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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来你会怎么办?”我知道自己没资格问,可还是脱口就问了。
汪翊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窗外,好久才回头,然后看向我,“欧小姐,我们还是谈案子吧。”
我点了下头,汪翊开始告诉我案子的进展,他说已经从国外拿到了薛惠文当时做试管的全部流程,还说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刘美丽。
“欧小姐认识这个人吗?”汪翊问我。
“刘美丽?女的?”我搜索着大脑的记忆库,然后摇头,“没听说过这个人。”
“这个人很关键,因为薛惠文做试管用的卵在资料里显示就是来自这个人!”
“这不可能,大麦就是我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那个刘美丽的。”我的情绪因此而又变得激动。
“欧小姐,我知道,我说的是现在调查的内容,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刘美丽这个人。”汪翊安抚我。
我喝了两口咖啡,压下激动的情绪,然后看着汪翊,“那查出为什么薛惠文当时不用自己的卵子吗?”
汪翊点头,“查到了,她有卵子测试报告,一直都是d级,非常的不达标,这应该是她用别人卵的原因。”
“不达标?”我摇头了,“这个报告应该也是假的,她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用她的卵。”
“这个我知道,材料也查到了,这些都对我们有利,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刘美丽这个人,推翻大麦与她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就更有胜算了!”
“那还需要多长时间?”我看着汪翊。
“这个不好说,但我们有你和大麦的亲子鉴定,这也算是一个证据,如果你非常急,我们现在就可以走法律程序了!”
“那就走啊,我当然急,我急快要疯了。”我的手插进头发里,耳边回响的都是那天薛惠文刺激我的话。
“好,我回去就提交法律诉讼。”汪翊回我。
“提交了诉讼,是不是就能对大麦申请监护了?”我急问。
“这个要立案,认定事实以后才可以。”汪翊的回答让我崩溃。
“汪律师,我等不了了,我怕那个女人再伤害大麦,而且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说到这里,我急的几乎要哭了。
汪翊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欧小姐只能请别人来帮忙了,现在法律上没有能支持申请对大麦法律保护的依据。”
我有些绝望,但更多的还是恐慌,我和汪翊在咖啡厅分开,我便来到了房晁升的公寓。
不过比上次强,这次我按了两下门铃,他就为我开了门,如果没猜错,他是知道我会来找他。
“你这脸是怎么了?”虽然我敷了冰块,可脸还是肿的老高,我一进门,房晁升就看到了。
“你说呢?”我怼向他。
“你去找何菲了?”
他的问话让我笑了,“我找她?我除非脑子被门挤了!”
“那你这脸”
“她根本没走,我们的谈话她都听到了,以为我们拿她开涮,再加上被你占了清白,所以便把气撒到我的身上。”我说这话时,走到了他的洗漱间照着镜子,只见自己那半边脸肿的真的像包子。
“她就打你一巴掌?”房晁升倚在门边,上下打量着我。
我回头瞪向他,“怎么,你还希望她对我拳脚相加,要我的命啊!”
“按照她脾气,打你一巴掌,也就是给一杯咖啡加一颗糖!”房晁升这话的意思就是打我一巴掌,已经是极轻的了。
我拿起他洗漱间的马桶刷对着他举过去,“房晁升,信不信我用这个给你刷牙?”
“母老虎!”房晁升撇了下嘴离开。
我丢下手里的马桶刷,然后又洗了洗手,走回到客厅,“你怎么就把她给睡了?你是真想睡她,还是只为了赢咱们的赌约?”
从他赢我却只要我原谅祈向潮这事来看,他对这个赌约是认真的,所以他有可能真为了赌约,而去睡何菲。
对于这种男人来说,白睡一个女人,还能赢赌,这可是做一赚二的好事。
房晁升沉默了两秒,然后睨了我一眼,“欧洛,这是我的事,似乎我没有义务给你汇报吧。”
“可现在何菲误会了我,我要弄清楚,去给她解释!”他以为我稀罕知道呢。
“画蛇添足!”他不屑的给了我四个字。
“可”
“你如果找我只是为了这事,现在你可以走了,我昨夜很累,现在要休息!”他把‘昨夜很累’四个字咬的特别重,淫邪的意味十分明显。
我瞪了他一眼,想想我自己现在一头的包,我也懒得去管他和别人的儿女情长,我看着他,“我要见祈向潮!”
房晁升听到这话笑了,那笑意味深长。
“你笑什么?我找他有正事。”房晁升的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在美国那一夜是因药物而致,但我和祈向潮又发生了那种关系也是事实。
不过他怎么就知道了?难道是祈向潮告诉他了?
这些混蛋男人,还真是什么话都好意思对别人说!
“好,我帮你约,地点呢?是这里,还是我给你们找个地方?”房晁升问我的时候,笑的格外暧昧。
第230章 不会原谅()
我选择了就在房晁升的公寓里,他们是哥们,祈向潮来这里最合适,也最不让别人怀疑,而且房晁升也在这里,我和祈向潮相处起来也不会尴尬。
尴尬?
想不到这个词有一天会用在我和祈向潮身上。
“我要回避吗?我可以走的。”房晁升还在调侃我。
我冷冷一笑,“房晁升你想多了,我和祈向潮之间没什么,就算又睡了一回,也不过是药物驱使,这就像是发情的动物,只是一种本能而已。”
“你把自己当成动物?”房晁升拧眉。
“有时人无情起来,动物都不如!”我低喃。
“欧洛,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你会原谅他!”房晁升提醒我。
原谅?
就算我要原谅,可祈向潮似乎也未必稀罕吧!
我抿了下唇,冲着他卧室的方向呶了下嘴,“你不是昨夜劳累过度吗?你可以去睡了!”
他看了我几秒,然后打了个呵欠,然后看了看表,“他说半小时就到,你等着吧!”
说完,房晁升回了他的卧室,我坐在客厅里,等着祈向潮的到来。
我找他没有别的事,就是想问问大麦什么情况,想告诉他薛惠文有可能对大麦的精神暴力。
这是他再婚后,我第一次等他,这心情说不上来,要说一点期待没有是假的,可更多的还是不自在,刚才我虽然对房晁升说的那样轻松,可事实上我怎么可能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
毕竟我和他发生了那样亲密的事,甚至他为此还险些为我背上官司,我虽然怨恨他对我的伤害,可我也无法抹杀他在我危难之际的相救。
随着离他到来的时间越来越近,我越来越有些坐不住,我已经不知喝了几杯水,就在我又去倒水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这才二十分钟,房晁升说要半个小时的,他这是也迫不及待的见我吗?
心因为这个想法而再次跳的厉害,不过在开门前,我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欧洛,你想什么呢?现在他是别人的老公,别忘了,他是如何伤害你,如何无情的不要你的。”
想到这个,我悸动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我拉开了房门,看都看他便转身走了进来。
可是我还没走一步,手臂便被拽住,房门关上的刹那,我的身子也被他扳了过去,他的目光盯在我的脸上,“怎么回事?”
我不想回答,更不想被他碰触,可是我根本甩不开他,而他用脚踢上房门的刹那,也扳正我的脸,“谁打的?”
短短的三个字,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我心里酸楚的大门,曾经我受了委屈受了伤,他第一个便会问是谁,然后剩下的事都不需要我去管。
如今他还是这样问,可他还有资格再为我找回那些伤害吗?
不!
他没有了,他现在是别人的老公,而我于他只是前妻。
这个事实残忍的让我清醒,我瞪着他,“要你管!”
我对他的疏离和冷漠,让他眸光缩了又缩,“不要我管,你早就被别人撕碎吃了。”
他是指在美国吗?
可我会被那样设计,还不是因为他现在的妻子,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
“放手!”我对他呵了一声,然后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