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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能怎样呢?
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只能被动地接受。
墨叔叔的出现,让我重新燃起一丝丝希望。
他是不是能带我脱离这样的生活?
可是当他再次问我想不想走正规的渠道维权时,我还是犹豫了。
那是我妈妈啊
我的亲妈妈啊
我怎么能报警抓我自己的妈妈
所以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能看出墨叔叔的失望。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妈妈还是爱我的,总会在客人走之后,给我煮一碗清挂面,然后窝一个鸡蛋。
妈妈也是被逼无奈,家里没有钱,妈妈又没上过学,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妈妈的苦楚。
墨叔叔带我上了出租车,那个司机妈妈认识他,也来过我家两三次。
墨叔叔看出了我的不自然,脱下了外套挡住了那个鲇鱼头肆无忌惮的视线。
还好,还好,还有好人
第115章 初步诊断()
我又是下楼买热水袋,又是找热水,又是手忙脚乱喂药,量温度,折腾了三四个小时,何兰兰的体温才开始往下降。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
再有一会儿陶樊他们应该就来了。
正想着,赫连铭的电话打了进来,叫我十分钟后开门。
我没好气地吼道:“你过来有个屁用,你又不是大夫。”
“别生气啊”他的语气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是说,大夫过十分钟就会到你酒店门口了,让你看着点。”
“妇科大夫吗?”
“对滴。”
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紧接着赫连铭又打了进来,我以为他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结果一接,就听见他说:“干嘛挂我电话?”
我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
后面他再怎么打电话,我都愉快地按下了拒听键。
赫连铭其实还是很靠谱的,比如说大夫真的就在十分钟之后找上门来了。
这个大夫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所有的发丝被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手里提着一个文公包。
“我姓张,叫张建。请问是墨先生吗?病人在哪里?”
我指了指蜷缩在床上的何兰兰:“张大夫,她刚才还发烧了。”
张建眉头一紧,打开公文包拿出口罩,手套,然后又拿出了听诊器之类的检查身体的简单用具。
“墨先生,还请你回避一下。”
我觉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不是何兰兰的家属,所以当他让我回避的时候,我走到了房间外面,轻轻地合上了门。
平时我很少抽烟,而就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的等待中,我扔了四五个烟头。
张建出来的时候,我刚点了第七根烟。
见他出来了,我连忙把烟掐了:“张大夫怎么样?”
张建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上下来回打量了我很久,才缓缓地问道:“你是病人的监护人吗?”
我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出来办事,然后才遇到的这个女孩子。”
他似乎还想问下去,于是我说:“请你来的人应该跟你说过吧?我和这个女孩子没什么关系。”
张建愣了愣:“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我也一愣,然后想到了赫连铭应该是以我的名义找的医生。
摆了摆手,我错开话题:“何兰兰她怎么样?”
张建严肃地对我说:“病人身上有多处瘀伤,灼伤,下体中度撕裂,伤口已经开始发炎,病人现在处于低烧状态,也不确定体内是否有更多的伤现在器材有限,还是建议你带她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我再次摇了摇头:“张大夫,当地的医院里少不了认识这个孩子的人。我想,你现在也大概猜到了她遭受过非人的虐待,而市里的大医院离这里还有些距离,我想请你先帮她简单地处理一下可以吗?”
张建面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是在思考我话里的真实度,犹豫了一会儿,他才点头答应。
我依然在房间外面等着。
这次在外面站了一个多小时,张建才开门让我进去。
屋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他说他已经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给何兰兰喂过了消炎药,但还是建议我尽快将她送到大医院。
我点头,谢过了他,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有任何人知道,她还小,人生路还很长。”
出乎我的意料,张建拒绝了:“这次的出诊费是五百块钱。”
赫连铭倒是找了个三观端正的大夫。
送走了张建,又等了两个多小时,陶樊他们终于到了,我问他是不是开车过来的,他说是。
于是我们把裹着被子的何兰兰弄上了车。
陶樊本来还打算调侃我,可是听我简单说了一下她的情况后
嗯
我和彬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住了陶樊,没让他去找万秀灵拼命。
气氛突然变得很沉重,好在这时候何兰兰醒了过来,成功地转移了陶樊的注意力。
她看到彬子和陶樊的时候,先是一惊,然后一脸惶恐地问我要去哪里。
我安慰她说现在带她去市里的医院检查一下,她才又迷迷糊糊地靠着车窗睡着了。
然后我听见陶樊小声地慰问着万秀灵一家人的祖先。
他这样凶神恶煞骂街但是又小心翼翼不吵到何兰兰的样子,本来挺好笑的。
可是我怎么都笑不出来。
第116章 真正失望()
连夜赶到了市里的医院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将何兰兰送进去,而是让陶樊看着她在外面等了一下,我带着彬子先到了妇科,然后找到了那里的护士长。
妇科的护士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身材有些臃肿,眉毛很细,又上挑,使得她的五官都透着一股凶气。
然而在她看到我们之前,这个护士长正轻声细语地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说着什么。
很多时候人们都是相由心生,但是有时候,长相挡不住一个人发自心底的善良。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等着护士长闲下来时,我问彬子。
彬子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时候,以前的我会觉得老板你对我的关心其实并不多,我的境遇并不好直到现在,我突然觉得,老板对我还是真心不错的”
其实彬子的小心思我早就全看在了眼里,但是他与我非亲非故,唯一的亲人又因我而死,他没有对我心存恨意,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现在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我突然有一种自家儿子终于懂事了的自豪感。
哎跑题了。
言归正传,听了彬子这一番话,我扬了扬眉:“在你心里,老板我就这么不伟大?”
彬子乐了:“伟大,伟大,没有比你更伟大的人了。”
这时,护士长也安抚好了前面那个年轻女孩的情绪之后,圆镜片后面的小眼睛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语气有些不满地说:“这里是妇科,两个大老爷们来这”
“吕护士,”我看着她胸前挂着的铭牌,我说道:“我们的情况有点复杂”
“你”
“吕护士,”我诚恳地说道:“我们的情况真的很特殊,我们需要保护这个女孩子的隐私。”
不知道是不是我和彬子的表情打动了她,她停下了手边的事情,将我们领进了一间空着的病房,然后说:“这里没有任何监控,我也不会做任何记录,说吧。”
于是我将遇到何兰兰的前因后果,除了一些关键细节,完整地告诉了吕护士。
她一开始还不相信我说的话。
“怎么可能?!墨先生,编故事也要想一下可行性,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就没有人阻止?一个都没有吗?”
我平静地说:“您可能觉得这个故事很不可置信,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女孩子现在就在医院外面等着,如果不是她的情况真的不能再拖了,我会选择带她去更远的医院她的隐私需要被保护,同时也需要真正的关爱我想,再多给她任何刺激,她都会再也承受不住了吧。”
吕护士沉默了足足五分钟,然后抬起头,面色凝重地问我:“我能见见这个孩子吗?”
我摇了摇头:“如果您不能保证贵院会绝对保护这个女孩子的隐私,我会现在立刻带她离开。”
吕护士又沉默了,然后说:“墨先生,这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控范围了,您应该”
“报警吗?”我反问:“我现在只是想带一个受了重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