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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必有弊,再厉害的术法也会有弱点。
鬼眼开,周围顿时就从黑暗中褪了出来。
我还是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不同的是,已经不是妇科部的走廊了,而是地下一层,通往停尸间的走廊。
扬了扬眉,我看着前面飘忽不定的彬子的魂体,想了想,还是一把抓住那小小的光团,然后塞进了随身带的锦囊之中。
这只青鸾究竟多厉害,我还不清楚,还是不要拿彬子冒这个险。
将彬子的魂体收好,我才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走廊的灯其实还是亮着的,只是照射出来的光并不是白色,而混着淡淡的红。
刚刚的黑暗就是障眼法,鬼眼一开,顿时就现了原形。
只是这灯光中的红色光芒,看似无害,实则蕴含着大量的能量,伺机而动。
不过牵动这样庞大的能量,自然需要一个引子,一个导火索,只要我小心一点,应该就不会触发它。
我现在很好奇的是,这么庞大的能量,就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吗?
这家医院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大医院,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不乏偶尔有一些能人异士进出,就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吗?
这股庞大能量的源头在哪里?
我的脚步停在了停尸间门前。
本应紧闭的厚重大门此时正大张着嘴,里面泄出绿色的光。
我感受着有些冰冷的空气,脚边躺着一个保安,虽然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他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好似在昏迷前见过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
吸了一口气,我左脚踏出第一步,然后右脚往左脚的左上方踩去。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庞大的能量体。
医院本身就是一个聚阴的地方,停尸间又被人动了手脚,方圆几里的阴气就源源不断地供养着这里
青鸾鸟喜阴,所以被吸引过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只是如此庞大的阴气,想不引起点动静都难。可这一路,我既没有见到厉鬼,也没有见到什么普通的小鬼。
这就很奇怪了,没有鬼魂吸食这些阴气,那么这源源不断的阴气只进不出,为什么还没有饱和?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想在停尸间温养什么东西,而这东西刚好需要源源不断地大量阴气。
看样子,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这应该就是赫连铭把我引到这个地方的原因。
想借着我的手除掉什么吧?
脚下的步伐在我思考的时候没有停,眼前的空间时不时出现一瞬间的细微裂痕。
停尸间里是一个大阵,使得这里的空间在不断地像个巨型漩涡般旋转,不停地吸收方圆几里的阴气。
想要进去,我就要避开因为阴气漩涡而有些开裂的空间,否则,就算我是铁打的,也会被那狂暴的空间裂缝撕碎。
脖子后面时不时就会吹来一股凉气,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回头,专心往前走。
渐渐的,那一股凉气蕴含的力气越来越大,吹的我脖子生疼。
但是我依然没有回头。
左三步,右七步,倒退,面向坤位
我在心里默念着步法,眼看着就要穿过空间漩涡的外层时,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那只手力大无比,像是一座山突然压到了我的肩头上。所幸我早有准备,连忙稳住了身形。
与此同时,我一直在酝酿的力量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猛地往上一顶,然后接着这股力量,踏完了步法的最后一步。
穿过了能量涡,我转身,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面前站着的不过是靠着阴气支撑的一具尸体。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有些大腹便便,一对绿豆般的小眼睛此时全无眼黑,脸上紫红色的尸斑让他的面容有些可怕,双手十指的指甲又黑又长,此时正有些许白毛从他皮肤表面缓缓长出来。
这是只白僵。
行动迟缓却力大无穷,我估摸着也是这里的风水阴气着实有些过于适合这类生物的发展,以至于就这短短几个片刻,好几个冰柜的门都被从内部大力破开,一只只长着白毛的胳膊啊腿啊好似群魔乱舞。
停尸间很大,四面墙有三面都金属制的冰柜,而中间的空地又摆着十几张床,上面白布也盖着十几具尸体。
我离冰柜的距离并不远,那些毛茸茸的手啊脚啊离我只有几寸的距离。
可是我不能有大动作,还没摸清楚这里有没有其他的阵法,最主要的是,还没有看到青鸾鸟。
白僵确实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可是刚刚将爪子搭在我肩上的这一只白僵,似乎身怀奇力,与我以前遇到过的白僵不一样。
大脑飞速地转着,片刻后,我清了清嗓子,对着停尸间左侧最里面的角落问了一句:“阁下何方神圣?竟弄出如此大手笔的阵法,真是让墨某开了眼。”
话音落地,并没有传来任何回答。
不远处阴气还是在以高速旋转着,大腹便便的白僵离我越来越近。
就在我以为我猜错了的时候,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轻笑:“墨亦隐,好久不见。”
我愣住了。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每天我都会听到这个声音。
这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声音啊?!
我心里警铃大作,从后腰摸出刻刀反握在手里。
这个地方的竟还有迷幻阵,开了鬼眼竟还是中招了。
角落里的“人”往前走了一步,身子依旧隐没在黑暗之中:“墨亦隐,你是在害怕我吗?”
那么熟悉的声音,那么熟悉的语气
“放屁。”我脱口而出,眉头揪成了疙瘩:“有种你出来,放个幻阵的傀儡,也太没劲了。”
他是谁?
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站在阴影里的人伸出了一只手,将离他最近的一张床上的白单子掀开来。
卧槽!躺在那张床上的人居然是陶樊!
我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随即又发现,那人伸出的左手小拇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指环。
瞳孔微缩,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我自己的左手。
一枚一模一样的指环静静地套在我的小拇指上。
“怎么?看到他在这里很惊讶?”那人再次轻笑:“墨亦隐,三十多年过去了,你没有任何的进步,我很失望。”
“”我没有接话。
眼前的这人,无论是声音还是黑暗中的身形,都与我一般无二。
而从他的话里,似乎很清楚三十年前的事情。
眯起眼,我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你是谁?”
“我是谁?”那人反问。
然后他向前迈了一步,走出了冰柜投下的阴影。
看清楚他的面容的那一刻,我彻底呆住了。
有一瞬间,一个荒谬的想法从我脑海里闪过。
我面前,该不会有一面镜子吧?
是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是我。
“我”腰间插着刀鞘,从刀柄来看,和我手中的刻刀一模一样;他身上的衣服,体型,五官,甚至连神态都与我一般无二。
唯一的不同是,他的肩上站着一只羽翼尚未丰满的青蓝色的小鸟。
那小鸟的羽毛十分好看,长长的尾羽有节奏地左右摇摆着。
“墨亦隐。”那个“我”开口说道:“三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一口气憋在了我嗓子眼。
我tm还真不记得见过哪一个无论是长相声音还是身材都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这里面肯定有鬼!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我”再次笑了笑,然后缓缓从腰间拔出了和我同款的刻刀。
“不知道你的刀法有没有再进步”
他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到了我眼前。
我下意识地向后一仰,一阵凌厉的劲风从我脸上吹过,紧接着,一道寒光刺向我的腰眼!
说时迟那时快,顾不上什么死者为大,我翻过离我最近的一张床上,将躺在上面的尸体狠命往后一退。
清晰的刀刃入肉声。
“你究竟是谁?!”我喘了口气,吼道。
不得不说,他确实在我心中种下了害怕的一颗种子。
“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面无表情,再次挥着刻刀向我刺来。
你们能想象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用着你最熟练的招数从最刁钻的角度攻击你时的感受吗?
我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两柄一模一样的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