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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阿克附近有没有养猴子的。
阿克说这附近的人都对这片峡谷里的猴子十分畏惧,谁敢养?
这只猴子悄无声息地就摸到了我们附近,我们几个谁都没有发现,而且就在金子遇害的前几分钟,我和陶樊离它不过四五米远。
这只猴子接受过训练,被人为圈养过。
那么它出现在我们附近,杀死了金子,一定也是有人下了命令。
而这个人,一定还在我们附近。
我让陶樊看着彬子和阿克,我抽出刻刀,带着红箱子,钻入了榕树附近的灌木丛中。
给红箱子中的其中一个木偶喂了点白脸猴子的血,那木偶便在我面前健步如飞,我紧紧跟在它后面,生怕跟丢了。
木偶顺着榕树洞旁边的灌木,沿着小溪逆流而上,我尽量压低自己的身形。
走了三四分钟,我隐隐约约看见前面的灌木里有一个黑影。
那黑影看起来和沈妍君差不多高,他隐没在高而密的灌木中。
“谁?为什么要害我们?”我喊了一声。
那黑影没有回答。
我将刻刀横在身前,一只手抖开红箱子,另一只木偶从里面跳出来。
突然,从前面传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似远似近,似男似女:“擅闯圣地者不得好死。”
“装神弄鬼!”我冷哼一声,看准方向,挥刀刺了过去。
那黑影飘忽忽地向后一躲,随即吹出一声尖利的口哨声。
周围的树上忽然传来树叶沙沙的声音,我按开手电四处照了一下,发现周围的树上爬满了沈妍君射死的那种白脸猴。
虽然刚才一直没有开手电,可是今晚的月亮很明朗,足以让我看清四周的环境。
而且刚刚过来的时候,我明明没有感受到任何生命的波动。
冷汗顺着我的背脊流了下去,那些白脸猴密密麻麻地蹲在树枝上,死死地看着我,粗略地数了一下,数量竟不下百只。
手电的光找过去,像是一张张扭曲至极的人脸挤在了一起,全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想到了不远处还不知情的另外几个人。
要说脱身,我和陶樊两个人是没有什么问题。
关键是我们身边还有沈妍君,彬子和阿克。
阿克身强力壮,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他要是想跑的话,还是有一线生机。
而沈妍君和彬子
我看着树上的猴子,余光紧盯着那个黑影,心里在打鼓,脚下的步伐已经开始缓缓后退。
我得去警告他们。
黑影似是看出了我的意图,迅速地朝我接近。
眼前闪过一双干枯如树皮的手,那两只手成爪形,狠狠地朝我脸上抓来。
这一抓要是中了,可能我的眼睛就没了。
来不及后退,我只能向后仰去,将红箱子往旁边一甩,我左手撑地,右手握着刻刀,向黑影的手腕挥去。
那黑影反应也是极快,见一击不中,迅速往后撤去。
又是一声口哨,应该是对那些白脸猴又下了什么命令。只见那一张张惨白的脸像是雨滴般密集而迅速地落在我身前,我深吸了一口气,刚要挥过去,却发现这些猴子对我并不感兴趣,躲过我的攻击就向我身后急窜而去。
我心里一惊,这些猴子是要去攻击陶樊他们。
我拔腿就要往回跑,谁知道那黑影冲过来拦住了我,两只干枯的手再次朝我袭来。
抬手去挡,那手竟和我的刀刃擦出了一连串火花。
我无心与他缠斗,侧身从他身边跑过,捡起红箱子,我拼命地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身后传来一阵劲风,我知道是那双枯枝般的手,然而我没有回头。
后背上传来火辣辣地一阵剧痛,我咬着牙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催动着两只木偶将他拦住。
那些猴子已经跑得干干净净了。
我的心吊在了嗓子眼,离火堆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就看到火光照射出来很多的影子,缠斗在一起。
最明显的就是陶樊,这家伙挥舞着木剑,刺死了一只又一只白脸猴子。
而阿克拿着他那把大砍刀,虽然有些笨拙,但也是刀刀见血。
而彬子的情况就稍微惨了点,彬子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一根长长的木棍,只能将扑向他的猴子打跑,而不能有效地杀死白脸猴。
就在他挥着木棒驱赶着面前的猴子时,我看到一只白脸猴爬到了他身后的树上,伺机而动。
坏了!
我提着一口气,抬腿几步冲到彬子面前,猛地往上一窜,一脚踏在他大腿上,另一脚借力踩在他肩膀上,彬子摔在地上,而树上的猴子也扑了下来,可我手里的刻刀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刻刀没入了猴子的胸口,我拼命转身,用身体带动手臂,将猴尸甩了出去,落地的时候就地打了个滚泄力。
彬子慌张地爬起来,见落地的是我,松了一口气:“老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猴子”
陶樊见我回来了,大吼一声:“这是食尸猴,尸体越多它们越兴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跑!”
跑,得叫上沈妍君。
沈妍君!
我看向榕树洞口,只来得及看见四五只白脸猴的背影消失在洞口里。
片刻后,从里面传出一声女人的惨叫。
“啊——!”
“沈妍君!”我大吼着向树洞跑去。
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那黑影收回滴着血的双手,那褶皱像树皮般的枯手结了个印,那些皱纹竟然开始缓缓消失。
数息后,一双莹白如玉的手出现了。
那双手的手指纤细不已,然而食指的指腹与虎口处似乎有薄薄的茧子。
黑影从阴影中走出来,解开头上的面纱,露出了漂亮的下巴。
“三十年了”她喃喃地说道,痴痴地看向墨亦隐消失的方向:“你还是那么奋不顾身还是为了她,奋不顾身”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半晌,她的耳边似乎传来了一声大喊:“沈妍君!”
那声音里包含着担心,焦急全都是他不曾对她有过的感情。
她笑了,笑容很苦涩,犹豫着。
良久,她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哨子,长长地吹了一声。
尖利的哨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最后一次看向有火光的方向,她毅然转身,没入了更深处的黑暗。
第82章 是师父吗()
我冲进榕树洞里,只看到四五只猴子抓挠着沈妍君,她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捂着脸的手指缝隙间似是有血迹。
“沈妍君!”我心吊在了嗓子眼,冲过去刺死两只白脸猴,挥刀赶走剩下的,我将她扶起来:“沈妍君,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沈妍君哭着伸手抱住我,脸埋在我胸口,不让我看。
“别看我别看我”
我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握着刻刀刺进一只白脸猴的太阳穴,然后狠狠一转:“没事了没事了,我在。”
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低声安慰着她,两只眼睛紧盯着榕树洞口,防着其他白脸猴。
这时,远处忽然又传来一阵尖利的口哨声。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平息,半晌,陶樊进来说,白脸猴子全都撤退了。
沈妍君还是揪着我不撒手,哭个不停。
本来我听着她哭有点厌烦了,但是想到毕竟她是女孩子,又没见过这么多古怪的事情,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松手,我看看你的伤。”
沈妍君只是哭。
最后没办法,我怕她伤口不处理会发炎,只能强行将她从我身上扒下去。
松是松了手,可她捂着脸不给我看。
我看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都是长长的抓痕,从彬子的背包里掏出药箱,无奈地说:“快把手拿下来,我给你上药。”
“你会不会嫌我丑?”她闷闷地问道。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无厘头:“我为什么要嫌你丑?”
她缓缓放下了捂着脸的双手。
三道长长的血痕从她的右太阳穴一直划到下颚左侧。
沈妍君眼角带泪地问道:“我现在丑吗?”
我说:“不丑,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这句话是真心的,沈妍君的容颜是真的漂亮。
即使现在脸上多了伤口,现在保养啊药物啊都这么发达,去个疤肯定很容易。
她终于开心地笑了:“我还怕你嫌我丑,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