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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秦深留神,把她给拉了回来。
“孩子别怕。”老头子心疼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可是这件事情,她就算真离开了,你也没必要承当一点点的罪责。就算真要承当罪责的话,那也应该是我。”
顾锦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口堵着一块石头,沉沉地,上下不了。
“我,我知道。”
老头子亲自扶着她进去。
顾锦初抓着他的手,抓地紧紧地。
没感情,可毕竟是母女。
看着她死去,她无能为力。
这便是,人世间最无奈的一种负担。
秦深扶着老夫人。
老夫人脸上也挂着沉重的神色:“你多看着她点,锦初是个心软的孩子,她不会因为没有养她一天,就把自己的母亲当做一个陌生人地。”
秦深点头:“我知道。”
他们过去的时候,手术还在继续。
秦就也在,秦夫人也在,小豆包也在。
是景凉送小豆包过来的,所以景凉夫妻也在,景钰也跟着过来了。
两个小孩子,站在一块。
“妈妈。”小豆包走了过去,低着头拉住了顾锦初的手指。
顾锦初蹲下身子,将小豆包抱在怀里,身子轻轻地颤抖着:“乖啊。”
小豆包安安静静地被她抱着,环住了她的腰:“妈妈,别怕。”
“不怕,我不怕。”这里面的人,到底是她的母亲。
给过她生命,却狠心不要她,把她当做报仇工具,最后自食其果的母亲。
墨岚站在一边,神色冷淡地盯着他们。
她一人孤单。
而顾锦初呢,谁都担心她会害怕,难过?
看那些人关怀的视线,好像顾锦初就是一个柔弱的小娃娃。
“呵”无声的发出一声轻哼,墨岚看向了别处。
手术失败,没有成功。
顾锦初去见了顾清清的最后一面。
病床上的女人已经瘦骨嶙峋了。
脸颊深深地凹陷了进去,她是闭着安静的,眉头微微蹙着,走的时候应该是很难受的。
所以她的手指才会紧紧地抓着被单。
顾锦初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把小豆包抱了起来:“叫奶奶。”
第1389章 只想跟你好好地25()
小豆包看了一眼顾锦初,幼稚的神色上明显浮现出一丝的不愿意,他扭了扭头,望了一眼那个低垂着眉眼的女人,然后将目光放在了病床上,声音浅浅地喊了一声奶奶。
不真切,不真意,也没多少真心。
小孩子的声音,在屋内格外清晰。
秦深不愿意顾锦初留太久,所以早早地把顾锦初给带走了。
“别伤心,没什么可伤心的,她是你的妈妈,可是她更是你的一个陌生人而已。”秦深发动车子,看着后面两个无精打采的娘两,说:“她从未把你当成女儿过,所以你也没必要记忆深刻。”
“为什么不把妈妈当做女儿啊。”小豆包从顾锦初怀里扬起脑袋,很不赞同地盯着秦深:“我妈妈,这么好看,这么漂亮,好多同学都羡慕我妈妈呢。”
在小豆包眼中,顾锦初就是最好的。
最好的一个人,刚才他喊奶奶的那个人,居然都不愿意把妈妈当做女儿看吗?
秦深浅笑,看着小豆包童言无忌:“是啊,她比较没眼光。”
“妈妈,你别难过了,她不要你,你也不要难过了,我跟你讲笑话吧,我在学校听到了好多笑话,快要把我笑的肚子都疼了。”小豆包跪在后车座上,搂着顾锦初的脖子,绘声绘色地讲着一个又一个笑话。
顾锦初无奈地看着小豆包,那一些堵塞的感觉,一下子就被他给抚平了:“不困吗?这么晚了?”
“不困。”小豆包为了证明自己,把眼睛瞪地大大地,似乎这样子就能说明他真不困了。
真是一个小白痴。
顾锦初把人抱了下来,放在膝盖上。
秦深说:“毯子在小隔间里面。”
顾锦初把毯子取了过来,盖在小豆包的身上。
“小孩子就是要早些睡觉,这样子才能长身体,才能吃嘛嘛香。”
小豆包确实很困了,他坚持了大半夜了,这会儿看见妈妈笑了,心情也放松了,一放松困意就袭来了。
刚到秦家庄园,就有人出来迎接他们。
秦深还要去医院,又不能带顾锦初去,怕她一个人呆着难受,所以就不佣人一个电话都叫了回来。
“先生,少夫人。”两排佣人,齐刷刷地点头,鞠躬。
小豆包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趴在妈妈身上睡地很香。
雷打不动,再大的声音也吵不醒他。
大家就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敢这么大声音的。
“那你先回去,我去医院了。”秦深摁住她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顾锦初点头,看着即将亮起来的天色:“路上小心。”
“恩,记得不要乱想。”
“好,不想。”
顾锦初勉为其难挤出一丝微笑。
秦深揉了揉她的脸颊,恰好电话进来,他边上车边接。
“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车子飞去。
顾锦初抬起手,遮住眼前的视线,看着那一轮红日从东边的天空,渐渐地升了起来。
“少奶奶,早晨露水重,小心着凉了,还是先进去吧。”佣人细心地给她披上一件披风。
第1390章 只想跟你好好地2()
顾锦初紧了紧,说了一声谢谢,最后视线停留在那轮红日上:再见,陌生人。
…
医院内
也很安静。
顾锦初走了,老头子夫妻也走了,秦就夫妻也走了。
所以就只剩下四个人了。
墨岚依靠在门边,来往的医生要她去办手续,她也一动不动。
最后这些都是秦深包揽了。
“谢谢。”墨岚看着那个被披上白布的人,眼睛内陡然浮起一丝的嘲讽。
果然她比较无情无义。
看着那个曾经那么对自己的人死去,她也没有半点的悲伤。
“虽然我知道,你是看在顾锦初的面子上,才会来处理这些事情的,但是总归是你在动手,谢谢。”声音无比嘲讽,冷淡,这一声鄙夷,带着一丝赌气。
可是没人会理。
秦深盯着她半晌,挥了下手,叫人把顾清清推走。
两个人对视半晌,秦深才说:“恩,你知道就好。”
墨岚呵呵了好几声,知道知道,她当然知道啊。
墨岚在顾清清离开后,自己也离开了。
高跟鞋的清脆声音,渐渐地在走廊之外消失。
秦深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站在墙边的人。
“怎么了?”他问的是景凉。
他从来之前,就一直是这个表情了。
似怀念,像悼念。
秦深看着景凉视线所停及的地方,莞尔一笑,原来如此。
“景凉不要想了。”
“倾倾会不开心的。”
景凉低头,点燃一根烟,淡然地开口:“你陪我再呆一会儿,我跟倾倾说,留下来帮你处理一些事情,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就成了,在欺骗倾倾了,我家女王脾气火爆,我会被剥皮地。”
秦深也没反对,依靠在另外一边的墙壁上,懒散地伸着大长腿:“你对她,仁至义尽了。”
“倾倾对她,更是仁至义尽了。”
明明知道是她的孩子,明明知道自己的丈夫曾经多喜欢她,但是,韶倾那个女人,呵呵,还是把孩子给收养了,还养地好好地。
说她傻呢,也不傻。
说她笨呢,她聪明地很。
景凉点头,嘴巴里面吐出一口烟雾,灰白的烟雾,将他的脸色遮住,迷迷糊糊中,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而已。
“我知道,倾倾她,很厉害。”
“知道就好。”
景凉浅浅地弯出一抹深浅不一的弧度:“我,喜欢过她,喜欢一个人,总是要承当点责任的,秦深,我年少无知,错把惊艳当做爱情,她的死,我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的。”
秦深也没说话。
也许是有感而发。
今天,有人在他们眼前死去。
曾经,也有人在他们眼前死去。
因为那个人死了之后,他爷爷也就出国了,说是去美国静养,老人家毕竟是心疼了,曾经当做孙女一样在养的人啊。
舒雅茉
“放在心底,千万别放在心上。”秦深走了过去,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