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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殇将燃到尽头的烟头用指肚掐灭,没直接回她的问题,而是道:“没事挂了,等到帝都再见。“
夏殇挂了电话,俊逸的五官冷淡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立于窗前,整个背挺直,身影伟岸,像君临天下的王者,远远的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窗外是瓢盆大雨,电闪雷鸣交织下,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在草坪上翻找着什么。
衣衫湿透,明明暗暗的光可以清晰辨别出她的一张圆润的小脸。
脸上沾满了泥水,浑身像是在泥淖里爬出来的一样,狼狈不堪。
夏殇不再看那抹身影,转身移开并叫来池木。
池木敲门进来,就感受到了房间里的低冷气压,冷的汗毛都颤栗了几分。
他抬眸看了眼坐在电脑桌前的男人。
没有开灯,电脑屏幕泛着幽蓝的光,将男人的五官镀上一层冷漠的锋芒。
尤其是当他探视过来的眸光时,池木吓了一大跳。
那双眼,仿佛蛰伏的野狼。
犀利,危险,充满煞气。
池木琢磨不定夏殇眼底的戾气是因为什么。
通常,首长出现这种表情,也只有作战的时候,才会显得如此凝重。
夏殇抬眸,撇了眼池木,淡淡开腔,道:“军部有新任务,关于黑市上倒卖人~体器~官的组织。简约的弟弟有嫌疑。“
池木一副噢,原来如此的表情。
怪不得,殇帅处理完安小姐的事情,连多休息一天都不愿意,原来是有任务了。
嗯,好久没接这种活了。
池木摩拳擦掌,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他道:“那…这事儿,简小姐知道吗?“
夏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们姐弟感情应该不错。她在楼下翻找了半天,就是找他弟弟七岁换牙时的乳牙。“
池木听这口气,大概是揣测出了夏殇的几番意思,道:“那…这事儿先不让简小姐知道?“
夏殇翻转了一下手中的签字笔,淡淡嗯了一声,然后道:“你跟军部联系具体情况,这次案件比较大,算是跨国案件。有完整的供应链,收益的源头不是高官就是富商,要谨慎。“
第1150章 男人立着,实在没办法继续欣赏女人的蠢()
“你跟军部联系具体情况,这次案件比较大,算是跨国案件。有完整的供应链,收益的源头不是高官就是富商,要谨慎。“
池木兴奋,不敢怠慢,忙道:“是。”
夏殇站起,示意池木,道:“取把伞过来。”
池木即刻反应过来,道:“楼下就有。”
夏殇抬脚移开座位,池木跟在身后,汇报修罗那边情况,“血液已经送过去,修罗那边加敢速度,已经将血样报告对比出来了。血样没问题,安小姐安全了。”
夏殇脸色一闪而过欣慰,“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池木琢磨着这批人~体器~官买卖会不会跟修罗有关,没忍住,就直接开口问了。
他道:“这次案件会不会跟修罗有关。”
夏殇之前怀疑过,但很快就否决了。
他道:“不会。修罗这个人因为当年的小七走极端,还没到那种丧心病狂挖人心脏卖人体器~官的地步。何况,他今时今日的情况也没精力再涉~黑。这个案子跟他无关。不过,源头多少少跟巴黎这边还有美国那边有些关联。具体,要回去理一下。”
池木不再追问,转眼两人到了楼下。
夏殇撑着一把黑伞,跨门走了出去。
池木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知趣的离开去跟军部联系。
简约全神贯注的打着手电筒,全然投入到找那枚用弟弟的乳牙做的手链。
她已经弯着腰找了快一个小时,脚底渗出寒意,有点冷。
但,如果找不到,她没办法原谅自己。
那是母亲临终前托付给她的重任,像热爱生命一样照顾弟弟,如果乳牙弄丢了,她在天堂无法瞑目。
那时,家里条件艰苦。
弟弟是从人体~倒卖组织的黑~市上救下的,当时母亲便是因为那次事件而受惊得了重病,最后弟弟平安归来以后,她也没能好起来。
这样断断续续的活了三个月,在弟弟七岁生日的翌日离世。
离世之前,她做了两条手链。
都是用乳牙做的。
一支栓在弟弟的手腕上,一支缠在她的手腕上。
母亲对他们的临终遗言,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永远相亲相爱,热爱彼此,弄丢了什么都不能弄丢彼此的手链。
那是母亲对他们浓浓的爱怜,一直延续至今,他们姐弟感情很好。
但,她今天跟夏殇回来时,下车时手腕的绳索不小心被夏殇无意识的扯断了,又下起了大雨。
所以,找起来很困难。
大概是真的太疲,长时间低头翻找东西,脑瓜仁都痛。
简约抬手摸了把脸上的泥水,一不小心脚深深的陷入一块新开坑出来的草地上。
如此,泥淖溅了一身不说,一大块泥坑陷下去,她整个人重心都不稳。
毫无悬念,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好在她反应迅速,一只手撑着地面,才稳住脸没有直接栽到水坑里。
可是,一身的污泥,是跑不了的。
雨水大,泥坑深,很快积水就将她那只脚给淹没。
简约尝试了几次,才把脚从泥巴坑里拔出来。
沾着泥巴的脚,在电闪雷鸣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森白。
夏殇立在三米之外,实在没有办法继续欣赏女人的蠢。
第1151章 我有说……你的手链丢了()
夏殇立在三米之外,实在没有办法继续欣赏女人的蠢。
他趋着长腿,三两步就走过去。
简约感觉脚底有些痛,像是被坚硬的石头喇了一道口子,被雨水这么一泡,就更痛了。
她嘴里咬着手电筒,一屁股坐在草坪上,勾着脖子专心致志的看着脚底板。
果然,一道细长的口子,正往外冒着血珠。
但,很快又被雨水冲刷了干净。
她用手摁了一会儿,抬头的间隙,忽然发现头上罩下一个阴影,接着一股强烈的雄性荷尔蒙便充斥在鼻息间。
她下意识的抬眸看向那个阴影投射下来的方向。
男人五官清隽,丰神俊逸,浑身从上到下干干净净,不见半点水泽的立在身后,仿佛浩瀚夜空下的神尊,无比矜贵,神圣而又不可侵犯。
夏殇视线凉凉的撇了她一眼,最后落在她的那只脚上,嗓音温而淡,听不出半点的情绪波动,或是感情流动,“这么蠢,是怎么活下来的。”
简约垂下脑袋不再看他,暗骂了一声,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都怪这个男人,要不是他那么粗鲁的拽着自己,她的脚能受伤?
她的手链能弄丢,找不着。
混蛋,不是说不管她的么。
现在眼巴巴的举着伞过来,假装什么好人。
哼!
夏殇见小东西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还在草丛里扒拉着,有淡淡的恼意翻滚在心口。
他不动声色的抬脚踢了踢她的小屁股,简约一个不留神,这次彻底一个头扎进了泥坑里。
嗯,吸了满口腔的污泥,呛的五脏六腑都块岔气了。
她剧烈的咳了好一会儿,在一个惊雷过后想要站起来大发雷霆时,男人将伞搁在她的掌心中。
她扁着一张脏掉的小脸,仰着脖子就对上了男人那双如墨染般的眸子,心尖一颤,骂人的话就那么深深的梗在了胸腔里,一个字也没吐出。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这么干净。
干净的纤尘不染,不掺杂任何杂质,但就是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力,威严性,蛊惑性。
他一个眼神,可以碾轧万事万物,令所有人都甘愿的诚服。
时间仿佛静止,凝结成永恒。
光影疏离,男人衣袂翻飞,指尖的温凉从她的眼帘处轻轻的扫过。
那抹不经意间的触摸,像激荡在简约的心灵深处,足以漫过她的心扉,让她为之无限沉沦。
男人凝眉,看着一言不发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看的女人,手指从她的脏脸上彻底移开之前将她黏贴在脸上的湿发拨开。
大概是力道没把握够,不小心扯疼了她。
她脸上这才有点表情,跟着眼底的光也悠悠然然的复燃起来。
雨伞在她的手上,夏殇几乎半个身子被淋透。
简约往前走了一步,将伞举过男人头顶,眨了一下眼睫,斩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