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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雨微微笑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苏真道:“一向如此,你们几个在岛上享清福,活得和神仙隐居似的,我们几个在外面颠沛流离、亡命天涯被人追得如丧家之犬,正是因为不相信任何人、不轻易相信任何人才能走到今天,你明白吗!”
秦思雨见她越说越激愤,赶紧点了点,岔开道:“这崖底你们探过了没?是不是如大炮所说毫无蹊跷…另外…”他游目寻找道,“小白如果坠崖的话,尸体该在这吧。”
苏真站起身道:“刚才忙着替你取子弹,我还没仔细探过,大炮和辟邪去寻过…没有尸体!”
秦思雨顿时奇道:“没有尸体?那小白去哪了?”
苏真长吁口气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小白坠崖的那一瞬间我瞧见了,她掉出平台的位置是在距离瀑布的最近端,应该没有落在这片区域,也许…也许直接掉到瀑布下面去了。”
大炮奇道:“什么?你…你怎么看见的?为什么不早说?”
苏真横了他一眼道:“晚上天黑我瞧得不清楚,事后才确认是小白,另外…另外她不是自己失足坠崖的,我判断可能是她不小心曝露了身份,逃出来的时候有两个人在撵她,她慌不择路才坠崖的。”
大炮顿时义愤填膺道:“谁?谁在撵她!”
苏真道:“没看清。行啦,小白是生是死自有她的命,我也希望她能逢凶化吉坠崖不死,至少现在没有尸体。来吧,我们再仔细搜索一边,看看我的直觉是不是正确,这片奇怪的泥地必有玄机,只是我们尚未发现。”
她八人沿着石壁再做摸排,打开头灯仔细寻找任何蛛丝马迹,大炮之前所说基本都属实,崖底有不少凌乱的骨骸,乃是从上面百眼窟的石穴里掉下来的,此外就是古断桥的残骸,几块巨大的断裂构建散落在一条直线上,落在泥地里砸出一个个巨大的凹陷,石残件上有不少海洋生物的附着,看似年代久远,斑驳灰暗。
两侧的山崖刀削斧剁般平滑,站在此处抬头观望,顿生一种无比渺小的井底之蛙的感觉,三面都是陡峭的岩壁,背后是如屏似障的悬天瀑布,奔腾的巨大水声亦是神奇般的被阻隔,离得如此之近却感受不到它澎湃的气势,仿佛连升腾上来的水雾都被抽离,迷离间又有一派福地洞天的旷古清幽。
八人正自寻找,苏真的对讲机里又传出炎帝的声音道:“苏真!苏真!是你吗?深渊下有光亮在移动,你们肯定就在下面,大炮会飞!他把你们全带下去了!”
苏真停下脚步抬头望向聚义厅的平台,隐约能瞧见有人影在边缘探头张望,她举起对讲机道:“是又如何,咱们就保持这样的距离,谁也碍不着谁!”
炎帝道:“你们在干什么?难道宝藏就在下面!”
苏真道:“抱歉,不在下面,我们也只是抱着微末的希望在寻找蛛丝马迹而已,有情况会和你联系的,但我必须警告你:善待T2!不然咱们绝不善罢干休!”
炎帝道:“你放心,T2是条硬汉,我最敬佩硬汉,只是把他暂时关在落水洞的水牢里,吃喝无忧。还有…后梁似乎是击中了秦思雨,他没事吧。”
苏真冷冷道:“暂时没事,子弹已被我们取出来了,咱们秦老大向来仁慈,仁慈的人命大福大造化大,自有天佑,多谢您的关心!”
炎帝停顿了片刻道:“你们发现白姑娘的尸体了?”
苏真目光一转道:“我正奇怪呢,你们明明说她失足坠崖,崖底却不见尸体,难道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炎帝道:“没有什么秘密,你们现在打算怎么继续?”
苏真道:“当然是听天由命、各凭本事。不说了,OVER!”
炎帝并不追问,就此收声。
苏真、玛丽亚、雯雯、闹闹、茉莉花开、秦思雨、大炮、辟邪几乎是地毯式搜索,渊底的整体走势略微朝上,她们在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湿泥上行走,不一会就瞧见几根一人来高、尖利的怪石,仿佛突兀地朝天插在泥地里。
大炮道:“这就是我说的乱石岗了。”
苏真等人聚拢上前照亮着看,伸手摸了摸,立刻就发现不同寻常之处,这哪里是什么乱石,剥除依附在表面的杂物之后里面竟是露出骨质,质地异常坚硬的骨质,似乎是某些巨型生物留下的骨骸或者骨刺,并且骨刺深入泥地。
大炮拦腰抱住想拔它出来,竟如蚂蚁撼树分毫不动,他还偏不罢休,举起蛇信剑去掘泥地,更奇的是连蛇信剑也无法插入泥地,如同戳在海绵上一般。大炮气得哇哇大叫连呼奇怪,让秦思雨用思雨剑掘地翻泥,势必刨出骨刺。
秦思雨蹲下身摸着地上的湿泥,触手冰凉柔软,有一种难以言传的奇特感觉,泥地仿佛是活得,拥有生命。
忽地,苏真心头灵光一闪,惊呼道:“等等,这有几根骨刺?”迅速环顾一瞧,不多不少恰好是五根,每根相隔的距离又不远,她不由脱口大叫道:“五岳!这就是五岳吧…”叫罢语气一顿,自己又不禁怀疑起来,是不是近来睡不着觉,时常被“三山斗五岳”所困扰,看到任何能凑成“五”的事物都过于敏感。
然而她这一声惊呼引发了所有人的揣测,秦思雨在五根骨刺之间来回走了几遍,喜上眉梢道:“要说这是‘五岳’也未尝不可,五根骨刺的位置和中华版图上五岳的位置几乎完全重合。这根朝东的如果是泰山,我身旁这根就是中岳嵩山,西面是华山,北恒山、南衡山,彼此间的距离也差不多。”他抬手边说边指,苏真、大炮等人听着也觉有道理,可始终还是有些牵强附会。
苏真道:“好,就算这是五岳,那三山斗五岳,‘三山’在哪?怎么斗?”
秦思雨憨憨一笑道:“不知道,我只是顺着你的思路在想,把这比作五岳没有问题。”
苏真耸肩一叹还是失望,猛地又招呼道:“大炮,你说那两个‘N’在哪呢?”
大炮卜楞着脑袋左探右看,抬手一指道:“那!那呢。”领着众人来到一处高高隆起的泥丘上。
苏真一看果然有左右两处,同在一条直线上相隔约有十几米,只是大炮也不知道怎么看的,能把两个怪异的隆起看成字母“N”,硬说是两座相对的坟头也不像,如何想象都无法形容,简单的说就是两个高高隆起的泥土堆,一米多高,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和泥块。
秦思雨等人齐齐瞧着这座泥堆愣神,各自琢磨不定,但所有人竟都有同一种感觉,这下面必然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召唤着他们,大炮嘴里奇怪的字母“N”绝对不简单,而且还有大蹊跷!
第163章 癞蛤蟆()
有大蹊跷就少不了大炮,不过这次大炮先瞧了瞧苏真,苏真会意地点了点头默许,两人难得形成默契。苏真知道大炮必动手,大炮也知道先征求一下苏真的意见,闯祸才不会被骂得太惨。
苏真的点头就是圣旨,大炮卯足劲举起蛇信剑大喝一声,狠狠朝泥堆向着瀑布的一侧刺了下去,可结果还和之前一样,湿润的泥疙瘩似有柔中带钢的韧性,大炮的全力一刺不但没刺入泥土,更被一股怪力反弹回来,他重心不稳噔噔噔朝后退了三四步才站稳。
苏真等人均是大吃一惊,这表面柔软的泥地之下难道还是铜墙铁壁不成,可就在他们错愕之际,意想不到的变故再次袭来,渊底的地面开始摇晃起来,好似引发了地震,紧接着“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地面之下传来一阵阵低沉厚重的怪声,酷似人肚子饿时饥肠辘辘的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
秦思雨等人已是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听见这巨大的怪声心下一沉,毛骨耸然,可事还没完,怪声之后又是“噗”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山崖两侧的缝隙里冲上来两股如柱的白汽,直窜而上竟掠过聚义厅的平台,足足上窜了五十多米,好似地热喷涌。
这接连的大动静持续了片刻忽然又归于寂静,仿佛好戏才揭幕就落幕,来去匆匆。
大炮拎着蛇信剑走回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珠瞧着那泥堆,电光火石间赫然有一种绝不真实的感受,一种灵犀般的感应,一种只存在于生物和生物之间的心电感应,哪怕他毫无预感,可依附在他身上的红虫妖和巨金蝉已同时传达出一个信息,他如今所面对的绝非一堆泥那么简单,而是生物!
一个超乎大炮想象、超乎所有人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