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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拍了拍彬子的肩。
不得不说,这个小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远超于了我的想象。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梁警官就能放心了。
“有事就鸣枪,一个小时后在楼梯口汇合。”白欢递给我们一人一个对讲机。
看着他们三人消失在黑暗中,我活动了一下肩膀,示意一人一间屋子开始翻动。
率先走进了许莹莹的房间,我推开门,确定了陆有凌和苏寻隐都进入了两侧的房间,我才又悄悄关上了门。
空气里弥漫着霉味。
手电光柱扫过整个房间,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个衣柜。
我率先打开了衣柜,从里面咕噜噜地滚出来几粒圆圆的东西,我拿起一个看了看,是风干了的眼珠子。
皱着眉毛,我忍着恶心把柜子翻了翻,里面除了这些眼珠子,就是几件衣服,而且铺满了灰尘,像是几十年都没人动过的地方。
一阵风从破开的窗户外吹进来,我打了个冷颤。
这个地方风这么大,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灰尘?
我又坐到了桌子前,拉了拉抽屉,发现都被锁住了。
无意识地一回头,我好像看见了地上有什么东西。
手电一照,地上除了灰就是脚印。
我刚要转回身,脑海里忽然炸响了一个信息。
这个房间只有我进来了,为什么会有两对脚印?!
我摸到了别在后腰的刻刀,缓缓握紧,手电则顺着另外那对脚印,一直照到了墙角。
这一照,我浑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角落里蹲着一只千目鬼,布满眼珠子的手此时正抓着刚才从衣柜里掉出来的风干眼球,凹凸不平的脸上裂开了个口子,那恶心的手正把风干眼珠往嘴里送。见我的手电照了过去,他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眼珠子突然全部死死地盯着我,嘴保持着半咀嚼的动作。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动。
又是一阵风吹过,我手里的手电忽然闪了闪。
然后灭了。
就在光源消失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一连串的“啵啵啵”声。
我立刻凭感觉,翻身藏到了桌子下面。
桌子下面应该也有其他东西,硌着我的后背,我却一动不敢动,屏住了呼吸。
那“啵啵啵”声近了。
身下的东西并不是非常坚硬,大概一尺来长,被我后背压着还颇有弹性。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我看到了千目老鬼大概的轮廓。
它就站在我刚刚坐着的椅子后面,整个人弯下腰,浑身上下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
第19章 谜团重重()
这么多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我,要说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睁眼说瞎话。
我一动不动地窝在桌子下面,就这样和它僵持着。
然后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一声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苏寻隐的声音传来:“亦隐?你在这一间吗?”
那么多的眼珠子“唰”地齐齐看向了门口。
“不要进来!”顾不得保护自己,我大喝一声,然后整个人从桌子下面弹起来,从后面一脚踢在这只千目老鬼身上。
那老鬼嘴里一声怪叫,转身就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我连忙后退,可我退的快,那老鬼扑的速度也很快,几乎是眨眼间我就被逼到了窗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刺眼的手电光束从门口打在那老鬼身上,它被刺激地往旁边一扭,我瞅准时机,一个箭步窜到老鬼身后,猛地一退,将它推出了已经摇摇欲坠的窗口。
随着重物坠地的声音,我探头出窗外看了看,那老鬼已经不在下面了。
得去警告其他人。
“寻隐,你不知道”我说着就要回头,却猛地被一股大力推了一把。
我一惊,慌忙抓住破碎的玻璃边缘,想回头看看究竟是谁。
不想那玻璃已经承受不住我手上使的力气,随着手心里一阵钻心的疼痛,我重心不稳,往外面跌去。
失重的感觉没有超过两秒,我便重重地砸在地上。
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应该是刚刚掉下来的玻璃碎片扎进了后背。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豆大的雨点打在我身上,我闻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眼前一阵阵发黑,可能是撞到了后脑勺,我想咬一下舌尖保持清醒,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感受着知觉一点点消失,我仰面躺在地上。
动静这么大,白欢他们应该要赶出来了吧?
眼皮不受控制地开始合上,我最后的意识是,有人在翻我的口袋。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后背上被碎玻璃割出来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我看了一眼在床脚削苹果的白欢。
“送到了医院,你没有心跳,大夫们都判定你已经死了。”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抖:“你也没有呼吸,没有体温,只能把你送回家,让你躺着。”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让你担心了。”
“你这个大混蛋!”她忽然扔下手里的苹果,粉拳砸在了我裹在被子里的腿,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我都以为你死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这不是没死,哭什么?
只见她哭了一小会儿,见我没什么反应,便抽抽嗒嗒地又打了我一下:“到底怎么了嘛差点死掉”
我想了想,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任何人,便说:“遇到了一只棘手的千目老鬼,一个不注意,和它一起摔出了窗户。”
“啊!混蛋!”她忽然又生气了,再次开始捶打,一边打一边接着哭:“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一声巨响,你就躺在血泊里了”
我拉她到身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然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我摔下去的时候动静挺大的,陆有凌和苏寻隐是应该是最先注意到我的吧?”
白欢一边哽咽一边说:“寻隐一进屋子就差点中招,要不是陆有凌帮了她一把,恐怕她也像你一样得躺着了。”
白欢的意思是,在我摔下二楼之前,苏寻隐就和陆有凌在一起了?还差点受伤?
那么我在许莹莹门外听到的声音,不是苏寻隐的?
我面上没显露出任何情绪,继续问道:“我的刻刀呢?”
刻刀被我别在裤腰上,听了我的话,白欢指了指门边的椅子:“陆有凌给你换的衣服,都在那儿了,那把刀太过阴寒,我们都没敢动。”
脑袋还是有点晕,我借口想睡一会儿,把白欢支了出去。
听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下,我掀开被子,拿过换下的衣服。
往口袋里一模,果然。
那半块印章不见了。
要说刚才的头晕是装的,现在就是真的觉得脑子有些晕眩。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没了。
把衣服放回原处,我躺了回去。
先睡一觉,补充一下体力。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样子,等我下楼,陆有凌,苏寻隐,陶樊,白欢和彬子正围坐在楼下,桌上摆着还没拆开的外卖,不知道在聊什么。
见我来了,彬子又帮我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好点了没?”苏寻隐关心地问道。
“嗯。”我点点头,暗地里观察她的表情。
没有任何不自然,眉眼间流露出的只是一丝淡淡的关心,以及一些不解。
白欢则开口:“再总结一下你们都从废厂子里发现了什么。”
我挨个听了听,苏寻隐差点掉入陷阱,是陆有凌救了她一把,随即两人便在拐子秦的房间里翻了翻,只在那张破床上看到了一个血色的人形轮廓,然后在抽屉里找到了两把薄薄的刀。而白欢他们在三楼,则是看到了一些关于特警九队的信息。
他们都是在一声巨响之后,慌忙撞开许莹莹的门,才顺着破窗户看到了已经失去知觉的我。
这就奇怪了。
那时在我门外的,若真的不是苏寻隐,还能是谁?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在那个房间里找到了一些风干了的眼球,然后被一只千目鬼偷袭了,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我刻意把“一不小心”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可是苏寻隐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反而立刻问道:“千目鬼死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让它跑了。”
对苏寻隐的怀疑消了大半,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