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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去影坊,需要我准备什么东西吗?
我想了想,认真地回复道:
-带点擦眼泪的纸巾吧。
彬子看见了,也从气愤的情绪里缓了缓,噗哧一声笑了:“老板,哪儿有你这样的?”
当天傍晚,天刚擦黑,江女士就到了店里。
那是店里还有许多其他的客人,我示意她等到晚点打烊再说。
江女士没说什么,点了一杯拿铁,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那儿,静静地看着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的客人格外的多。
可能是因为我让彬子把买二送一的牌子挂在外面了吧?
等待,焦虑,好奇
这些情绪都足以让一个人放下部分心理防备。
果然,等八点多我让彬子把牌子撤下来之后,客人一下子就走光了。
洗了洗手,我给江女士换了一杯新的拿铁,才坐到了她面前。
“我女儿经常喝拿铁。”江女士看着冒着热气的杯子:“她走了这么长时间,爱吃的,不爱吃的,经常吃的,从来不吃的看到哪一种,我都觉得心如刀割。”
我点点头:“您若是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帮到您。”
“你真的是警局的顾问吗?”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问,然后我把白欢之前给我的证件掏了出来。
江女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配合你?”
我笑了:“这次是江歌托我把您找来的,具体是什么事情,您还是自己问问她吧。”
第47章 江之歌(二)()
江女士明显不相信我的话,她严肃地说:“我也请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看得出她眼底隐忍的愤怒。
她是不相信我的,但是因为我是警局的顾问,说不定能帮上她。
就为了这么小的机会,她也情愿到我这里来,忍受我像是玩笑般的话。
还好我是个好人。
于是我把牛眼泪的小瓶子再次递给她:“请您把这个抹到眼皮上。”
她还是不信我,但也照着我说的话做了。
然后我对红箱子招了招手:“江歌,出来吧。”
江歌缓缓从红箱子里出来了,怯生生地走到江女士身边,张嘴喊了一句:“妈”
鬼的声音江女士是听不见的,可我想她看懂了江歌的口型吧?
江歌的面目已经恢复了清秀,不再是刚见面时血淋淋的样子。
江女士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伸手想要抱抱江歌,却又惊慌地缩了回去,然后转过头来问我:“我能我能抱抱我闺女吗?”
鬼是没有实体的,除非它想让人感受到。
所以我点点头:“您请便。”
江女士站起身,一把紧紧地抱住江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闺女啊我苦命的闺女啊”
彬子悄悄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我假装没有看见。
那哭声撕心裂肺,江女士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江歌手足无措地轻轻拍着江女士的后背,求助地看向我。
我轻咳了一声:“江女士?”
江女士抱着江歌不撒手,生怕稍微一松手,江歌就又没了。
听见我叫她,她连忙擦了擦眼泪,但是一只手还是死死地握着江歌的手,泪眼婆娑地问我:“这是真的吗?大师您给我的是什么江歌”
我连忙摆摆手:“您快别折煞我了,我不是什么大师,只是凑巧您女儿找上门来,请我帮忙让你们母女再见一面。”
江女士哽咽着说:“我闺女来了京都之后我们就没好好见过一面她身上穿过最贵的衣服还是我之前买的一件九百块的大衣还是我骗她不能退货她才放心穿”
江女士紧拽着江歌,断断续续地跟我们说了很多话,彬子实在忍不住了,抱着纸巾盒一边哭一边听。
我心里也有点酸。
奈何阴阳本不为同路,能让江女士再见江歌一面,我想我已经在遭天谴的边缘打擦边球了。
她们两人又叨叨絮絮地说了好多话,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江歌说:“不早了,要到点了。”
江歌点点头,勉强忍住即将脱眶而出的眼泪:“妈我得走了”
“这么快?”江女士又流了眼泪。
江歌抱了抱江女士:“妈,我真的得走了。墨先生已经尽力帮我稳住魂魄了,要不是他,我还没办法在这里徘徊这么久”
江女士接过了彬子递过去的纸巾:“妈舍不得你啊”
江歌看向我,我没有去直视她的眼睛。
该和她说的我已经和她都说了。
见到她母亲之后,我最多再留她一个小时。
心愿已了,我是再也留不住她了。
江歌见我这样,也只能对江女士说:“妈我我该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妈我爱你,所以你不要再为我的事情奔波了”
江女士张了张嘴,也看向了我。
我低下了头。
江女士倒也没为难我,擦干了眼泪,红肿着双眼,说道:“知道了,闺女,你安心的走吧,妈妈永远爱你。”
店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阴差。
就是上次来抓赵祁的那个阴差。
他在门外搓着手,问我:“好了吗,先生?”
现实就是这么现实,他打不过我,就不敢对我有任何的忤逆。
我点点头,跟江歌说:“阴差来接你了。”
之间阴差轻轻把索魂勾朝江歌一甩,江歌的魂体就不由自主地脱离了江女士的怀抱。
随着江歌与阴差慢慢原地消失,江女士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我知道她答应江歌的请求,完全是为了江歌走的安心。
果然,五分钟之后,江女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擦干了眼泪,说:“大师,谢谢你。”
“您心里其实还是不相信的吧?”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被我说中了,她低下了头。
我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说:“无路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给我女儿争取一个清白。”
“为什么啊?”彬子问道。
我替江女士回答了问题。
我问过白欢了,陈世愁家里有几个小钱,请了最贵的一个律师团给自己辩护。
而吴凉凉现在被网民讨伐,只能靠着陈世愁接济,变相等于她依靠着陈世愁。
这会让她出面指正更加难。
虽然这件事情公布于众了,为了考虑舆论的压力,也不会给陈世愁什么轻判。
可在我看来,他不偿命,就是轻判。
我摸着下巴,故作高深地对彬子说:“你还小,不懂。”
江女士看着我:“墨顾问,您能帮我吗?”
我点点头:“您想让我怎么帮您?”
江女士的要求很简单,她只是想让吴凉凉出面作证,证明的确是陈世愁先动的手,而不是所谓的“江歌先动手,陈世愁只是防卫过当。”
我要被气笑了。
这是哪个烂律师想出来的破借口?
借口牵强归牵强。
我问了白欢,她说如果陈世愁这边的律师团口才够好,只要陈世愁在法庭上表现出一点点悔过的样子,都能从死刑变成无期徒刑。
而无期徒刑
呵呵,分分钟被减到几十年,十几年,几年
然后陈世愁又能出来祸害人间。
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必须要想办法承认是陈世愁自己蓄意杀人。
于是我把好久没叫出来的赵祁,叫了出来。
我给他看了看江歌的照片,问道:“你能变成这个姐姐的样子吗?”
赵祁吸了吸鼻子,撅着嘴,反问:“为什么我还不能去往生?”
“证明你心愿未了啊。”
“可我已经没有心愿了啊”
“这就要靠你自己找出内心的欲望啊。”
虽然说哄骗唬弄小孩不太好,但我依旧和赵祁说,演好了这场戏,就帮他寻找不能往生的原因。
我和彬子的计划很简单,从白欢那里套到了吴凉凉和陈世愁的住处,装神弄鬼吓唬吓唬他们。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带着彬子,赵祁,来到了一片别墅区外面。
陈世愁家好像不止是只有两个小钱。
撇撇嘴,我看着幻化成江歌的赵祁,对他比了一个动手的手势。
于是满脸是血,狰狞可怕的“江歌”就飘进了二楼的一间卧室里。
静悄悄的一片。
我和彬子假装路人,在外面慢慢悠悠地溜达着,余光关注着别墅里的动静。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