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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什么会有人追杀我师父?”
拐子秦似乎是在害怕有人偷听,可他现在好像更害怕我的皮偶:“三十年前我还不到20岁那时候我年轻,盛气凌人,就跟着一群倒斗的到处下地干活。当时墨家皮偶术可是稀罕物件哟!可还有更稀罕的,就是半块印章。”
我心里一紧。
拐子秦接着说:”我也不知道那印章什么来历,好像是开启什么的钥匙。道上的人都对其趋之若鹜,可没人知道那印章在哪儿。直到有一天,墨老爷子手里有半块印章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后面的你就都知道了,许许多多的家族纷纷派人追杀你师父。”
真的只是这样吗?我仔细观察拐子秦的表情,可什么也没看出来。
难道事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第17章 葬礼出事()
拐子秦间接性害死了梁警官,所以逼问了一番之后,我还是给白欢打了电话,让她带人来把拐子秦关进了局子。
拐子秦被带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就是阴恻恻地盯着我,然后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我感觉很不舒服,可是并没有让情绪外露,因为我还要帮彬子张罗梁警官的葬礼。
梁警官的遗体早就被送回了他家,因为是因公殉职,葬礼的经费全都被白欢他们一手包了,所以我也就是陪着彬子麻木地站在硕大的遗像旁边招待前来悼念的人。
彬子穿着的黑色西装倒是我替他买的,穿在他身上显得他一下子长大了几岁。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看到的这种感觉,彬子还是那个阳光的彬子,可是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好吧,老可能是个不太合适的词,就是仿佛一夜之间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变得成熟了太多。
虽然他已经在极力掩饰了,我还是能看出来他一个人有些落寞。
大部分宾客都是局子里的警察,不少的警官年纪和梁警官差不多大,有几个带着和彬子差不多大的孩子来参加的葬礼,彬子看见的时候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跟陶樊说了一声,让他先顶替我俩,我带着彬子走到外面透透气。
这小子一出来就忍不住地蹲下了,然后我就听见了极其压抑的哭声。
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对亲人的记忆是空白的,我想,如果我死了,会不会有人记得我?
忽然我的肩头被人拍了拍,我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寻隐来到了我身后。
她担忧地看了看彬子,我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苏寻隐拉着我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小声地问我:“梁彬他以后怎么办?”
“他就跟着我吧。”我说:“反正他现在跟我住在店里,之前梁警官还给我写了封信让我照顾着彬子世事无常。”
苏寻隐也叹了一口气,快速眨了眨眼,把蓄上来的水雾眨干净:“你都和拐子秦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一点私事。”
的确,我只从拐子秦那里得知,三十年前,似乎是师父得到了半块蚩尤印,而这印章似乎是开启什么重要地方的钥匙,道上的各方势力都想要抢过来,所以才会被追杀得狼狈逃窜。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拐子秦也说不清楚了,就连我再次把那痒到骨头缝的毒用在了他身上,他也一口咬死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许他是真的不知道吧,想到这儿,我问苏寻隐:“怎么突然这么问?”
苏寻隐将落到耳边的一束头发并到耳后,说:“他不见了。”
“不见了?”我惊讶道。
“今天早上,本来陆有凌应该去录他的口供,然后人就没了。”
没了?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拐子秦也是老奸巨猾,他背后肯定还有人,昨天竟然咬死了一个字也没说,看来他是怕极了他身后的人。突然消失,保不齐就是他背后的人怕他乱说话,把他带走了。
“没有录像么?”
“有。”苏寻隐又拨弄了一下头发,才说:“有,就是因为有,才显得”
我打断她:“这个事情可以等等,今天是梁警官葬礼,先别说这些了吧。”
“嗯。”
我走回彬子身边,问他:“哭够了吗?”
彬子抬头,两只眼睛红红的:“老板?”
“哭够了就站起来,梁警官把你交给我不是让你学怎么哭的。”
彬子站了起来,但还是撅着嘴,眼睛里蓄满了眼泪,他看着天,不让它掉下来。
“今天晚上你开始和我学皮偶术吧,”我又说道:“害死你爸的凶手还没找到,你还哭。”
苏寻隐可能觉得我说的话太重了,马上安慰道:“亦隐说的有道理,梁彬,你还得为老梁报仇,要坚强点。”
就在这时,陶樊忽然跑了出来,只见他皱着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彬子,然后犹豫了再三,才挤出来一句话:“你们里面出事了”
他的表情很怪异。
我和彬子对视了一眼,走了回去。
放着棺材的灵堂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显得有些拥挤,本来还有些窃窃私语,但我和彬子一进来,他们忽然都安静了,接着让出了一条路。
彬子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然后涨得通红,他的嘴唇抖了抖,然后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这是谁干的?”
一片死寂。
“这tm到底是谁干的啊!!!”见没人回答,彬子绝望地抓着头发大吼,一拳捶在旁边的墙上。陆有凌和陶樊马上走到了他身后,我知道他们这是怕他承受不住昏过去。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本来好好合着的棺材盖此时被丢在一旁,梁警官的遗体被人支立着坐起来,寿衣被撕得破破烂烂,而裸露出来的身体上的皮肤全都不翼而飞,露出里面暗红色的鲜肉,十分狰狞可怖。
围观的人群里已经有承受不住地吐了。
而在棺材前本来摆着鲜花的小桌子上,现在摆着一个小小的皮偶。
我太熟悉这样的东西了,只需一眼就能确定,这皮偶就是梁警官身上的皮做的。
我忽然感到很生气。
四周环视了一遍,我知道做这种缺德事的人肯定就藏在这些宾客里。
而且,把梁警官的皮扒了,做成皮偶,完全就是在向我下战书。
白欢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站在人群最前面,她看着我,似是在讯问。
我清了清嗓子,众人的视线便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无论这件事是谁做的,”我缓缓开口,再次慢慢扫视了一遍宾客:“我会找到你,然后亲手剥下你的皮,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
我们常常说,死者为大。梁警官已经去世了,遗体还被这样糟蹋,我真的非常生气。
人群里荡起了一阵骚动,白欢见状,埋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想办法稳住宾客的情绪:“大家先去外面吧,这里面肯定要处理一下,大家别慌”
我看向彬子,只见他两手握成拳,死死地握着,直勾勾地盯着梁警官的遗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对陶樊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会意,和陆有凌过去处理遗体,我则强行将彬子带了出去。
“老板,我现在很想杀人。”半晌,他双眼通红,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只是点点头:“我们会找到那个人,然后一点一点扒开他的皮。”
彬子捂着脸,又安静了很久,才说:“我真没用。”
“知道没用,就好好跟我学皮偶术吧。”我看了看远方开始变暗的天:“你已经被卷进来了。”
干这事的人,应该就是帮助拐子秦从局子里逃走的人。
看现在的情况,拐子秦身后的势力是注意到我了,而且他们用这样的方式警告我,不要再参合这件事。
我有一种预感,他们下一个目标肯定是彬子。
就算不是彬子,我也必须把真正的幕后黑手揪出来。
三十年前的事情,师父的死肯定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彬子用力点点头:“老板,我会好好学的。”
这时,陶樊走了出来,说里面简单收拾了一下,葬礼可以继续了。
气氛已经被破坏了,草草走了一下程序,宾客就都散了,遗体也被拉去了火葬场。
然后我就带着彬子回了警局,让陆有凌把早上的监控调了出来。
苏寻隐跟我说她有点心疼彬子,连父亲的葬礼都没能办好,还强撑着来看录像。
我倒是觉得,彬子现在气极怒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