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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事。”白季眉头虽然皱着,语气却难得和缓了起来,“我要说的是你的事。”
“什么意思?”
“离云家的人远点,离明王府也远点。”
风月白的瞳孔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奇怪:“你这是在保护我么?”
“先生是大才,皇上甚是看重你。”白季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也觉得,若是你死了,着实是可惜了那一身旷古烁今的医术。”
风月白一双狭长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季:“能让皇上和指挥使大人如此看重,真是受宠若惊。”
“独善其身。”风月白冷笑一声,“无论这阵风往哪里刮,总刮不到你这里。”
风月白没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更白了。
“可是你……”白季鹰隼般的眸子盯着风月白的眼,眼底的杀气一闪而逝,“若非要往悬崖下跳,一心找死的人没人救得了。”
白季说完这话,一摔袖子,便往院门外走去。
夜色降临,明王府宴客大堂中,数十盏琉璃灯将朦胧夜色摒退在大堂之外,大堂内亮如白昼。
觥筹交错,酒香四溢,琵琶声铮铮。
牡丹穿着大红舞裙,在堂正中间的一面红漆大鼓上翩然起舞,舞步铿锵,举手投足带着杀伐战场的味道。
一曲尽,牡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丝竹之声太过靡靡,唯有琵琶声,才能弹出边关金戈铁马的风情。”赵勤盯着那站在鼓面上的牡丹,双目灼灼。“再加上这鼓上舞,真是让人意犹未尽。”
牡丹舞罢一曲,轻身跳下了大鼓,冲着大堂主座上的人行了礼,款款退下。
随着牡丹的离开,又一队舞女进场,丝竹声起,这次是温婉的江南舞曲。
大公子赵勤无聊的站起身,往宴会大堂外头走去。
云千城正坐在白季身边,听着白季跟明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她见牡丹离开后,大公子赵勤也跟着离开了,又想起刚刚赵勤看牡丹的灼热眼神,便跟白季告了声,也离开了座位。
云千城刚出了大堂,拐过一条回廊,就被人拦住了。
是无境和尚。
“宴会正酣,你怎么一个人溜出来了?”无境和尚挡在云千城面前,他一身青衫僧衣,脸上一副慈悲模样,仿佛真的是在关怀云千城。
“不胜酒力,出来醒醒酒。”
“可是来找那个梦花楼的花魁的?”
云千城打量着无境和尚,好一会后,她扬起嘴角笑了:“大公子在宴会上摆出那么个色中恶狼的样子,是为了引我出来?”
“半年前,你被发配往横关,也是半年前,梦花楼突然出现了个艳极一时的花魁……”无境和尚脸上带着笑意,“花楼女子,所贪无非钱财。牡丹这般的容貌和舞姿,便是放在京城里,也是能赚的盆满钵溢的,为何偏偏自卖其身进了这边关苦寒之地,穷乡僻壤穷的叮当响,她图个什么?”
“我伤了柳鹤,你是来找我算账的么?”
“柳鹤又没死,他没死,他兜里那些钱自然也就还在。”无境和尚笑呵呵的,“可是我若告诉白季,你就是云千城,我怕你脑袋就要搬家了。”
第45章 腐败的客房()
云千城冷笑一声,倒是一点不害怕:“告诉他我是云千城,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划错重点了。”无境和尚往前走了一步,脸上的慈眉善目不见了,“关键是,不告诉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直说。”
“快人快语。”无境和尚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我听说,你送了二公子一个礼物,同样是横关的公子,单送二公子而忘了大公子,你未免厚此薄彼了。”
云千城笑了起来:“赵勤着急了?”
“你那日问我,彗星过紫薇的星象我是怎么跟明王解释的,说来有些汗颜,我曲解了天相,跟明王说,赵勤昏迷多日,才于那日醒过来,算是劫后第二生,就是这帝王煞星。”
“可是赵勤并不是那日苏醒的,他为了等彗星过紫薇的天相,可是在床上多躺了不少日子。”云千城依着回廊栏杆,一脸的寡淡无聊。
“可是这个秘密,本应该一直被掩埋着。”
“我送给二公子的那个廖大夫,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如今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却不去灭廖大夫的口……”云千城眼角闪过一抹光。“有趣。”
无境和尚嘿嘿一笑:“赵文青锋芒太过了。”
“行,我答应你。”云千城站直了身子,“让牡丹来见我。”
“牡丹姑娘就在前面左转的客房里。”无境和尚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了。
云千城目送着无境和尚,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云千城才迈步往无境和尚指的地点走去。
推开门,牡丹独自坐在小桌旁,一脸的担忧。
“你没事吧?”云千城进屋后反手便关上了门。
“我来横关半年了,也见过赵勤数次,要是要出事早就出事了。”牡丹叹了口气,“你答应那个和尚什么了?”
“是廖大夫的事。”云千城坐到了牡丹的对面。
“是那个送去给赵文青,让赵文青用来打击赵勤的大夫……”
“无境和尚虽然没有明说,可他的意思是……”云千城顿了一下,“你让明王府的内线想办法联系上廖大夫,让廖大夫在关键的时候改口,反咬赵文青一口。”
牡丹兀然瞪大了眼睛:“要陷害赵文青?为什么?大小姐你不是一心想搭上赵文青这条线?让赵文青当明王的继承人么?”
“变了。”
“大小姐。”牡丹站起身来,一脸紧张,“你若是因为我,大可不必,我可以应付赵勤。”
“不是因为你。”云千城叹了口气,“赵文青将海西女真当成野人女真打,他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这样的人若是坐上了边关镇守大将的位置,边关危已……”
牡丹这才坐下,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好一会后,云千城又开了口:“娉婷怎么样了?”
“还昏迷着。”
“谁在照顾她?”
“杏儿。”顿了顿,牡丹又说,“还有那个叫完颜墩的小孩,他照顾起娉婷来,倒是尽心尽力,只不过……”
“只不过?”
“完颜墩实在古灵精怪,他竟特意嘱咐我,一定让我转告你,让你记得他照顾娉婷的恩情。”
“……”云千城挠了挠额头,有点无语。
宴会还没有结束,云千城又跟牡丹说了两句,叮嘱她万事小心后,便匆匆起身离开了房间,返回了宴会。
明王府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云千城喝了几盏酒,头又隐隐作痛。白季见她不舒服,便让人带着她先去准备好的客房休息。
客房在北院,是件造型古朴、占地很大的屋子。
云千城推开门,只见雾气蒸腾,迈步进去,第一眼望见的便是漫天漫眼的,自房梁上垂落的粉色纱绢。
这屋子分内外两间,里面是卧房,外面则是这一方足足有两三丈宽的浴池。
浴池热气翻滚,应是引了温泉水。水面上还铺满了红艳艳的花瓣,池子两旁挂着遮挡视野的纱绢,纱绢薄且透明,透过纱绢,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
云千城的头更疼了。
看样子这间屋子不是给自己一个人准备的,明王这是要腐败白季呢……
云千城越过浴池,径直往内屋走去。
内屋的面积也不小,但是没有任何家具摆设,只有一张几乎占满了房间的床榻。
“这般大的床榻……”云千城揉了揉眼睛,“我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云千城蹬掉鞋子便爬上了床榻,身子一沾到软软的床榻,困意便席卷而来。
可刚合上眼睛,云千城又一个扑棱坐起神来。
这个房间太危险了,很容易把白季拿张登徒子的面孔给引诱出来。
想到这,云千城强撑着困意爬起来,把房间内室的门闩挂上了。办完这一切,云千城才回到床榻上,沉沉睡了过去。
夜半里,云千城隐约听到了啪嗒一声。
梦中惊醒,她朝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门望去。
门依旧是紧锁的,只是有嬉笑声从门缝传进来。
云千城疑惑地走到门口,拉开门闩,往外看去。
水汽蒸腾的浴池里,七八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子正在浴池里儿笑闹嬉水,不时摆出各种妖娆姿态。
“这是七仙女么……”云千城一头的雾水,她瞪大眼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