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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妈妈也在少夫人跟前打了个照面,知道屋里没什么事儿,便寻了个由头出去了。
“侯爷,你找奴婢。”袁妈妈双手垂在腹部,一脸的恭敬。
“妈妈不必这般拘礼。”
对于袁妈妈,赫连轩到是有些复杂的情绪,袁妈妈作为他师傅的贴身婢女,他没想到命运的齿轮会转到今天这般,如今师傅还是一人伴着青灯古佛,加上十几年前他偷着去看师父被人暗算的事,导致这些年师傅一直不让他再私下过去,当然他也明白师傅的苦心,那些暗算他的人无非就是想抓着把柄,说镇国将军府与前朝太子有勾结,只可惜没有得逞罢了,如今又是新帝上位,前朝,早就销声匿迹了。
看来,他是不是也该寻个机会去看看师傅呢。
“应该的。”袁妈妈淡声答道。
赫连轩被袁妈妈的话拉回了思路,想到自己找袁妈妈过来的事儿,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少夫人最近有些奇怪?”
袁妈妈诧异的看了一眼赫连轩,不明白侯爷这神来一笔是何意。
赫连轩迅速补了一句:“关于肚子里的孩子。”
袁妈妈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该吃吃,该睡睡,噢,不对,有了。
“还真有?”赫连轩一直看着袁妈妈的眼睛,直接看到袁妈妈的脸色有了变化,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袁妈妈踯躅了一下,才开口道:“其实要说事儿,好像也算不得事儿。”
“嗯?”赫连轩凝了眉示意袁妈妈往下说。
袁妈妈知道在侯爷眼里,少夫人小指甲盖儿大的事儿都得当大事儿来办,索性就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管儿和彤儿与奴婢提过,好像自打进了八月开始,少夫人晚上的宵夜到像是不大吃的样子,白天吃的东西也会减少,不过”
“不过什么?”赫连轩心想着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管儿和彤儿有的时候还会听见少夫人的肚子饿的叫唤,少夫人也会纠结着眉毛,一个人嘀咕着吃还是不吃的问题。”
袁妈妈再次解释道。
赫连轩一脸的不解,“依妈妈看,少夫人这是什么想法?”
袁妈妈也是琢磨过这事儿,想了想,道:“奴婢也琢磨来着,只是没确定是不是少夫人也是这样的心思。”
赫连轩点了点头,示意袁妈妈接着说下去。
“奴婢想着少夫人不会是怕再吃下去就变的太胖,等到生完小主子以后,不好恢复身材吧。”
这话还是袁妈妈听着前几个月少夫人吃东西的凶样嘀咕出来的,这会儿也只不过是猜测。
赫连轩到底是了解吴情的,原本是没想透,这会儿有袁妈妈指点迷津,瞬间就清透了,嘴角忍不住扯开一个弧度,无奈的宠溺,失笑道:“这丫头,满脑子胡思乱想。”
袁妈妈也大睁了眼睛,“侯爷是说,奴婢猜对了?”
袁妈妈也有些不解了,哪家的主子有了身孕,不都想着多吃,吃的好些,都知道这时候一人吃两人补的事,哪有人控制着不吃的。
再说袁妈妈也担心侯爷会多心,到时候再影响了夫妻感情。
不过袁妈妈的担心在赫连轩身上显然是多余的。
“行了,妈妈平时多看着些,没事儿寻了由头多让少夫人吃些就是,不过别跟少夫人提我问过这事儿了。”
袁妈妈点了点头,一副服从命令的样子。
八月十二,天气晴好。
二夫人裴氏携了二奶奶韩氏和四奶奶单氏一块出了城去上香,赶着一早儿城门开的时候就走了,估计最早回来也要日落时分。
前脚二夫人出了门,后脚徐氏并着丁氏就到了芳馨园。
这边进门还没坐稳呢,就听见外头的小丫头唱和着说是贾氏和余氏也到了。
齐瑞家的带着管儿、彤儿忙和着斟了一圈的茶,吴情才笑着开口道:“今儿是什么风,把几位弟妹都刮到我这院子了。”
徐氏本来是有话要与吴情说的,拉了丁氏,就是为了不显得太突兀,只是这会儿贾氏和余氏又来了,自然徐氏这话就不会说了。
不过她最先来了,自然就先开口笑道:“不过是来问问大嫂,眼看着征西将军府那边的日子就快到了,咱们一时也拿不准主意要送什么东西合适。”
丁氏也只低头喝茶不语。
贾氏和余氏会意的对看一眼,也都笑道:“可不就是这话,听说这次征西将军府里的大爷是尚郡主呢,咱们府里虽说会出一份公里的份例,可说到底,征西将军府与咱们府里到底还有着一层关系,这东西自该是咱们各人也出上一份。”
余氏也笑着接口道:“可不就是这话,只是大嫂也知道我这性了,平时玩笑有余,办正事就差了许多,这不就拉上了五嫂专门跑来跟大嫂讨教喽。”
吴情自然知道她们说的另一层关系,无非是想说长房大夫人的娘家的原因。
不过赫连轩与征西将军府的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因为什么闹的这么僵,想来府里小一辈的媳妇就算是不知道,可是二夫人和三夫人不会不知道,以往到是没听夏氏和余氏提起那边,今儿突然热情起来,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吴情苦着脸摊着手道:“几位弟妹到是真把我难住喽。”
徐氏了然,只微垂了眸,没开口,丁氏从打进屋就没说话,自然不会接这个话头。
到底是余氏年岁小,不解的笑道:“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氏状似不经意的把玩着茶盏,其实耳朵都竖了起来。
吴情无奈的叹道:“我进门本来就比几位弟妹要晚,要说以前的事儿,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我自打进门,也没听我们侯爷说过与征西将军府那边有什么往来,这不,昨儿晚上我还问了我们侯爷,虽说我婆婆仙去了,可到底征西将军府还是我们侯爷的外家,这外家长孙的亲事,又是尚的郡主,总不好不送礼过去,我这身子重了,可是长房如今也没个正经的主子,就是撑着,也得过去一趟,走走过场不是。”
余氏睁大了眼睛,指着吴情的肚子惊讶道:“大嫂,你要撑着肚子过去?”
吴情苦笑道:“这不是逼的没办法了吗?”
徐氏到是不信,笑着接了话头道:“听说大嫂在娘家的时候礼仪规矩就是典范,说到底也是长嫂不易当啊。”
丁氏嘴角抿着笑,点头配合着徐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吴情抽了抽嘴角,徐氏这帽子戴的,这话头接的,分明是说她也是没办法,长房出不得头,要是不去,只怕又落人话柄,更何况她又是府里长房长孙媳妇,下面那些个弟妹看着呢,这该走的礼仪要是不做,不就是直接送了口实与人吗?
贾氏不傻,目露深意的扫了徐氏一眼,似乎从打赫连碧青进了鸣翠书院,徐氏的态度就变了。
余氏虽说不是赫连家里最小的媳妇,可因为赫连睿平时受宠,连带着她的日子也不难过,再加上她对相公的相求不高,平时小两口不说浓情蜜意,可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所以心思没有在座的几位嫂子细密,听了这话,竟然跟着附和道:“三嫂这话说的可不是吗,咱们家大嫂从打进了府,但凡有什么新鲜的吃的,玩的,用的,不只想着咱们这些妯娌,就是侄女,侄子的也没落下,咱们一家子坐到一处,我也不怕说家丑,比起咱们家大嫂来,我娘家的大嫂简直都提不起来了。”
吴情的目光与徐氏的目光在空中不期然的撞上,然后又各自掩下嘴角的笑意,分别拿了帕子假意拭着嘴角的水渍来掩饰那微微颤抖的嘴角。
这个余氏到真是个活宝,要是三夫人知道余氏不是来打听事儿的,而是来拆台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呢。
贾氏似乎早就习惯了余氏的不按牌理出牌,只是微抽了下嘴角,便不再理会了,都说人以群居,物以类聚,贾氏有的时候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余氏成了妯娌,平时看不懂眼色也就罢了,这会儿不说帮忙,还跟着拆台,可真是破坏好手啊。
不过有的时候贾氏也庆幸,虽然她跟单氏要好,可是要是两人是一家的妯娌,贾氏估计就得愁了,毕竟树大要分枝,就像是这镇国将军府将来会分家一般,以后三房同样会分家,到时候三房的财产怎么分,可就不一样了,碰到个会算计的,总会锱铢必较,可碰到余氏这样的,贾氏不禁暗想,只怕给些甜头,就能舍了大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