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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掏出手机拨出号码,放在耳边静静听着。
一阵令他煎熬的等待过后,电话那端终于传来回应,轻轻的“喂”了一声。
“肖雅!”凌风的声音因为刚才迅速的奔跑有些沙哑,“现在我有资格来找你了,所以……我来找你了……”
。
兰若非本来是坚持要楼明送她回家的,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来到了楼明的公寓。
设计完成,公寓已经恢复原样。
楼明一进家门就喊累喊饿,说要先洗个澡,让兰若非给他准备宵夜。
兰若非自然是不情愿的,但不知为什么还是进了厨房,环视一下,突然觉得大大的不妥,又回到客厅。
然后,她听到卧室里一阵手机铃声,是楼明的。
可是他洗澡还没出来。
她怕耽误了重要的事,进卧室拿了手机走到浴室门边,敲了敲道:“喂,你有电话,要不要接?”
楼明听到了,大声说道:“是谁打来的?”
她低头一看,是一串没有标注姓名的号码,“光有号码,没有名字哦。”
“你帮我接吧。”他说,“一会你告诉我内容就好了。”
“噢,”兰若非皱了皱眉,手指划过屏幕,接通电话。
对方一见电话接通,也不问姓名,劈头便说:“你好,楼明先生,我是晨报社文艺副刊的编辑,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因为白天一直联系不上……”
兰若非眉头皱得更深,报社编辑找他干什么?暴料?她继续凝神听着。
“是这样的,上次你那篇‘让我为你束起长发’的稿子写得很好,很多读者要求你再写一些,她们很喜欢看……”
兰若非脑子一懵,对方再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
楼兰如梦。原来是你!楼明。
她心里默默念着那个笔名,不知道为什么,眼眶一热,两行热泪无预警地落下,下意识地到茶几下番找,轻易地便在那堆报纸里找到那一张,刊载着那段小文章,《让我为你束起长发》。
“真是莫名其妙,”她一边看着那些文字,一边伸手弹掉泪珠,“为什么会掉眼泪嘛……明明根本没有伤心的事……”
可是,泪珠却越弹越多,心也越来越乱。
乱到浴室里水声什么时候停的她也不知道,楼明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她也不知道。
“怎么了?”楼明看她哭得纷乱,心头大惊,“你干什么哭?刚刚是谁来的电话?”
听到他的声音,她猛然回头,看到腰间只围着浴巾的男人,近近地望着自己,眼神满是担忧,不禁心头一阵热辣,轻咬着唇,凝眸望着他。
楼明拿过手机,看了看来电,是一串陌生的号码,皱眉道:“是这个电话使你伤心吗?他到底是谁?”他说着就要回拨过去。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摇掉几滴泪珠,突然双臂一伸,搂上他颈项,将脸埋在他光祼的胸前,闷闷地声音传来,“是报社来电话,叫你再写一篇稿子给他们。”
楼明愣得张口结舌,想笑,却笑不出来,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只怔怔地站着,任她一张小脸磨蹭着他。
见楼明没有言语,兰若非仰起脑袋,望着他,“那个,是你写的。”似问,又不似问。
楼明目光却飘开,突然看到小几上翻开的报纸,那一行标题闯进他眼底,“让我为你束起长发”。
他抿着唇,感觉口干,舌尖又润了润唇边,“呃,哪个?”他艰难地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兰若非紧紧盯着他,见他眼神闪躲,更是紧追不放,又问道:“楼兰如梦,就是你,对不对?还挺会取名字。”
楼明赫然,双臂圈住她腰身,搂住一怀柔软的身躯,眸光却抬高不敢看她,极不自然地说:“不是……不是我……我哪里会写……那个人,打错电话了……对,打错了。”
兰若非轻轻笑了,“噢,打错了吗?”她一手攀住他光滑的肩,一手压在他脑后,将他脑袋压向自己,然后,踮起脚尖,仰起脸,微笑着迎向他。
“你干嘛要长这么高?”她轻声抱怨着。
他又伸舌尖润了润嘴唇,轻问道:“我长这么高防碍你了吗?”
“当然啦,”她又抱怨,唇渐渐接近他的,轻轻叹息道:“害我要踮着脚尖才能吻到你……”
小几上,微风吹得报纸翻飞,那篇小文章也随着风翩扬。
“我找到你了,是吗?”楼明也叹息,闭眸捕捉住兰若非唇间甜蜜,“你也找到我了,是吗?”
是的。他们终于又找到了彼此。
第100章 十九岁的夏天()
那年,夏天。
拉开的抽屉,纤细葱白的手指再一次抚上一张红色纸片,展开。
原来是一份录取通知书。来自本市的百年名校F大。
被录取人的姓名栏上,是钢笔写就的工整的“兰若非同学”几个字。
兰若非眨了眨眼睛,努力眨回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意。
“发材料啰!”仓库门口传来一声呼叫。
她迅速合上录取通知书,塞到抽屉的最底层然后关上,关上她没有缘份踏入的那个校门。
“哎,来啦!”她清脆地答应一声,站起身来。
。
晚餐时,兰若故意不看妈妈皱着的眉头,努力地吃着饭,认真地望着小饭桌上的菜碟,一盘清新的炒青菜里夹着几片半肥瘦猪肉,一个冬瓜汤。
这是她们母女多年以来最好的菜谱了。
“小非,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考没考上?”妈妈再一次询问。
兰若非自然地笑,这是她练了一个多月的表情,她再一次肯定地回签:“妈妈,我落榜了啦。”
“唉,那就重读一年吧,明年一定能考上。”妈妈轻叹,“你书不是一向念得不错嘛,为什么会落榜?”
兰若非摇头,极力地说服妈妈:“我不要重读了,妈妈,我现在的工作很好,公司交养老保险,福利也很好,我打算一直做下去,读几年书出来,不一定还会有这么好的工作机会。”
李新月忧愁地望着女儿,暗暗责怪自己多病的身体拖累了女儿。
“我吃饱啰。”兰若非闪开目光,起身走进厨房,翻了翻米缸,米缸总是空得很快,“妈妈,我去买米,一会我回来再洗碗。”
。
海博建设的材料仓库很庞大,新入职才两个月的员工兰若非负责的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
这一天的天气很晴朗,兰若非象往常一样,利用空闲时间里里外外地打扫一遍,刚刚将抹布拧干挂在架子上,就听到门口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她赶紧走到门口察看。
看到那些拿着笔,戴着工作胸牌的主管们,她明白,每个月度的盘点和仓库检查时间到了。
“这里是装饰材料仓库。”兰若非的直属主管带着大家走进门里。
她将材料账本在桌上摆开,默默退到一旁,目光悄悄瞟了瞟那群拿着记录本的主管们。
楼明正在记录着,笔尖飞快地在纸页上掠过,然后,他目光一转,走到登记台前,翻开其中一个账本,仔细地看了几页。
帐本上的字体好清新,账目记得很清楚,他目光转向一旁静静站立的保管员,穿着工装的女孩,看到他突然投过去的视线,年轻白晰的脸上突然飞起红晕,双手局促地握住衣角,垂下目光。
楼明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
楼明拿起账本,走向货架。
这是对材料进行抽查,检查账目与实物是否相符的程序。
其他主管也各拿一个账本,钻进货架丛中。
兰若非悄悄地呼了一口气,目光跟上楼明的背影,刚才他那一眼,吓得她魂险些飞了。
因为她一直在默默地喜欢着他,从来到这里工作后看到他的第一眼那时起。
货架后面,楼明检查完他抽查的账本,签上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账本上的字真的很清新,简直有些赏心悦目。
海博建设对于物资材料的检查非常严格,一直沿袭着一个奇怪的规定,盘点不是由物资管理来做,而是每月轮流七名以上中层及上的主管来做。
啪地一声合上账本,楼明抬起目光,不经意间透过货架的间隙望出去,不禁愣了愣,他看到那个年轻的女仓库保管员,目光正朝着他的方向凝视着,脸上是一缕温柔,仿佛无限期待,一股暖暖的恋慕神采。
这样的眼神,他见过很多,大都很大胆直视,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