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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只是咬了她一下,后来不顾一切扑上来的可是她。
是因为今日自己给了她休书?
可在她眼中,自己明明只是个不停被利用的棋子。
为何哭?
“你为何哭?”白季手有些抖,他一把握住云千城的手腕,“你对我,可有真情?”
云千城双手捂着眼睛,泪水烫的她整个人慌了神,像是条搁浅在岸的鱼,徒劳挣扎:“真情?”
云千城低声浅笑:“真情,无用啊……”
白季愣了,他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真情无用?
“在你心里,真情,也是用来“用”的吗?”
云千城捂着眼睛,明明眼泪一直在流,却半丝啜泣声也没有。
云千城恼恨自己,自己竟然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好。”白季冷笑出声,他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云千城,“那你就好好的用你的真情,看看可以用它们来换点什么。”
云千城抬头,手掌从眼睛上拿了下去,带着雾泽的眸子看着白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进宫,是想要见赵机?”
云千城眉头皱了起来,没说话。
“我可以让你见他。”
“你在打什么主意?”
白季冲着屋外喊了一声东北虎,房间门便被人从外推开了,东北虎走了进来。
“将她带去,梳洗打扮一下,眼睛记得用冰敷一下。这么肿,没法见人。”
“白季?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季的视线在云千城的脸上一闪而过:“新后宴中,我还缺个陪席倒酒的。”
去新后宴?还要陪在白季身边?
那岂不是去昭告天下,自己的立场转到白家了吗?
云千城后退了一步,眼角余光瞄向了御书房的房门。
她想逃。
白季继续说道:“新后宴结束后,我让你去见赵机。”
第308章 花雕 花凋()
明月当空,晚风轻抚着垂柳,云千城将肩头滑落的披帛向上提了提,脚下步子更缓,走过逶迤的御花园小径。
穿过一片怒放的盛夏花林,眼前霍然开朗。
视线尽头,灯火重重,舞乐升平。
已经到了荷花池。
新后宴,开始了。
“大人在等你。”阿青见云千城停住了脚步,忍不住开口催促,“走快些。”
云千城提了下裙摆,迈步向着那半边在河岸,半边建于水中的水榭走去。
水榭中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随着夜风飞出去老远。
主座上,坐着皇上赵机。
原本这样的场合,赵机该穿明黄色的龙袍,可今日的他只穿着一身常服,闷头喝酒,也不说话。
宴会的主角白无蘅倒是穿着华丽,她坐在赵机身边,身上的光辉已经盖过了赵机。
白无蘅同样在闷头喝酒,偶尔见她抬头,是一脸的闷闷不乐。
与帝后两人截然不同,那些与宴的官员跟王爷们,倒是嘻笑怒骂,乐得自在。
皇权的威严若是荡然无存,底下的人自然就会放的开,玩的嗨。尤其是在大战过后,那些京官被围困时的压抑,迫切的需要一个口子来释放。
云千城迈步进了水榭。
原本热闹纷腾的会场,忽然静了下来。
云千城挽着堆云发髻,一身月白色的曳地长裙,裙摆上细碎的珍珠随着步子闪着莹润的光,她腰间的束腰系的紧紧的,显得她腰肢极纤细,光洁的肩膀上,只披着一条如月华般的披帛。
整个人像是一株在水畔摇曳生姿的水仙花,又像是自月光中走出来的谪仙人。
所有人都在盯着云千城看,就连一直低着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赵机,也短暂抬头,匆匆一瞥。
云千城的视线在水榭中扫了一圈,她看到脸色难看的孟将军,看到一脸奇怪笑意的白季。
深吸一口气,挤出个微笑,冲着白季走了过去。
她听到孟将军发出一声哀叹。
脚下的步子便僵硬了起来。
白季垂下视线,伸手拿起酒壶,壶里的酒满满的。
云千城走到桌子边儿,用手盖住了白季拿着酒壶的手。
白季抬眸看她。
“我来。”云千城拿过酒壶,微微倾斜壶口,清凉的酒液顺着细长的壶口一泻而下。
她端起酒盏,送到白季身前。
“你倒是很会摆正自己的位置。”白季的声音清清冷冷,却不接酒盏。
他不接,她只能继续举着。
偌大的水榭中,所有人都看着云千城,脸上带着鄙夷、嘲讽,以及还未散去的惊艳。
云千城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似根本不在意那些人的视线,她的眼中只有那盏酒,还有酒盏后面,脸上带着奇怪笑意的白季。
耳边响起了轻笑声,坐在主位的白无蘅开了口:“我的新后宴,倒是被表哥抢了风头。”
白季瞥了白无蘅一眼,伸手接过酒盏,一饮而尽。紧接着,他用眼神示意了下身边的位置:“还不坐下?像个猴子似的,要被人看到几时?”
白季话里藏针,云千城却丝毫不怒,反而展颜露出个微笑,迈步走到白季身边,却未坐下。
她站在那,看着主座上的皇上。
赵机垂着眸子,不敢看云千城。
云千城先开口了:“皇上今日没有穿龙袍。”
赵机没说话,他自顾自给自己斟酒,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云千城。
又是白无蘅开口了:“只不过一件衣裳,穿与不穿,他都是皇上。”
云千城冲着白无蘅欠身行礼:“还未恭喜皇后娘娘。”
“恭喜?一句话而已,我瞧你也未带来什么贺礼……”白无蘅眼睛闪过一道亮光,“穿的跟个月宫仙娥似的,不如,你来舞一曲?就算为本宫贺喜了。”
这水榭里的人,大多数对云千城都颇为不喜。一个女子,非要搅乱朝堂,弄得处处乌烟瘴气,坏了他们的规矩。
白无蘅的话音刚落,水榭里就响起了起哄的声音,大家看戏子一般看着云千城,言语间颇为轻薄。
“这般轻盈身姿,不知能不能做个鼓上舞?”
“鼓上舞你是难为她了,不过瞧那腰条,西域的肚皮舞不知会不会?”
白季扭头打量着云千城的脸色。
他听到那些人说那些话,心里不快,可瞧到云千城那张像是带了面具一般的笑脸,他就更不快。
那让人恨不得撕碎的虚伪笑颜。你能撑到几时?
“云千城,还未看过你跳舞。”白季的声音带着轻佻的笑意。
“你想看?”云千城扭头看向白季。
白季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还真准备跳?!
“你会跳?”
云千城点了点头:“会。”
白季将酒盏扔到了桌子上,眼底的怒气涌了出来:“你想跳?”
云千城眨了眨眼睛:“不想。”
白季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像个猴子一样哗众取宠。”
“我今天很像猴子吗?你已经说了两次了。”
白季的眸子瞬间黑了下去,黑的像是子午的夜幕。
像猴子吗?
还没见过这么美的猴子。
像猴子吗?
白季冷笑了一声,在她的眼里,自己才像猴子吧。
“我想看,你去跳。”
这六个字蹦出来,白季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话已出口,他要如何收回来?
再去看云千城,已经开始收拾肩膀上的披锦,迈步往水榭中间走了。
“云千城……”白季的牙根咬得生疼。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未出一言的赵机开了口:“云千城,朕有一事想问你。”
云千城站定身子,冲着赵机欠身行礼:“皇上请问。”
赵机眉头微微皱着,问出来的话匪夷所思:“花雕跟女儿红,你喜欢喝哪个?”
花雕跟女儿红,原本是同一种酒。
家中有女诞生,便酿一坛酒,埋在树下。女儿出嫁时,拿出来宴请宾朋,是为女儿红。若女儿早夭,那酒,便为花雕。
花雕,花凋。
鲜花凋零。
“回皇上,更爱女儿红。”
“为何?”
“花雕悲情,女儿红欢喜。”云千城抬头看着赵机,“世人都爱欢喜。”
“好。”赵机点了点头,“若朕没记错,御膳房里还藏着两坛子女儿红,今日是新后宴,你去取来,让朕跟皇后饮了此酒,图个欢喜,就算是你送给皇后的贺礼了。”
赵机在给云千城解围。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