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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憨厚的说道:“老帮主,来福问过了,说是两个女的,一个男的,瞧着她们的样子到像是风尘仆仆的,没准人家还真是大老远奔过来的,或者是有事相求呢,老帮主不是常说日行一善,为盐帮积福,为盐帮的后代子孙积福吗,来福觉得人家大老远的来了,就算是咱们帮不上忙,可好歹热茶热饭总能款待一顿吧。”
小伙计把自己的身子隐在了月亮拱门后面,不断的对来福竖大拇指,这话也就这小子敢说,要是他们嘴皮子里冒出这话,没准就被老帮主打的断了腿。
老帮主回身瞪了来福一眼,哼道:“臭小子,跟了老子这么久也没把你肚子里的憨厚种改过来,也不知道那跑道的小伙计得了多少银钱,只怕你没捞着一点油水吧,以后这样的事别给他们白干,回头你就找他要油水去。”
来福还没反应过来,小伙计已经听出了老帮主话里的意思,连忙现身道:“老帮主,小的也没拿多少,不过是人家给了个茶钱,回头等老帮主身前不用来福兄弟的时候,我就带着来福兄弟一块去喝茶去。”
老帮主抬头一看,哼笑道:“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我还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行了,你知道以后得了好处别忘了你来福兄弟就成了,把那人带到后堂来吧。”
小伙计一听乐了,转身撒丫子就往外头跑,只怕再跑慢了老帮主再反悔。
老帮主在后头啐骂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当年跟着老子的时候就是个屁滑的,到了你小子这里,别的没学会,到是把你爹的滑头学了个溜够。”
老帮主的动静大,小伙计听到了也没大在意,只笑着跑开了,要不是老帮主照顾他吃不得苦,才给了他这么个轻闲的差事,指不定这会儿他也在码头上扛包呢,当初他出生的时候,他爹就说了,这么小的身板,将来可怎么办啊。
也许是应了他爹的话,他从小到大,饭量到是不小,就是这个子还有力气还真没多少,亏得长了一张巧嘴,再有一份灵活的心思,好歹在兄弟中间混了个脸熟,后来他爹去的时候,对他不放心,就求到了老帮主的身前,只说兄弟托孤了。
老帮主最是念旧,尤其是跟着自己苦海里泡大的兄弟,虽然不是亲生,可胜似亲生,老帮主二话不说就让兄弟闭上了眼睛,从此把这小子滴溜到了跟前。
小伙计痛快的跑到了大门处,瞧着外头的三人还在那等着,连忙苦着脸上前道:“大哥啊,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老帮主最近脾气可是大着呢,要不是我舍了这张脸,又是求又是跪的,只怕你们几位就算是等到来年也见不到人呢。”
另一个小伙计似乎看到了什么新鲜事物一般,快速的扭过头去,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却是不断的抽搐,这小子又在讹人了。
王进走江湖走的久了,自是明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又见这小伙计这番语态,失笑道:“小哥受累了,回头老哥见了老帮主,少不得请小哥喝酒。”
说着话的功夫,又一小块银角子递了过去,王进知道姑娘可没有耐心在这候着。
小伙计一瞧,当时就乐了,笑道:“兄台真是个上道的,也不亏我费这般大的事,老帮主那里说通了,请三位到后堂说话呢。”
一边说着一边引着三人往后堂走,另一个小伙计上前接过了王进家的手里的马缰绳,笑道:“我给几位牵下去喂好了,回头您走的时候也不耽误脚程。”
王进家的一瞧,心下失笑,这小子也是来打秋风的。
随手从怀里拽出几十个大钱放到了另一个小伙计的手上,点头道:“劳烦小哥,挑最好的草料给喂了。”说完便扶着吴情进了正门往后堂走去。
另一个小伙计原是想着这伙人出手到是大方,刚才那个兄弟不过是跑了趟腿,又卖了个好,就得了两次的好处,他这么一上前,想来也能得些,可没想到这妇人就是没有男人大方,瞧瞧,那男的给了两块银角子,虽说小吧,可瞧着也得有三两多的样子。
可这妇人给到他手的,就这么十几个大钱,也就够喝一壶酒的。不禁在心理叹道:“同人不同命啊。”
“您三位在这候着,咱们老帮主回头就过来,我还得到前头听差去。”
小伙计把三人送到了后堂便转回了前门,这样的好差事要是一天碰个几个,可比他一个月的月钱还要多出不少呢。
王进扶着吴情坐了,小声道:“姑娘喝杯茶暖暖身吧。”
后堂到是肃静的很,连个伺候的小丫头都没有,这还是吴情头一次进盐帮的后堂,以前来的时候都是在大堂见的玉颜昭。
“不知是哪里来的贵客要见老夫。”人未到,声先于,老楼主从门外绕进来的时候,吴情已经起身了。
虽然面色依然不大好,可吴情还是稳了稳心绪,客气的对老帮主福了个礼,道:“老帮主,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是你?”在吴情说话的同时,老帮主讶异的出声,里面的惊讶还有不知名的情绪一起的涌出,细品下来,那里面似乎藏了埋怨和哀伤。
吴情心中苦笑,瞧着老帮主的样子,便知道她的到来似乎并不受到欢迎,同时心下也是一凉,知道自己心中的希冀破灭了。
“你还来干什么?”老帮主虽然语气里还着愤怒,不过还是回身让来福在门口守着,交待道:“不许任何人靠近。”
来福没见过吴情,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因着老帮主这般吩咐了,来福便出了屋子,并且带上了屋门,在外头守着,不论是谁,都别想靠近。
老帮主安稳的坐在了内堂的上首椅子上,似乎对于吴情现在的身份一点都不在乎一般。
吴情苦笑,眼里含了泪,强压下心中的酸意,问道:“玉哥哥”
“他死了。”
不待吴情说完,老帮主一瞬间就变得苍老的声音传进了吴情的耳里,原本还在强撑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去,王进家的早就候在了她的旁边,见她身子软了下来,忙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目光不善的看着老帮主哼道:“听说老帮主是玉帮主的义父,玉帮主待我们姑娘如何,想来老帮主心下该是明了的,如今我们姑娘千里迢迢,冒着性命之险,冲破了阻碍到了这里,难不成老帮主就是这般待客的,就算是玉帮主在泉下有知,只怕也会责怪老帮主的吧。”
老帮主一听王进家的话,喝道:“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要不是为了她,颜昭何至于孤身一人进北国,要不是为了她,颜昭何至于撇下盐帮的兄弟于不顾,要不是为了她,颜昭又何至于连孝道都不进,要不是为了她,颜昭又何至于年纪轻轻,连个后都没留下就丧了命。”
老帮主的声音越说越哀伤,说到后来竟从声声的质问,变成了独自呓语一般。
“颜昭自小就懂事,当初为了盐帮的大业,小小年纪就带着兄弟走南闯北的去开创盐帮的另一番天地,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挑了多少准备闹事的人,这才稳稳的坐住了盐帮帮主的位子。”
说到这里,老帮主苦叹道:“说起来,老夫也该感谢你的,是你让颜昭从一个不会笑的人,学会了笑,学会了去关心体谅别人,也是托你的福,盐帮经历了大风雨的时候,有人出来帮着盐帮把事给平了。只是若是这些都是用颜昭的病来换的,那么当初我宁可颜昭还是那个冷冰冰不会笑,不会关心别人的孩子,还是那个心理只装得下盐帮,不知感情为何物的小子,还是那个为了盐帮的兄弟道义,可以孤胆闯天下的男子。”
“是啊,那个时候的玉哥哥真的好冷,还记得我那会还不到九岁吧,玉哥哥是我见到最冷的一个人了,不过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玉哥哥变了,变得有人味了,会笑,会说,也会安慰人了。”
吴情的目光里也带着回忆的憧憬,正如老帮主所说,若有可能,她也宁可不认识玉颜昭,不认识便不会付出,不认识,便不会追随,不认识,便不会心甘情愿,不认识,至少他还好好的活着。
“姑娘,你的身子还没有缓过来,且莫再伤心伤神,若你的身了真的再受损,玉帮主的付出就算是白费了。”
王进家的拿着帕子擦去吴情脸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泪,一边小声的劝着。
吴情本就是中毒后的身子,原本应该好好补养的,可是因为回来的匆忙,一路上又受到了危险,再加上到了营州不过才歇了一夜,又逢上那一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