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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终于恢复了清净。
然而,就在我刚要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彬子又来吵我:“老板”
我很是不高兴,拉过被子没理他。
过了一会儿,听彬子说道:“他们说让我问你,担不担心江女士的安危。”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对啊,陈家还有点势力,只要江女士消失了,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忘记这件事情。
而没有了舆论的压力,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很容易发生。
陈世愁更容易脱罪。
真是
不
要
脸。
我在心里骂了楼下的人千百遍,还是对着彬子说:“那让他们在楼下等我吧。”
慢悠悠地起床,洗漱,吃个早餐。
等我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店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
男的有些胖,挺着将军肚,店里的椅子在他身型的衬托下显得有些窄小。
他留着络腮胡,头顶已经可以反光了,一张大脸略显油腻。
而坐在他身边的中年妇女却十分精瘦,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在脑后,可是脸上两斤粉都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
我很自然地拉开他们对面的椅子:“找我什么事?”
那女人皱了皱眉头,似是很不喜我随意的样子,然而那个胖男人拉了她一下,清了清喉咙,对我说:“你是和世愁打架的那个?”
“诶诶诶,怎么说话呢?”我不屑地冷哼道:“是你儿子自己找打,懂不懂?不教好了就放出来咬人,别人逮住当然是往死里打。”
“你”那女人明显没想到我一开口说话就这么难听,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诶诶诶,”我摆摆手:“我可不是打人,我是正当防卫,警局有录像的哦,我现在也在录音哦,你们说什么都会被我当成证据的哦。”
后来彬子和我说我当时的表情别提有多贱了,他光是看着我就知道了陈家夫妇会多么的生气。
言归正传。
那男人瞪了女人一眼:“别插嘴。”
我对陈家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然后那男人看向我:“你叫墨亦隐吧?”
“正是在下。”
那男人干笑了两声,要不是我一直看着他,真会错过他眼底的怨毒:“听说你还是警局第九分队的顾问?”
“嗯。”
“听说你收养了一个大学生?”他看向了在招呼别的客人的彬子。
我眯了眯眼:“你敢打他的主意,就不止是你儿子残废了。”
残废这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他了。
不过和我猜测的一样,他爱儿子是真的,爱自己也是真的。
他脸上的肥肉抽了抽,赔笑道:“哪里哪里,墨老板还真是好人。”
我看着他,懒得再多废话:“说吧,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江歌的事情了。”那女人似是怕男人又拦着她,连忙开口。
“插手?”我歪着头笑了:“我什么时候插手了?”
那女人张了张嘴,偷看了一眼男人,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口。
男人的双下巴跟着一起颤了颤:“你这还不算插手吗?我儿子都都疯了!”
说完,他抹了一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冷笑:“换作是你们儿子无缘无故就替别人挡了刀,凶手要脱罪,活下来的人不但不感激,反而百般推脱,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两人忽然都低下头不说话了。
半晌,男人抬头:“算我求你,放过我儿子。”
“你儿子?”我冷笑,毫不留情戳穿他的谎言:“你儿子本身就是装疯卖傻,你真当我下手没有分寸?”
“江秋莲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三倍!不不!四倍!”那男人急了。
我摇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陈先生,您请回吧。”
好歹也是为了儿子而拉下脸来找我,爱子心切我能理解。
可是江歌的事情,不行。
我不会作任何退步。
如果陈世愁真的脱罪了,谁还敢当好人?
谁还敢?
当好人会把命搭进去,还没人为你伸张正义。
谁还敢当好人?
我不是什么圣人。
我只希望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去保护我心目中的正义。
而江歌的案子,绝对不能退步。
明确地拒绝了陈氏夫妇的要求后,我没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上了楼。
过了十分钟后,彬子上楼,跟我说他们走了。
我问是回隔壁的店里了吗。
彬子想了想,说:“他们在隔壁砸了一通东西才走。”
我叹了一口气。
陈家怕是记恨上我了。
“彬子,”我叮嘱道:“去哪里尽量叫上我,没事就别出去了。”
店里有阵法,陈氏想要动彬子还没那么容易。
彬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问我究竟是为什么。
彬子最近也学了很多新本事,简单的操控皮偶他已经会了。
我又教了他其他一些与皮偶五感相连的口诀。
彬子学得很认真。
而且他也没落下学校的论文。
就快要毕业了,他每天不是宅在店里,就是泡在学校。
我倒不是担心他会乱跑,而是担心他得生活太过规律,会被陈家找麻烦。
第51章 江之歌(六)()
对于彬子的担心,这几天都看起来像多余的。
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白欢说我是多虑了,再怎么说陈家也是做生意的,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太绝。
我倒是很怀疑这一点,陈家怎么说也有点产业,而只有陈世愁这一个儿子。
陈世愁要是进了监狱,被判死刑,等于陈家无后了。
陈家肯定会倾尽全力去保护这个独苗。
能理解他们得想法,但是不能苟同。
可是这几天又平静得不寻常。
转眼就进入了深冬,彬子更是天天宅在店里。
他们学校的课程差不多他都学完了,就差一个毕业论文。
我用槐木给他雕了七八个简易的木偶,让他先练着手。
等到他能纯熟地掌控木偶之后,再给木偶套上动物皮。
等动物皮的木偶他也能纯熟地操控之后,才能开始给他做人皮偶。
不得不说彬子在这方面非常有天分,只可惜他八字太重,其实无法与皮偶真正的心意相通。
虽说现在不明显,木偶操控起来还算顺手。
一旦开始在木偶上面套皮,彬子的道行肯定会止步不前。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
唉。
陆擎说的十年期限已经过去了半年。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能保护彬子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我盘算着要不把彬子送到陶樊师父那儿去。
彬子完全不知道我的打算,每天依旧勤勤恳恳地在咖啡店忙活,然后老老实实地学我让他学的东西。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就在我以为陈家真的像白欢说的那样放弃了的时候,陆有凌来找我了。
“被告者神经失常,陈家对被告看管疏忽,酿成惨案。而被害人也有冲动鲁莽的嫌疑,明知道被告人很危险,却固执己见,不及时寻求帮助”
我打断他的话:“所以判决是?”
“二十年监禁,缓刑三年。”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果然。
“而且陈家对你十分不满,一度想要起诉你。是白队把这个事情压了下来。”
彬子在一旁一边扫地一边竖着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不由得骂了陈家一句。
陆有凌有些担忧地说:“陈家从东南亚请了个有名的养鬼师,准备对付你,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东南亚的养鬼师?
我依稀记得十多年前我去过一次泰国,接了个单子,那时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养鬼师这个职业。
养鬼师,顾名思义,豢养小鬼的人。
一般来说这种人命犯孤星,孤,苦,贫注定要遭一个,所以很少有人主动会成为养鬼师。
而厉害的养鬼师,一般都豢养着十几只甚至几十只厉鬼,那些厉鬼只听养鬼师的命令,平时就窝在极阴之地,心性好的养鬼师会让自己的鬼去吸食天地间的阴气,而心性不怎么好的养鬼师
只能说厉鬼们挺喜欢吃人的三魂七魄的。
于是我嘱咐彬子这几天都不要出店了。
晚上。
我坐在前台,彬子被我赶到楼上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