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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后,柯含雪当然是不依了,先不说张员外那个智力不全的傻儿子,就说说这个张员外,众所周知,他就是一个不正经的老色、坯,家里除了正妻,还有八九个小妾,这还不算,还到处沾花惹草,勾搭良家妇女。
柯含雪一想到他看自己那色、眯眯的眼神,还有二婶那连讽带刺的话,奶奶和爹娘那无可奈何的神情,所以一气之下就投河寻了短见。
想着自己以后要顶着“寻短见”这顶帽子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柯含雪再次黑了脸,她可是一个发奋图强热爱生命的大好青年好吗?
“雪儿,是不是身体还没好利索?”柯含春见自己妹妹站在桑园外发愣,脸上不由现出担忧的神情。
“姐,我没事!”柯含雪回她一笑。
“没事就好,你身子刚好,在这里呆着就行,别进桑园来沾惹上露水了。”柯含春叮嘱一声又进了桑园。
“姐,我晓得。”
柯含雪抬眸,望着一望无际的桑园,不禁想要仰天长啸,老天爷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不会养蚕,二不会抽丝,为毛要让她穿成种桑女?
在这人人种桑养蚕的地方,她一个外来者到底要怎样才能带领家人摘掉“贫困户”的光环?
就在柯含雪为以后的生计发愁之间,她二叔的大儿子柯伟光大呼小叫的朝柯含雪跑了过来。
“雪儿姐,不好了,大伯母又晕死过去了!”
柯含雪心里咯噔一下,一眨眼,就见自己姐姐已丢下装桑叶的竹筐往家的方向跑去了。
柯含雪愣了下,拉起柯伟光也追了上去。
柯家的院门大敞着,柯含雪远远就看见母亲被放在地上,父亲抱着她的头猛掐着人中。
“娘,您快醒醒!”柯含春半跪在柯钟氏身边手足无措的哭着。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点去请郝大夫!”柯孟氏对柯含春呵斥一声,柯含春才反应过来,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院子。
柯含雪刚跑进院子,一声尖酸不满的声音从一间蚕房门口传来:“娘,大嫂又不是第一次晕倒,休息两天不就好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咱们家这条件您又不是不知道,原先欠张员外那十几两银子还没还,前两天雪丫头发烧请大夫抓药又花了几百文钱,现下再请大夫,咱们家还要不要吃饭了?”
这个尖酸刻薄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柯含雪的亲二婶柯于氏。
柯于氏因自己是小脚,自侍甚高,一向看不起大脚的柯钟氏和寡妇柯姜氏。再加上二叔在镇上帮大东家做事,每个月有几百文钱收入,所以在家里说话自然是理直气壮。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柯伟光对自己母亲轻责了一声。
“小孩子多什么嘴?”柯于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
柯伟光抿了抿唇,也不敢再多话,只是满眼担忧的看向地上的大伯母。
“孩子他娘,你醒了?”柯水生惊喜的看着悠悠转醒的柯钟氏,并没有将柯于氏的风凉话放在心上,再怎么说,他母亲还在,请不请大夫还轮不到柯于氏做主。
正要开口的当家柯孟氏见柯钟氏醒来,便对大儿子说道:“水生,先把你媳妇弄进屋去吧。”
“是的,娘。”
“孩子他娘,我们进屋吧。”柯水生小心的扶着柯钟氏站起了身,柯含雪自然是跟在父母身后进了屋,只是在转身之际,淡淡扫了一眼柯于氏。
老大一家回了房,柯孟氏又对柯三儿媳吩咐道:“柯姜氏,时辰不早了,你去做饭吧。”
“是,娘。”
支走了柯姜氏,柯孟氏才叹了口气,对还一脸不郁的倚在蚕房门口的柯于氏道:“柯于氏,老大媳妇身体不好也不是她愿意的,这不是没办法吗?一家人,就多体谅体谅吧!”
“娘,您这是什么话?如果我不是体谅大哥大嫂,我还会让喜生每个月将自己的工钱往家里贴吗?您看大嫂那个药罐子,还有三弟妹一家这个家就是个无底洞,到底是填到什么时候,娘您总得给我个说法吧?我们家荷丫头也快到谈婚论嫁的年纪,我和喜生还想留下点银钱给她置办嫁妆呢,还有我们家光哥儿,再过个几年也该讨媳妇了,这桩桩样样都要花钱,我们哪有那么多的钱一直往这个家里贴!娘,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一碗水您可得端平了!”柯于氏一开口,一肚子的不满就像竹筒倒豆子般往外倒。
第3章 婚书()
3
柯孟氏怎么会不知道柯于氏的心思,可是作为老人,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她怎么也不忍心让这家散掉的。
柯孟氏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吟了半响,语气软了下来,可是话中的意思却是毋庸置疑:“柯于氏,娘知道春儿出嫁后苦了你和喜生,这些我心里有数,可是毕竟是一家人,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你大嫂生病而不请大夫吗?福生命薄,留下这孤儿寡母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也不可能不照应着。要不这样,反正家里还有宝生帮忙撑着,你们以后每个月将喜生的工钱留下一半,上交一半就行了。”
柯孟氏也不糊涂,柯于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清楚,可是她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这个当母亲的是真心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过得好。
柯孟氏的话让柯于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别看这老太婆表面是体谅她,可她话里话外无非就是三个意思,一就是告诉她,这个家是不会分的!二就提醒她,她家男人也是在春儿出嫁后才往家里贴补家用,她没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三就是告诉她,为这个家出力最多的是小叔宝生,而不是她男人!
见婆婆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柯于氏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也不敢放肆了,她主要是担心将婆婆逼得太急了,她会反过来逼自己男人,如果真是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茅草屋的隔音效果本来就差,再加上柯于氏是有意让屋内和厨房里的人都听到自己的话,所以柯姜氏和柯水生一家是将柯于氏的话一字不差的收入耳中。
柯姜氏烧火的手一顿,咬了咬唇,望着灶里的旺火出了神。
要不是自己男人死得早,她们孤儿寡母又怎么会落到这般讨人嫌的地步?
柯姜氏心里也很清楚,这家是迟早都会分的,可是如果真的分了家,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女儿这日子要怎么过?
而柯水生一家显然是没有将柯于氏的话放在心上,柯水生夫妇目前唯一担心的就是小女儿的婚姻大事。
“雪儿,你看看这是什么?”柯钟氏半靠在床上,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陈旧的灰白色绸布,递到柯含雪面前,上面还有字。
“婚书!”柯含雪大眼一瞪,喊了出声。
她前世曾经在港资企业当过资料员,所以一眼便认出绸布上最大最显眼的两个繁体字。
“雪儿,你怎么知道这是婚书?”柯钟氏一脸惊讶。
“我猜的,除了婚书,谁舍得用绸布写字呢?”柯含雪说完暗自吐了吐舌头,差点就露陷了。
在这个年代还有没有纸张,一般的文字都是刻在竹简上的,除非是非常珍贵,有收藏价值的东西才会用绸布写,比如说婚书一类。
“呵呵,也是,还是我家雪儿聪明!”柯钟氏呵呵笑道。
“什么,这是婚书?是雪儿和那个傻子的?”柯水生显然也不知道婚书一事,又惊又怒的将婚书从柯钟氏手中夺了过去。
“娘,您答应把我嫁给好个色鬼的傻儿子了?”柯含雪脸色沉重的看着柯钟氏。
她刚才只看到“婚书”两个字,那小字她还没来得及看,现在又听到柯水生这么说,所以柯含雪第一个反应也和柯水生一样,柯钟氏竟真的将自己许配给了那个老色坯的傻儿子!
想到这,柯含雪哪里还能平静!
“看你们爷俩,在你们眼里,我这当娘的就真这么狠心?”柯钟氏没好气的白了床前的爷俩一眼,脸上却满是喜色。
“难道不是吗?”柯含雪狐疑嘀咕一声,脑子同时飞快的转了起来。
她差点忘了,在这个朝代每个女孩子到了十五岁就要谈婚论嫁,柯含雪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不这么早嫁人!
别说她这具身体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她是个现代人,就算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也不能这样盲婚哑嫁!
“那这是”柯水生显然也是松了口气,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婚书,如果不是张员外那个傻儿子,难道是
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