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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收回清凉的冷眸,暗暗琢磨着,如果整件事都是纳兰容墨搞的鬼,他若是纳兰容墨,下一步会干什么?
他应该会把整件事的矛头都指向他的吧,最好是给女人一种假象:那双受伤的腿一是他莫临风逼着弄残的。
毕竟,最近两个月纳兰东影的不少“麻烦”都是他莫临风在暗中推波助澜的。
所以,再弄出个什么断腿断胳膊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关键是,仔细想想,他莫临风最近好想的确跟那个不争气死了的姚姗姗见过一次。
但,那次见面,他是被约者。
…
莫临风眯了眯森寒冷沉的眸子,手掌紧握成拳。
有一瞬,他忽然意识到整件事情若是叫那个女人知道那种“真相”之后的情节恶劣性。
如果,夏芷水信以为真,就那么想当然的认为他为了得到她不择手段的同时,连人命都是如草芥。
那么……呵呵,这一辈子,她对他除了恨,不屑,恶心,耻辱,失望…那大概也就只剩下避之不及了吧。
这么想想,男人眼梢料峭出了一抹阴测测的笑意。
他还真是嘀咕了纳兰容墨的能耐了。
为了她,连他自己的一双腿都算计。
可真有种,比他有种多了。
…
莫临风下楼,莫宛如刚刚准备好早餐。
她将早餐摆上桌,脆脆的喊了一声:“哥,吃早饭了。”
莫临风抬眸瞧了一眼莫宛如,她穿的一件碎花田园风格的连衣裙,头发被绑成一个俏皮的小丸子,本来一张脸就稚嫩的可以掐出水,现在这么嫩嫩生生的一副复古打扮就更显得有几分民国少女时代的风味儿。
他点点头,走过去。
莫宛如坐在他的对面。
早餐都是宛城一带的家常点心小菜,基本是按照莫临风的口味来的。
但,他平时用的少了许多。
莫宛如是个心细的人,咬着筷子瞧着他,低低软软的道:“哥,我看你昨夜很晚出去了,是不是微博上说的事都是真的?”
莫临风挑眉,嗓音温淡,但基本上没什么温度可言,“什么?”
莫宛如弯弯嘴,扯出一抹甜甜的笑意,她道:“微博说,莫氏集团的夜色从事黑市交易,寒门大学生魂断送命…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折腾哥,我哥是什么人,宛如清楚。我相信哥,哥不会因为钱财而将人命是如草芥。”
第1239章 莫临风看着她,点点头,“男的女的?”()
我相信哥,哥不会因为钱财而将人命是如草芥。”
莫临风抿了抿唇,心里荡漾过一抹暖流,脸色稍微舒张出几缕放松神态。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道:“那个死者,好像跟你是一届的?”
莫宛如用干净的共用筷子给男人夹了一块芹菜香的包子,脸上闪过一抹难过。
她看着男人,点点头,道:“嗯,不是。他好像是计算机系的,不过新生报道的那天,他帮我提过行礼。偶尔我出席会展活动时,他都过来帮忙做公益援助。对他这个人有点印象。”
莫临风凝眸看着他,表情有些浓重和惋惜,他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莫宛如眨着清澈的水眸,灵动而又干净,“好像西北那边过来的,他成绩好是被保送的。家里还有三个弟妹,年迈的父母。”
莫临风搁下筷子,想掏出烟准备抽,但考虑到对面的女孩就打消了。
他身子慵懒的靠着,眸光清浅温凉,嗓音清漠,他道:“用完早餐,我送你上学。”
莫宛如忙摆手,她平常是拒绝让家里的保镖送她去上学的,太招摇过。
,她不喜欢也不想麻烦别人,搭公交或是地铁都很方便。
莫宛如拒绝,她道:“哥,不用。这里去地铁去学校很方便。”
主要是她大哥比他的西贝尔还要优秀,这要是往学校门口一站,那瞬间就是受万人瞩目的焦点。
何况,这个时候,应当避嫌。
男人示意她快点用餐,少说话,他道:“我去有事,顺便载你。”
莫宛如想着莫临风去学校多半是为了死者的事,那她就更不想给他添乱了。
她弯弯嘴,委婉的道:“真的不用,我早上在地铁口约了同学,我们一起,我不想失约。”
莫临风看着她,点点头,“男的女的?”
莫宛如脸红,“女的。哥,你放心,我不会乱谈男女朋友关系的。”
莫临风笑了一下,眉目俊逸,五官清朗,说不出来的风光霁月,无比惑人。
他眯着眸子,浅淡勾唇的道:“我倒是希望你别那么羞怯,在学会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可以适当的结交一些异性朋友,省得眼里的全世界只依赖我这么一个男人。”
莫宛如…柔嫩的脸蛋尴尬的僵硬了几分,好似被人戳中了心事,心虚而又不安,但很快就被掩饰了下去。
她红着脸,道:“我从小到大,接触最多的就是哥,父母不在以后,哥就是宛如的天,是哥给了宛如衣食无忧的保证,宛如不依赖哥哥,又依赖谁呢?谁叫你是我哥,嘿嘿…”
莫临风没再说什么,起身提起身后的西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了笑,道:“最近早晚温差大,加件衣服。你不愿意让车接送,也要记得保证安全。有问题,就打你四奎哥的电话或是我的,嗯?”
莫宛如甜甜的点头,勾唇道了声好。
…
*帝都,医院。
因为心里压着事,夏芷水还是很早就醒了。
阳光熹微,树影摇曳在纱幔上,有片刻的清寂,叫人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第1240章 心脏不受控制的缩了一下,心疼的不行()
有片刻的清寂,叫人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疲惫的下床穿好鞋子,连脸都没来得及梳洗,门外就传来不小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撞击到了门或是医疗器械之后,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夏芷水闻声跑了出去,相邻的客厅没有人,空荡荡的。
发出声音的是IUC病房。
夏芷水抬眸瞧了一眼透明玻璃墙,心脏蓦然一缩,整个人都抽筋了。
病床上没人,但叮叮咚咚的响声还在继续。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迅速摁了指纹锁,跑了进去。
…
地上一片狼藉,地上的男人正在努力尝试用腿站起。
或是更直观一点来说,他在拼尽全力尝试腿部上的神经末梢的感受。
他手里是一根尖刺的手术刀,刀尖上沾了点猩红的血泽,还没干。
夏芷水视线稍稍下移,那双打了厚重石膏的腿上弥漫着浅浅的血沫。
她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都慌了,嗓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厉声唤道:“纳兰,你疯了?你扎自己?”
纳兰容墨像是突然被人撞进了自己的世界,蓦然回过身,侧首向女人看过去。
她比之前更瘦了,眼帘青灰,眼眶微肿,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或是因为偷偷哭过留下的后遗症。
纳兰容墨心脏不受控制的缩了一下,心疼的不行。
他眸色润朗,干净澄澈,勾唇对女人浅笑,柔软的嗓音好听的似一缕吹风,“乖,吓坏你了吧?我就试试看,腿还有没有直觉,真的。我担心,下半辈子再也站不起来,到不了你想要到的地方,不能跟你一起走过,会觉得很遗憾。”
男人说的风轻云淡,表情温儒清浅,说话的口气似清早时与甜蜜娇妻的耳鬓私语,就像是在聊一些我们早上吃什么,你想去哪里玩的话语,让人心里温暖且丝毫让人感受不到他是个受伤的病人。
这些由男人营造出来的温馨的假象,让夏芷水眼眶一热,不受控制的就红了。
她走过去,弯身蹲下,嗓音带着浓浓的蜜软,很低很轻:“纳兰,就算了没了双腿,你还有我。何况,医生说了,你站起来的机会很大。”
男人勾唇,笑的一抹清凉,那眸光里的柔软似碧波荡漾的湖心,一圈又一圈,荡到了心里去,连着生理上的剧痛都显得无比享受。
他抬手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头发。
她鲜少这样披肩散发的样子,比起平日里的端庄素雅,此刻多了几分邻家小女孩般的娇俏可人。
老实说,他真是爱极了女人这个样子。
至少这一刻,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他的影子。
男人心里感到莫大的安慰和知足,那些忍耐在骨子底下的阴暗逐渐破冰化水成为绕指柔。
他笑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