,合着到最后不是给自己,到是送人的。”
吴情笑着打趣道:“左右我还嫌那些东西扔在那里发了霉呢,你要是有合适的人要送,也去翻两匹去,免得回头说我不向着你。”
袁妈妈也笑着打趣道:“我看啊,齐嫂子别人就不先必送了,到是该给你男人多做两身衣裳了,我瞧着上次来回事,那身上的衣裳还打个小补丁,虽说位置不大明显,可好歹也是少夫人眼前的一等大红人,就这么出去,不是给少夫人丢人吗!”
袁妈妈若是以往也不会与齐瑞家的开这样的玩笑,只怕她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