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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怕条子找事。
所以她的脸色可以收放自如。
我们跟着她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是一层层书架,上面摆着许多很厚很厚的文件夹。
有些文件夹上的灰尘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她从最靠房门的架子上抽出了一个红色的文件夹,翻了几页,抽出了一张纸。
我扫了一眼上面的地址,有些眼熟。
不过现在红杏还在,也不好和陶樊说些什么。
“那地方据说没有公交车,你们得自己开车过去。”红杏挑了挑细长的眉毛:“你们好像没有车。”
“谁说我们没”陶樊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呃我们好像的确没有开车过来。
红杏终于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陶樊有些囧。
红杏也知道自己不能太幸灾乐祸,笑了几声就说:“我让芬达开我的车带你们去吧。”
“那谢谢了。”
一路上,芬达的话很少。
陶樊以为她是专心开车。
我倒是觉得她是在生陶樊的气。
毕竟他刚把她扁得一文不值。
她不生气我才觉得奇怪呢。
于是我为了调节气氛:“芬达,为什么来帝都打工啊?”
芬达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半晌,才开口:“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他们都要上大学,可是家里太穷了,所以我就出来赚钱了。”
“你怎么不上学啊?”陶樊插嘴道。
芬达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女孩子上学也没什么用,反正早晚是要嫁人的。”
我听得出来她语气里的不情愿。
陶樊可能没有听出来:“上学有用啊,有文凭你能找个赚钱更多的工作”
“芬达,”我打断陶樊的话:“我认识一个人,他专门资助贫困家庭的孩子上学”
“真的吗?”芬达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车都开快了几分。
我点点头:“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她笑了,可是很快又噘起了嘴,小声地说:“可是我还要补贴家用”
“只要你有心上学,”我说:“他可以负担你家里的一切开销。”
芬达终于开心地笑了。
我看陶樊直愣愣地看着芬达的笑颜,胳膊撞了撞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陶樊难得地脸红了,不自然地看向窗外。
见状,我也不继续调侃他,和芬达继续聊着她家乡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陶樊说:“师叔,你看。”
我和芬达聊得正起劲:“看什么?”
顺着他的手指,我也愣住了。
车子行驶的方向,前面就是九队在搬来我家之前住的那栋楼。
第58章 芬达死了()
车子停在了九队之前住的那栋楼下。
陶樊一开始以为我在开玩笑,抢过我手中的纸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次。
芬达不太明白我们为什么这么惊讶,可是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静静地在车上开始打瞌睡,不过问我和陶樊究竟要干什么。
我和陶樊争论了好一会儿,才一致决定先下去看看。
楼道里之前陶樊贴过的符印还在。
一进楼道,我们俩就都是狠狠一颤。
冷。
冷到骨头缝的那种冷。
这里阴气非常重。
可以说,索魂咒所用的墨水材料应该就是在这里制作的。
红杏姐给的地址在陶樊之前他们住的下面一层。
陶樊嘟囔了一句:“见鬼了,刚搬出来,这地方就不安生。”
我们敲了敲紧闭的门。
没人开。
这都在意料之中,陶樊看了我一眼,退后了两步。
然后一脚踹在了门上。
“咣!”
巨大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整个楼都跟着陶樊那一脚抖了抖。
他应该是用了某种加强身体素质的符咒,两指厚的门就这么被他踹开了。
门开的那一瞬间,从里面吹出来一阵更冷的风。
屋里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
陶樊率先走了进去。
我知道他是觉得有些丢脸。
他自己的符咒还挂在外面,里面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竟什么也没发现。
我没说什么。
陶樊有自己的骄傲。
我没什么好说的。
走进去,随着空气的流动,屋内浓厚的阴气渐渐散去了。
什么线索都没有。
有些奇怪。
我说不上哪里奇怪,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阴气这么浓厚,根源在哪里?
为什么门一开阴气就开始散了?
我和陶樊对视了一眼。
“既然这里没什么线索,我们还是打电话吧。”
红杏也把承欢的手机号给了我们。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嘟嘟”
我和陶樊走到了楼梯口。
“您拨打的用户暂接通”
我和陶樊开始下楼梯。
“陶樊?陶樊?”
芬达的声音忽然从楼梯间里传了出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透着无比的惊恐与害怕。
“芬达?”陶樊皱眉,下楼梯的脚步一下子变快了:“芬达,你上来干什么?”
“哇啊!陶樊你快来救我!鬼啊!啊啊啊!!!”
她忽然尖叫起来。
我顾不得继续打电话,紧紧跟在陶樊身后。
按理说我们两个走得都不慢,应该早就走到楼梯底部了。
然而余光中,我发现楼梯口的数字一直没有变。
芬达已经开始哭了。
我有些焦急。
无论如何,芬达与这一切都是无关的。
她只是听红杏的话,送我们过来。
陶樊比我更着急,已经扯开嗓子开始吼了:“芬达!芬达!你在哪儿?!”
芬达却好像听不见他的声音一样,还在哭:“陶樊呜呜呜你们在哪里啊有有鬼”
我拦住了还要往楼下跑的陶樊。
“你干什么?!”他推了我一把,继续往下跑。
我也没说什么,站在原地,等他从楼上走下来。
再次看到我的时候,陶樊一愣。
然后他也反应了过来。
“妈的,鬼打墙。”他骂了一句:“这个承欢心思够重!”
是啊,谁会想到在平安无事上楼,开门,门里什么也没有后,鬼打墙在返程上等着呢?
“这么在乎芬达啊?”我忍不住调侃他一句。
他白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
那黄色的符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
陶樊念了没几句,那符纸就燃烧了起来。
一阵波动似有似无地从燃烧的符纸旁荡漾开来。
然后眼前的景色就变了。
我们面对的不是下去的台阶,而是上楼的台阶。
怪不得走不到底。
通过楼梯间的扶手,我看见芬达倒在了下面。
她的哭声停了。
我和陶樊立刻冲下了楼。
芬达脸色灰青地倒在一楼的楼梯上,陶樊揽住她,抬头问我:“她这是怎么了?”
我蹲下身,芬达的脸色很不正常。
摸了摸她的脉,我轻抽了一口气。
有些愤怒,也有些无助。
我对陶樊摇摇头:“魂魄被打散了,无力回天。”
陶樊懵了。
我站起来,转过身,不去看他。
过了十几秒,身后传来一声悲戚的吼声。
芬达的确是一眼就被陶樊好看的脸迷住了。
谁又知道陶樊可能也一眼相中了芬达?
芬达应该是替我和陶樊中的陷阱。
我早就该想到的。
这里阴气如此浓重。
一定是有个阵眼在吸取方圆几里的阴气。
而不幸的是,芬达代替我们走进了那个阵眼。
代价就是,她的魂魄受不住那样强烈的刺激,直接被打散了。
而魂飞魄散
芬达活不久了。
失去魂魄的肉体,过不了多久就会枯萎了。
我在车上等了陶樊十五分钟,他才抱着芬达上车。
我在他脸上没有看出任何情绪。
“送她去医院吧。”他对我说。
我点点头。
把芬达送到了医院,我把钱交给陶樊,让他去支付相应的费用。
走出医院,我给白欢打了个电话。
闹出人命了,这事情不小了。
我在那个空房间里闻到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