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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特别让我反感,也有些反胃。
既然她如此磨磨唧唧扯东扯西就是不说正题,那么我还是走吧。
大不了晚点把这个石盒子偷出来。
听我要走,她从后面一个熊抱挂在了我身上。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着。
“你真有病啊?”我甩开她。
她睁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我给你看就是了,生什么气嘛。”
我抿着嘴唇再次坐到了沙发上。
为了防止她突然又出幺蛾子,我余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她。
还好,这次除了她托着下巴眼神粘在我身上之外,没干别的。
打开盒子,名贵的绸缎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一尺多长的皮偶。
皮偶的肤色有些暗沉,偏古铜色,两只眼睛紧闭,五官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它身上穿着锁子甲,银片在客厅不算明亮的环境里,反射着幽幽的光。
我犹豫了再三,才从盒子里拿出了皮偶。
触手的感觉质地坚硬,隐隐散发着冷意。
“这么激动干什么?”沈妍君歪着头看着我。
“这皮偶是哪儿来的?”
我一边问一边翻开了皮偶的袖子,果然,它的左臂上有一块小小的涂鸦,图案歪歪扭扭。
“跟你说了呀,这是我去旅游的时候路边买的。”
到这份上了,沈妍君应该就是在说谎。
我也懒得再问,直接说道:“你出个价,这皮偶我要了。”
沈妍君想都没想就说:“不卖。”
我摸了摸腰间的刻刀:“你要知道,我现在是在跟你客气。”
没想到,她往沙发上一瘫,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那快来对我不客气啊”
她说话时的尾音微微上扬,像一把软软的小手,撩拨着我的神经。
我发现自己可耻地脸红了。
别过脸,我说:“这皮偶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不卖,我只能强抢了。”
“你觉得”沈妍君软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抢了我的东西,老周会放过你吗?”
周家的势力确实与一手遮天差不多。
我转过头,迎上她的目光:“我不在乎。”
师父三十多年前因我而死,三十年来我心里对师父只有愧疚。
而师父除了红箱子,什么也没留下。
不论这皮偶沈妍君是通过什么手段搞到的,我今天一定得把它带走。
她听了我的话,扬了扬眉:“这东西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是。”我点头。
她娇媚地一笑:“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我等着她的下半句。
“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
“第一,告诉我你住哪里。”
“四王路四十四号。”
“第二,”她顿了顿:“和我订婚。”
我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大姐,您都三十多了,这到底是干什么啊?”
沈妍君瞪了我一眼:“我才二十八!”
“那也比我大啊。”我想着换心之前自己的年龄:“我才二十五。”
“女大三,抱金砖。”沈妍君的手又搭上了我的肩头:“我就这两个条件,你答应就把这东西给你,你若是不答应,就请便吧。”
虽然我搞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将这个金刚皮偶带走。
所以我说:“行,我答应你。”
沈妍君笑了,不得不说,她也是个标致的美女。笑起来嘴边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怕她反悔,我将金刚皮偶收进红箱子才问道:“沈妍君,你究竟看上我哪儿了?”
我改还不行吗?这句话我没说出口。
沈妍君托着下巴,眨了眨眼:“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当时的我不知道,沈妍君将来会变得多重要。
当时的我也不知道,一个无形的棋局,早就布开了。
带着皮偶回到店里,我才冷静下来。
答应和沈妍君订婚的这件事,太荒唐了。
既无厘头,又荒唐得很。
不过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周家没来找麻烦,白欢说周正易的案子就要开审了,沈妍君也没有再出现。
平静得很。
然而我马上就知道我想错了。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我刚拜访完一个鬼魂的家人,提着红箱子回到店里。
彬子没有像平时一样守在柜台后面,而是坐在靠窗的一个座位上。
我有些奇怪,直到我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女人。
沈妍君。
这么多年鬼啊,怪啊什么的我没少见。
可是莫名的,我突然冒出来‘坐在那里的要是千目老鬼就好了’的想法。
沈妍君一眼就看到了我,软糯的声音喊道:“亲爱哒,你回来啦?”
顿时,我脖子后面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看到彬子一脸想要八卦的样子,我嘴角抽了抽。
“你店里的员工很可爱呢。”她看了一眼彬子,然后又看向我。
“是啊是啊。”我把红箱子推进柜台下面:“你怎么来了?”
她从座位上跳起来,然后蹦蹦跳跳地到我身边。
是的,你没看错,像小孩子那样蹦蹦跳跳地来到我身边。
“人家想你了呀。”说着她两只手就要缠上来。
我不着痕迹地向后躲开了她的‘魔爪’:“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一扑空,她嘴角向下撇了撇,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给你的。”
里面躺着一对戒指。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未婚夫啊!”她拿出其中一个对戒,抓住我的手就要往上套:“这是订婚戒指。”
我甩开她的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以她私生女的身份在老周先生心里的地位这么高,不像是个傻子啊。
难道她有精神分裂?
沈妍君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的未婚夫。”
“我们一共就见了两面,加起来不到五个小时。”我有些抓狂:“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知道,你戴不戴?”
我翻了个白眼:“不戴。”
谁知道她一撅嘴,眼泪说着就掉了下来:“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我算是彻底见识了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戏精。
刚巧,这时候白欢,陆有凌和陶樊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沈妍君站在我面前哭。
陶樊吹了个口哨:“师叔,干嘛欺负这么娇滴滴的美女?”
我忍住一巴掌呼在陶樊脸上的冲动,对沈妍君说:“我们根本就不熟。”
谁知道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了杀手锏——我们那天对话的录音。
陆有凌,陶樊和彬子都似笑非笑地抱着胳膊看着我。
这次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随你怎么说吧。”我瘫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我算是服了你了。”
这个女人到底想搞什么毛线?
这时,白欢突然开口:“今天开会很累,我先上楼洗洗睡了,晚上电影就不看了。”
本来我们几个说好了晚上看彬子新下载的恐怖片。
我应了一声,目送她消失在楼梯口。
一双手将我的脸生生掰了回来,沈妍君精致的小脸离我只有三四厘米远。
只听她尖声问道:“她是谁?!”
彬子很合时宜地插了一句:“那是白姐,老板的”
无论他想说什么,都没我的眼刀子瞪了回去。
“原来你对我始乱终弃是在面金屋藏娇了!还住到一起了!呜呜呜呜”
她又大哭起来。
我被她的哭声吵得脑仁疼,看了看另外三个看好戏的人,我强忍住暴走的冲动。
她语文老师是谁?教的成语不错。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回家吧,我这里也没有你的地方。”
“我不走!”她气呼呼地坐在我身边,鼓着腮帮子,眼角还带着泪:“那个狐狸精能在你这里,为什么我不行?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你到底想怎样?”我扶额。
“你戴不戴?”她举着戒指。
大有一副我不戴她就跟我死磕到底的意思。
我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手上有东西会不方便。”
“那好办。”她突然笑了,从脖子上摘下来一条银色的链子,将戒指串起来,然后在我能反应过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