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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并不知道是谁。”
“你是说,二婶这般做是得了别人授意?还是二婶自己的意思,而是从别人那里买的?”赫连轩觉得第一种应该不可能成立,自己娘没听过与谁结怨,别的府里也不可能有谁把手伸这么长来害自己的娘。
裴妈妈想了想,道:“奴婢偶尔有一次晚上起夜,二老爷那天晚上应该是宿在了姨娘的屋子里,奴婢隐约听着有一个声音是吩咐二夫人如何行事的,奴婢当时躺在床上就没敢动弹,等到那个声音离开以后,奴婢就把这个秘密压下了,这些年,二夫人也不知道奴婢清楚这件事。”
裴妈妈想着亏得二夫人不知道,要是二夫人知道的话,只怕自己这条命早就没了。
赫连轩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道:“依你的意思,二夫人是有人命令她这么做。”
裴妈妈点了点头。
赫连轩疑惑道:“那个声音,你可熟悉,是男是女?”
裴妈妈摇头道:“是男是女我还真分不出来,因为没见过人,也没见过背影,只是听着声音,有些细细的,尖尖的,偶尔一个字还有些哑着嗓子,所以一时我也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
“细细的,尖尖的?”赫连轩慢慢的咀嚼着这几个字,还有些哑,那是什么人的声音呢。
裴妈妈确信般的点了点头,道:“奴婢只听过这么一次,再也没听见过,不过奴婢印象中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也没有这样的熟人。”
突然间,裴妈妈一顿,眼里像是闪过一道亮光,然后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便又息了声。
只是这样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赫连轩的眼睛,直接逼问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裴妈妈有些不敢确认,不过还是试着说道:“奴婢记得那日少夫人领旨的时候,那个来宣旨的人的声音,有些特殊,似乎”
说到这,裴妈妈就有些不敢说下去了,似乎这样的想法有些意想天开了,再说天家对镇远将军府,对侯爷的恩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定是自己以为错了。
只是有些事,裴妈妈可以不当真,赫连轩却不能不当真,不过这样的心绪被他掩下,却又问起了另一件事。
“我的第一任妻子,是怎么死的。”
难产这样的话,赫连轩觉得一定是糊弄鬼呢。
裴妈妈略低下头,道:“与大夫人一样的法子,用了那样的药,先少夫人生产不可能有力气,所以才会一尸两命。”
微顿了一下,裴妈妈似乎在纠结一个问题,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知道的信息正确不,所以不敢胡言。
赫连轩的眼神何等锋利,一下子就看出来裴妈妈还有话要说。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裴妈妈微微一顿,想了想,道:“侯爷,这事,奴婢也说不准,只是隐约听过一句半句,却不知真假,所以奴婢不敢妄言。”
“噢?说来听听?”赫连轩到是想看看从裴妈妈身上还以挖出什么新鲜事来。
裴妈妈到是没替自己求情,只想着把这事交待明白,侯爷没准能放过她一码,“仡爷,关于大老爷的死,奴婢隐约听过一些。”
“你说什么?”不自觉间,赫连轩握在椅子把手上的手都起了青筋,可见心下对于这个消息是何等的吃惊。
“奴婢,奴婢”或许是赫连轩的样子太过吓人,裴妈妈竟然说不出话来。
赫连轩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大,微顿了一下,道:“行了,你慢慢说,别急。”
“奴婢,也只是无意间听到一次,似乎大老爷的死,也不是意外。”裴妈妈知道的真不多,而且当时二夫人说这事的时候,声音极小,若不是她贸然痛进去,只怕还听不到这一星半点呢。
不过当时裴妈妈可是没敢表现出她听到的样子。
“你说的是真的?”赫连轩的目光狰狞,似乎要把人生吃活剥了一般。
裴妈妈身子微颤,可还是点了点头,道:“奴婢绝不敢说假话,奴婢当时确实只听了一句半句的,奴婢只能怀疑这个可能,确实不知道是何人施为。”
“这些也是你在二夫人那里听来的?”赫连轩的语气加重,心下更是忍不住恨意横生。
就连一墙之隔的赫连池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裴妈妈说出让他更无法承受的事。
裴妈妈点了点头。
赫连轩眼神微眯,墨黑的眸光里闪过几分狠厉,“当时都有谁在?”
裴妈妈身子微振,咬了咬牙,方道:“只有三夫人。”
“三婶?”赫连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刻意加重了声音。
裴妈妈早就从赫连轩的口气里听出了磨牙的声音,也知道自己交待的这些事,只怕也够侯爷寻思一阵的了,所以裴妈妈只紧了紧双手,便点头道:“的确,因为是三夫人,奴婢才只以为是妯娌说闲话,才不顾大小的闯了进去,那会儿二爷还小,几位爷在一起玩,难免有个磕碰,二爷不小心磕到了砖头上,头上差点就破了个洞,小丫头吓的脸都白了,急着来报,奴婢这才闯了进去。”
赫连轩原本以为有了裴妈妈,这事也就解决的差不多了,至少裴妈妈作为二夫人的心腹,自是能把二夫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摸个透,就算是差个一、二也不要紧了。
可是赫连轩没想到,迷雾只揭开了层,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却是更大的迷雾,而且这事若是真像二夫人说的,不只牵扯了二夫人,还牵扯进三夫人的话,那么,赫连家娶进门的,都是什么媳妇啊?
赫连轩目光深遂的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可是心理已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
“侯爷”裴妈妈张了张口,不知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赫连轩摆了摆手,道:“你只管安心的住在这,没人知道这个地方,要是再想起什么,只管让人通知我,不过若是让我知道你说的但凡有一点不属实的,我必不会轻饶了你。”
“侯爷放心,奴婢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裴妈妈听出了赫连轩话里的松动,知道自己的命应该是保住了,所以头磕的更实了一些。
待赫连轩抬脚的时候,裴妈妈却略露出苦色来,道:“侯爷,若不是二夫人动了杀心,奴婢断不会出卖旧主,如今,奴婢只当这条命已经赔给了旧主。”
“恩。”赫连轩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便出了屋子,院子里自然有人守着,只不过都在暗处,并不现身。
赫连池随着赫连轩出了院子,两兄弟骑着马直奔回城,一路狂奔,却没有一人言语,细看之下,神色间均有落寞之意。
待进了城门,赫连轩勒住了马缰,道:“二弟,可要回府?”
马上就关城门了,两人再晚上一步,只怕今夜就进不了城了。
赫连池突然有些望而却步,不知道回到了府里,该如何面对他的亲人,那个府里就像是一个巨兽在张开着大嘴,等待着吞噬曾经他所认为的一切美好的东西,然后吐出来的,却都是丑陋不堪的,甚至是让他也无法接受的东西。
“大哥,我想静一静。”赫连池神情间突然少了那个傲然公子的潇洒与自傲,整个人都显得颓废,萎靡。
赫连轩点了点头,并不强求,只在驱马离开之前,说道:“二弟,无论如何,你要记住,你姓的是赫连。”
这么多的事情串成一串,赫连轩知道,那个背后的人,要对付的,绝不只是他爹,他娘,而是赫连家,或者说赫连家的某一枝对他造成了威胁。
赫连轩觉得自己似乎马上就能揭开这层迷雾了,他需要一个地方,让自己能够静静的思考,或者他该把心理的这些想法与一个人分享,那个人是他足以信任的人。
脑海当中闪现一个身影,一个女人的身影,一个他拼力追逐的一个女人的身影。
“二弟,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的弟弟。”赫连轩打马离开前,认真的看着赫连池郑重的说出了这句话。
赫连池的目光微暖,原本有些寒冷的心,突然有了依靠一般,终于能轻松的吐出一口气了,大哥,谢谢你。
赫连轩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分,吴情瞧着他袍子上的灰尘,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管儿和彤儿伺候着赫连轩洗漱,又换了家常的袍子,去了脚上的鞋子,换了与吴情一样的拖鞋,这才回道:“侯爷可用过饭了?”
赫连轩本来并没什么味口,可是这会儿瞧着吴情坐在自己身边,便点头道:“把饭菜端上来吧,少夫人可用过了?”
第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