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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兰若非摸了摸头发,“没有剪啊。”她想故意忽略他的问题。
可是,他却不容她胡弄,“我是说那时。四年前,你生日那天……”
“那时啊……那时,”看来避不掉,还是要面对,那就面对吧,“因为我恨你。”
他回眸,看着她,“是吧,你的确在恨我。”
兰若非心头思绪纷乱,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不说话,只怔怔望着他。
“你告诉我,”他突然握住她手腕,“要怎样才可以不恨我?”
心头轻轻地一扯,没想到,和他同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挨得这么近,心头还是会因他而疼,她老实地说:“楼明,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恨你,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楼明闭上眼睛,将脑袋疲倦地靠上椅背,颓废而沉重。
。
第二天。
本来计划要先去公司,但车行到半途,兰若非又改变了方向,转向清川路工地。
昨天晚餐时在晴雨巷看到的一幕,使她失眠了。
车一停好,她便迫不及待下了车,直奔工地。
凌风果然来了,正拿着验收计划表在等着海博建设的验收人员到来。
乍一看到匆匆出现在门口的兰若非,他笑着招呼,“咦,今天你不用来也可以的。”
兰若非仔细看他的脸上,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她还是看出来他的淡淡倦意。
“凌风,昨晚失眠了?”她思索着问,想着最好的措词。
“哈,怎么会?”他爽朗地一笑,迅速地答,“我一向睡眠超好的说。”
“是吗?”她狐疑地盯着他,咬了咬牙,“小雅没闹你吗?”
凌风大惊,突然瞪大眼睛。
兰若非静静望着他。
凌风突然不敢迎视她清亮的眸光,蓦然偏头避开,深深在吸了一口气,苦恼地抹了抹脸。
“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许久不见他回答,兰若非又问。
凌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和依琳……早就分手了。”
兰若非皱眉,“分手?什么时候?”
“我们过来这边不久,她说我们不适合,她有了更好的选择……”凌风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子,“我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我以为还可以挽回……”
兰若非睁大眼睛望着他,“那么……”
凌风知道她想问什么,摊了摊手,勉强地笑了笑,“前段时间我回去滨海,是去找依琳。但她说,她已经订婚了。”
兰若非惊愕地:“居然订婚了?”想到他一直装得若无其事,不禁心里一阵怜惜,“你一直掩饰,很辛苦吧?”
凌风笑着,“就象现在这样,表现上要装作没有事一样,但其实很辛苦。”
兰若非看出他笑容里的失落,更多的是苦恼。
“昨晚呢?”她望着他问。
“昨晚,”凌风眼神一黯,咬着唇,一手抓着短发,“你知道吗?我彻底放下依琳了,我遇见了小雅,我很喜欢她,我……昨晚上我约小雅晚餐,中间依琳又打电话来,说她后悔了,要回来找我……”
兰若非听得曲曲折折,想起他昨晚在餐厅通电话时脸上表情很苦恼,等着他继续,但他停顿了好久,象是已经忘记了正在跟她说着话。
“凌风,”她轻声唤道:“你知道的,小雅就象我的妹妹一样,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任何的委屈和伤害。”
“我不会伤害她。等我解决了依琳这边的事再去找她。”他下决心似的说。
兰若非轻叹一声,“你确定不能跟依琳重新开始了吗?”
“不能!”他果决地说,脸上表情冷硬,“我不会容忍一个背叛我的女人再次走进我的生活。”
兰若非心头突然沉重,依琳的个性她很清楚,表面看起来温柔,骨子里却执著而会纠缠不休。
昨晚,她从窗口看到小雅哭着跑出对面的餐馆,小雅一向开朗,无缘无故不会哭得那么伤心。再看到追出来试图捉住小雅的凌风,她一下子全明白了。
“我真害怕会伤到小雅!”她担心地说,“她好象对你用情已深。”
凌风闭了闭眼睛,痛苦地揉了揉眉心,“我也怕。”他声音居然有些颤抖,握紧挙头,“她甚至不愿意听我解释。”
兰若非想再问,却听到门口传来说话声,是海博建设验收组的人到了。
两人迅速调整好状态,转身迎了上去。
。
楼明刚刚坐到办公桌前,掏出手机放到桌上,就看到屏幕闪烁起来,上面,“夜萤”两个字跳跃着。
他惊愕了一秒之后,马上拿过手机,划过接听键,放以耳边,有些迫切地“喂”了一声,“你好,我是楼明。”
“你好,”夜萤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今晚九点在夜之魅酒吧,那个老位置,我有信息要交给你。”
对方的语速很快,楼明记下了他说的内容,“好,我会准时到。”
“唔,”夜萤好似玩味地沉吟了几秒,又说,“位子我已经安排好,你准时到就可以,不用提前。”说完便挂了电话。
楼明放下手机,暗暗默记了一遍夜萤说过的话,确信不会忘记,这才打开计算机。
刚刚开机成功,屏幕上马上自动跳出来一则新闻小窗,他目光略过,移动着鼠标想要关掉,突然看到“滨洲”两个字,注意力突然被吸引,仔细看去,“滨洲阳海公寓七号楼事故”标题醒目且惊心。
居然网络上会热炒!
他感觉有些不妙,打开新闻,一则含着各种猜测的网友评论,还附上了购房者要求了解真相,要求海博出来面对公众。
第73章 毛丹妮的怨愤()
楼明若恼地瞪着屏幕,这是那则声明的后效,虽然在他的预料之中,却来得有些快,气势有些过于汹猛。
因为,这一则的下面,还跟着十几条链接。
海博建设已经陷入信誉危机!
他拿过手机出了办公室,一边拨打肖剑峰的号码,一边走上二十七楼,“小峰,到总裁办公室来。”
总裁室的门是半开着,里面传来一阵女子隐隐的涰泣。
楼明诧地停下要推门的动作,走到旁边的走廊,靠在栏杆上,他不想偷听。
会是谁在里面?却还是忍不住猜测。
“大哥,什么事?”背后传来肖剑峰的声音。
楼明回头望他,点了点头,“爸爸办公室里有人,我们等一会。”
肖剑峰疑惑地望了一眼总裁室的门,也靠到栏杆上。
“是谁在里面?”肖剑峰还是忍不住要问,“这么一大早就来。”
楼明摊了摊手,“我也想知道。我听到有哭声。”
肖剑峰瞪大眼睛,“哭?不会是小雅吧?”他离开栏杆,几大步走到门口,侧耳听了一下,突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么沉不住气?楼明也只好跟过去,却看到奇异的一幕。
毛丹妮坐在张明为办公桌前的椅子里,掩面哭着,肖剑峰正站在她旁边,咬着牙,皱着眉,满面懊恼。
肖清远则皱着眉,轮流看他们两个,看到楼明进来,目光又转到楼明身上。
“你一定要这样吗?”肖剑峰焦燥地走开两步,又走回去,“你非要到办公室来闹吗?”
毛丹妮霍然站了起来,指着肖剑峰,“我要让爸爸主持公道。你自己跟爸爸说,你为什么要分居?”
分居!楼明脚步突然一顿,充满疑问的目光射向肖剑峰。
肖剑峰突然冷笑,摊开双手,“是你说,我影响你休息,你还说,我软弱,没哪点象个男人……”他突然咬牙,闭上眼睛,“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的空间。”
肖清远责怪地望着儿子,“小峰,你的气量也太小了,多大点事,就要闹分居!”
“爸爸,你不了解,”肖剑峰痛苦地抹了抹脸,望了毛丹妮一眼,“……有什么事,回家再吵吧。现在我们要谈事情,你能先出去吗?”
毛丹妮抹去脸上泪痕,转身时才发现楼明也在,心头一股怒火蓦然升起,“谈事情要将我排除在外吗?我难道没有资格参与吗?”
气氛顿时沉默,肖剑峰望着楼明,肖清远也望着楼明。
毛丹妮更加气恼,什么时候,公公和丈夫都要听他的了?目光也冷冷地射向楼明。
楼明目光并没有闪避,只是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地回望着她,“我们要讨论滨洲的事。”
“滨洲的事我就不能听吗?”她声音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