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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这才惊觉自己说得太暧昧了,偷偷看向被她压在身下的人。
谁知他向旁边挪了挪,翻了个身,给她让出了一半的空间,低声说道:“睡一会儿,这水要等很久才会退下去。”
白欢看着他的后背,咬了咬红唇,终是什么也没说,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我恢复意识的时候,陶樊正好把皮偶扔出去。
这孩子真聪明,直到利用里面的机关来赶走这条长虫。
后来看见白欢这么自然地趴在我身上,我忍不住逗了她几句,这女人的脸就红得像猴屁股,心情莫名大好。
给她让出点地方之后,我开始思考这地宫的结构。
两行石雕的凶兽,全都朝着殿内身处的方向跪拜着。
要是赫连宗的信息正确,那么蚩尤印应该就在大殿最内部。
整个地宫就是一个巨大的祀殿,最里面应该供着的就是那半块蚩尤印了。
这里面不知道还有什么机关,皮偶基本已经废了,其实现在最理智的应对方法应该是赶紧撤退。
但是都走到这里了,现在回去,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还是往前走吧,现在退回去,太亏了。
白欢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在我身后小声得问:“要不我们回去吧。”
“还是往前走吧。”我想了想:“就这么回去了,白白废了我的皮偶,太亏。”
白欢叹了一口气:“你伤得这么重,前面的路不好走。”
“没事。”
白欢又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了。
赫连祖宅。
赫连宗坐在主位上,轻抿了一口茶:“你确定他完全不知道任何关于那件事的任何信息?”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个佝偻的身影,全身裹在黑色的大衣里。
这么热的天,他却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外面的温度。
“不知道。”
赫连宗握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似是回忆起了三十年前的腥风血雨。
“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当年您与另外两位亲手将那人的记忆从他心里拿了出来,您还不清楚吗?”
赫连宗瘫坐在主位上,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威严:“三十年啦那些罪真的都过去了吗?”
“您与那两位人物亲手替他换的琉璃心,给他续了寿命,他怎么会还记得?”
赫连宗叹了一口气。
那黑衣老人顿了顿,又问道:“当年您与那两位人物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赫连宗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太强大了。”
“我们三家不能允许那样强大的存在,即使他当时对我们俯首称臣你知道在一个能把你当作蝼蚁的人面前端着架子有多难吗?!”
似是有些惊讶赫连宗的激动,黑衣老人把自己的衣服又裹了裹:“他当时很听话的。”
“唉”主位上的老人看起来无比的疲惫:“都怪我们当时太自以为是。以为我们能真正控制住那个人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黑衣老人默了默,说:“那姑娘”
“那个女人该死!”赫连宗忽然赤目欲裂,周身弥漫着滔天的怒意:“要不是那个女人迷了他的心窍,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我听说,那女人也没死。”
“死了!她早就死了!我们三个一起将她杀死的!”
“您要冷静。”黑衣老人冷眼看着主座上的赫连宗喊完了那一句之后开始剧烈地咳嗽:“您可是半只脚都迈进棺材的人了。”
“那女人已经死了尸体都烧了咳咳咳”
“可是”黑衣老人冷笑:“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赫连宗浑浊的老眼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惊恐:“不会不会的怎么可能”
“您没发现吗?她就在他身边。”
赫连宗的呼吸有些急促。
黑衣老人继续说:“但是我不确定,她好像不认识他了。”
赫连宗脸上这才恢复了平静,又抿了一口茶:“其实只要他还带着琉璃心,就只有十年的寿命了十年,对于赫连家来说,很短。”
黑衣老人又是一声冷笑,没有说话。
赫连宗似是不太放心,又试探着问了一句:“这次终南计划,能不能斩草除根。”
黑衣老人很实在地摇了摇头:“不瞒您说,这我还真不能给您准信儿,他之前那么的强大,我觉得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他会成功。”
赫连宗闭了闭眼:“我们就真的要等十年吗?十年是很短,可是足够他想起很多事情。”
黑衣老人的眼里满是不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赫连宗嗤笑:“你懂什么?一个臭商人。”
良久的沉默。
然后黑衣老人起身,对赫连宗弯了弯腰,算是行了礼。
然后他转身离开。
他身后,赫连宗说了一句:“你女儿还好吗?”
黑衣老人的背脊一僵,赫连宗完全没有看到他眼中怨毒的愤恨,只听他平静地说:“她和内人在外很好。”
“好。”
黑衣老人一路走出了赫连祖宅,没有人拦着他。
然后他坐上了去潘家园的公交车。
到了潘家园以后,他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一个破旧的茶楼前。
老陈正在门口忙活,看见他之后,疾步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黑色大衣:“您回来啦?”
黄老怪点了点头:“墨亦隐回来了吗?”
老陈摇了摇头:“跟去的人说他们三天前就进山了,只留了一个小伙子在外面。”
黄老怪眯了眯眼,没有再说些什么。
他倒是想看看,最后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样。
第43章 鬼门五关()
身上的伤说重,也没到致命的地步,说轻,我又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于是就在等着强酸液渗下去的时候,我迷迷瞪瞪地睡了一觉又一觉。
恍惚间,几次感觉到白欢凉凉的手背轻轻贴在我的额头上,我很想告诉她发烧很快就能退下去,到时候就能继续往前走了。
可是我实在是太困了,过一会儿还睡死了。
梦里闪过许许多多的复杂画面,我看得目不暇接,总觉得漏掉了什么,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是被白欢的针头叫醒的
胳膊上一阵刺痛,我睁开眼睛,看见白欢把用过的针管收了起来。
“你这是给我打毒药吗?”一说话,我才发现我的声音已经哑了。
“对,是毒药。”她紧蹙的黛眉微微舒展:“一会儿你就要挂了。”
我呵呵笑了两声,小声地问她是不是要谋杀亲夫。
又迎来白欢好一顿捶。
自从进了终南山,皮偶就不断受损。
我是皮偶师,皮偶受损,我自然会受到牵连。
轻咳了两声,我问白欢:“水退了吗?”
她摇摇头:“只退了一半。”
“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两个小时。”
“陶樊他们还醒着吗?”
“应该也是睡着了,好久没动静了。”
像是感应到我的心思,陶樊又吼了一嗓子:“师叔别惦记我啊,惦记惦记你怀里的软玉温香。”
白欢这次倒是没说什么。
是啊,她没说什么,抬起手枪一梭子弹弹打上了对面的石雕,陶樊一声惊叫。
我说不上来对白欢是什么感觉。
她有意隐瞒,我会生气;她与贩卖器官挂钩,我会失望;她遇到危险,我会想要保护她
可真说和风花雪月挂钩,我又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在乎她,但是又不是那种在乎。
就好像,我们中间隔着什么,使我对她没有任何冲动。
白欢打完陶樊,很自然地将手枪收了起来,然后很自然地拉出我枕在后脑勺的一只胳膊,很自然地枕在了上面。
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开始轻微地打鼾。
软香温玉在怀,我却只想打瞌睡。
强忍着睡意,我开始转头再次打量这个内殿的结构。
除了石雕升高了两米,这地方和我们进来时没有两样。
也不知道那条巨蛇死了吗?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要是彬子在,他肯定会说一句:“怕是已经成精了”
想到彬子,他自己在外面呆的这几天,不知道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这孩子还真是挺可怜的我想他其实也是很恨的吧?连父亲的遗体都被人糟蹋了
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可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令人窒息的愤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