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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燕理都懒得理他,在红毯中央停下步子,然后执起笛子搁在唇边缓缓吹起。
大堂内的所有烛光全部熄灭,众人只看见柳清燕那碧绿剔透的笛子里发着幽绿的光,惊骇之时,悠长如溪水淌过的伶仃声音响起了。
如同在人耳边,让人忍不住沉醉。
更令人惊奇的,是从笛子另一边出来的淡绿色粉末,沾上毯子迷乱了视线。
只要是学过笛子的大家闺秀都知道,笛子的吹奏在于呼吸,那个粉末非常的轻,很容易就被吸进嘴巴,然而柳清燕却相当沉稳的将个荡气回肠的笛声,吹奏的绕梁三尺,等众人醒过来的时候。
那看似点点荧光粉末竟然形成了一个寿字。
而寿字的那一点,则是柳清燕站立的地方。
这显然加大了难度,因为一个人只有站在屋梁上,才能把下面的布局看的仔细,然而柳清燕就在边吹奏边舞动边写的时候,将这个寿字完成了。
相当是结合吹跳写三个方面,还毫无核突,让人无法不感叹柳清燕的巧妙心思。
就连想找她麻烦的司徒乾,也被惊的闭嘴了,心里却更加愤怒。
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女,应该做的就是好好衬托嫡女这朵娇嫩的花,而不是像这样一样光彩夺目!
但在明月涯的心里,确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唇角仰的像是人皮面具都要裂开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
这里的人明明都是想讽刺她,嘲笑她。
可是她好像丝毫都不怕,如雪覆的梅花,傲然独秀,他人于己何干。
黑暗中柳墨香包含恨意的撕裂了手中的锦帕,怎么会这样?柳清燕这样的丑女怎么能够吸引他人目光!她必须要想个法子!
等到烛光被重新点燃,柳墨香的嫉妒已充斥了胸口,美眸含泪,顾盼生姿,引得一直密切关注她的司徒乾问道:“柳小姐是怎么了吗?”
同样是‘柳小姐’的柳清燕还站在大堂之中,司徒乾已经只看的见他心中的女神了,那表情像迫切的想要过去。
司徒青山也投以个关切的视线,他是太子,娶的太子妃自然是要有利用价值的,而作为宰相府的嫡女,将军侄女的柳墨香则是上上之选。
柳墨香柳眉轻簇,微侧脸发丝挡在额前,她弱弱说道:“抱歉,墨香心口有点疼,这已是老毛病了,不打紧,还是继续宴会吧。”
“那怎么行,心口疼也得注意。”司徒乾连忙站起来,向柳相道:“这宴会相比也快结束了,可否让柳小姐先行去休息呢?”
“不用不用。”柳墨香善解人意的看向柳相,“爹爹为了这宴会花费太多心血,女儿怎能坏了爹爹的事。”
柳相听了心里大为感动,“香儿,爹爹知道你是个好女儿。唉你还是先下去吧,身体重要。”
柳清燕还站在中间,闻言道:“姐姐身体可有大碍?”
柳墨香起身温柔笑道:“让妹妹挂心了,恐怕姐姐要先下去。”
“唉,既然这样的话,那四月份的春季狩猎姐姐岂不是不能去了?”柳清燕似笑非笑道:“毕竟姐姐的心口疼已经是老毛病了,如果那时候发作,岂不是有些麻烦?”最后麻烦两个字,还故意拖长音。
“你”柳墨香愤怒的想反驳,但一想到这么多人,连忙装作可怜的样子,“妹妹说的是,姐姐怎么能给妹妹添麻烦呢?”
司徒乾现在听出来了,原来是自己心仪的人被人当做麻烦,当场就面色沉下来道:“二小姐这话不是显得太过了吗?柳相都没说什么,你难道能代替柳相做决定?”
司徒萧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又加了句,“说不定人家完全没把嫡姐放在眼里?”
旁边的司徒牧实在受不了他那恶毒嘴巴,抓起盘子里的红袖玉米糕塞进司徒萧的嘴巴里,“吃!”
柳相神色不定的看着自家的小女儿,“皇上狩猎决定的人,不是你能够置喙的。”
听这话,看来柳相是赞同了他们所说的。
这宛如被七嘴八舌讨伐的感觉,众人都明白皇子和宰相都不是很喜欢这个面目可憎的小女儿,因此也不掩饰他们心中的讥笑了。
如果是以前,柳清燕会害怕的躲起来,或者自卑的垂下头。
但现在,柳清燕高高的仰起下颌,带着不可被侵犯的威严,唇角掀起浅淡的笑容,直视坐在高处的宰相,“爹,女儿何时做了决定?”
第8章无中生有()
柳清燕唇角仰起玩味笑意,“女儿不过就问了句‘岂不是不能去’六个字,完全出去对姐姐的关怀,却被皇子们说的恬不知耻,是否太过不公平?”她适时垂首,任由额前青色遮挡脸上疤痕,“爹爹,难道你能容忍你的女儿被人这般的无的放矢吗?”
她语气平和却如静止的水面起了波澜,其中细微的怨念让在座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不由得又换成了怜悯。
是啊,这个二小姐恐怕在宰相府不受重视,宰相才帮外人任意欺凌她,但到底这也是才十五岁的少女。
明月涯在旁边看的险些笑出来,这倒打一耙的计策可真是用得好。
反观柳墨香就不那么淡定了,她费劲心思想要他们斥责柳清燕,怎会容许这个贱人这么简单的转危为安!
于是呼痛一声,秋月容颜满是凄楚,叹道:“是姐姐多嘴的不是,妹妹可切勿再怪三皇子了。”
这话说的三皇子司徒乾心如刀割,那英武伟岸的身体完全没给他一个聪明的大脑,当场就被柳墨香的三言两语迷了心智,见不得佳人受委屈正准备拿柳清燕开刷。
柳相威严说了句,“好了,时辰不早了,明儿个还要上朝,早些回去休息吧。”
柳清燕立刻走到案几旁搀扶起三夫人,朝柳相行个礼后就告退了。
开玩笑,留在这除了被司徒乾那蠢钝如猪的人拦住找麻烦之外,没有任何好处。虽然这次没有扳倒柳墨香,但没关系,时间还长着。
再说那个女人如果真的那么轻易就离开了,她也不可能在司徒南成为皇上之后,还能在毫无谣言的情况下嫁给他。
要知道那时的柳墨香虽然貌美,但已是二十五岁,还是处子之身。由此不得不说她比当时的柳清燕想的长远多了。
一边,柳墨香看见柳清燕离开,恨不得马上跟上去想个法子让她吃吃苦头,但是皇子们都已经过来了,开始礼貌又含着深情的与柳墨香交谈,特别是司徒乾,他只恨不得马上抱的佳人,可又怕唐突了柳墨香深深忍着,那眼神却露骨很多了。
司徒南在旁边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又看了眼秋波微转的柳墨香,心中顿时形成了个庞大的计划,成功的场景让他微仰起唇,更加丰神俊朗,器宇轩昂。
柳墨香被他笑容晃了神,皓白脸颊飞升两片绯红,暗暗捏了大夫人的手心,大夫人立刻会意的和他们谈起来,而又像是无意的询问司徒南。
这个时候,柳相也带着人过来了。
虽说未出阁的女子不易与男人见面,但柳墨香想要让自己成为皇朝的第一美女,不让人见到容貌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不仅让人见到,更要让别人知道她绰约多姿,秀外慧中。
于是围过去的人越来越多,明月涯这个不引人注意的小厮,连忙丢掉扫把去后院找那个聪明女人去了。
亥时时分,万籁俱寂,唯丛中虫鸣惊扰着。
听在柳清燕耳中,觉得额外的自然好听。
她扶着三夫人在汉石玉的长廊上慢慢走着,闻着长廊外的桃花香,在大堂中蓄积于体内的浊气深深呼了出来。
月光下她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前方问道:“娘,这段日子你养只猫,每次送来的饭食和点心都让猫先试试,恐怕在四月份的狩猎,会有点事,你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
三夫人愣了下,她柔弱的身体紧靠着柳清燕,侧头瞧见柳清燕脸上的疤,心里不由一疼,“你是说,她们还不肯放过你吗?为什么?我已经百般忍让了啊!”
柳清燕不忍心让体弱的三夫人为她忧思,又怕脸太惊骇吓着她,只能语气放软道:“娘,别担心我能应付的来,你就按着我说的做,好吗?”
三夫人泫然欲泣的抽噎道:“苦了你了,苦了你了”
如果当初她能够坚强的离开柳相,也许现在柳清燕就不会被人毁了容颜,还遭人嘲笑污蔑。
一想到此刻,三夫人悲从中来,眼泪如何都止不住。
柳清燕心里叹息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唯有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