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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事情办好了,谁的脑袋自然长得牢,屁股坐得稳。
至于送钱财之类的,他还缺这个?
发财的机会遍地都是,跑到西北这种穷乡僻壤来抢食?
吃相太难看了吧?
一概拒之!
禹州知府是个脑袋活泛的。
风险与机遇并存,虽说永安侯在,大家都不敢捞,不过,若有他一句话,升个一两级还不是寻常?
有官位在,还怕以后没发财机会嘛。
投其所好。
禹州知府给永安侯送了两个一模一样伶俐俊秀的小儿郎:
“侯爷,这两孩子是双胞兄弟,家里原先是开茶亭的,这次遭灾,家里的大人都没熬过去了,眼下只余这两孩子,为活命要自卖为奴,下官看他们手脚倒是麻利,侯爷这趟出来,身边也没带个端茶倒水的小厮,您看”
两孩子不过七八岁的样子,眉眼看上去的确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穿了一样的衣服,分不出谁是哥谁是弟。
见永安侯看过来,忙跪下行礼。
这头猪,竟还有这种心思!
任昆心底暗骂,禹州知府姓朱。他送这小哥俩来的目的,任昆一清二楚。
一旁侍候的大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真够猪的!
“朱大人的美意本侯领了,大福,让他们先学学规矩。”
侯爷竟然收下了!
大福心中诧然,面上不显,领着两人出去安排。
朱知府见人送出去了,美滋滋地告退。
“大人,人,收下了?”
师爷忙凑上前问。这主意,是师爷提点,一手操办的。
之前人没送出去,不知拍的是马屁还是拍马腿,少不得心中忐忑。
“收下了!”
朱知府一脸笑褶子:“这次多亏师爷。”
“哪里哪里,都是大人英明。”
师爷连连自谦。
事前,他们探得,自永安侯收了水无痕,将其接进府后,这两三年就没再去过小|倌|馆之类的地方,只守着他一个。
大婚迎娶正室夫人后,那姓水的小相公还是安安稳稳住在府里头,可见受宠程度。
这若是送人进去,弄巧反成拙,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
损失了一两个下人倒没什么,怕就怕风声走露,被那姓水的小相公知道,枕边风吹吹,升官不成,反遭贬。
所以,这双胞胎找来后,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拿不定主意,最后师爷说了:
“大人,哪个男人会一辈子只宠一个美人?永安侯好这一口儿,不就跟正常男人爱美人一回事?那姓水的以色事人,与青楼女子有甚区别?任他再美若天人,这山珍海味,天天只吃一种,也会腻歪的!换点新鲜的,侯爷未必就没兴趣。”
师爷捻着几缕山羊小胡须:
“再说,退一步讲,咱这可都还是孩子,正经良户,只是家里遭灾才卖身的,又不是风月场调教出来的,大人只是送个端茶倒水的下人,就算他不收,也不会就此记恨吧?”
着啊!
朱知府一拍大腿:
“还是师爷看得明白!”
不就是看侯爷没下人服侍,买了两个伶俐的送去。不要就算,想多了是你们一脑子齬龊有问题,把光明正大的事想歪了。
说我送小相公?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的?
一不出自风月场,二是正经良户卖身,三年岁还小,怎么就成了孪童了?
而且侯爷向来不喜欢孪童,年岁小的,一概不上手。
嘿!
居然就收下了!
凭这两孩子的姿色,再过个三四年,长开了,定也是尤物!
况且又是侯爷自己一手调教的,受宠,是跑不了的!
关上门,享受两个一模一样的小郎君的服侍,个中滋味,难以言表。
朱知府想得猥琐——
虽然不好此道,想来与男|女之事也无甚区别吧?
“侯爷,那两个孩子年纪还小,安排在杂务上,先跟着跑跑腿”
这厢书房内,大福欲言又止。
事虽反常,却不是他做下属能问的。
“嗯?”
永安侯眼风一扫,哼道:
“想什么呢!那是留给均哥儿的!”
第66章 均哥儿的礼物(上)()
啊!
大福闻听此言目瞪口呆,
“给,给均少爷留留着?”
均少爷才几岁!
侯爷现在就给他留人?
这,这!就算是桑世子没意见,百里夫人也能来砸公主府!
那可不是个省心的主儿!
况且这事,走到哪儿,就算说到皇上那里,侯爷这边也不占理啊
那可是定国公府世子嫡长子!
大福他们打小跟着任昆,服侍多年,情份不一般,侯爷做什么都是对的,可,这,总得考虑子嗣不是?
“打住!”
永安侯喝道。脸上黑云翻滚,杀气腾腾。
大福一噎脖,没敢再言语。
“你这狗脑子都装了些什么!”
他恨恨地揣了大福一脚——
居然将他想成那样,这狗奴才真是皮紧了!平素看着懂事,实际却是这般的没脑子!
“人给我养好喽,规矩学不好,唯你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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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六月中旬,西北连接下了几场小雨,人畜饮水有了保障。
从京里运来了荞麦种子,圣旨着令降雨量多的各府进行播种。永安侯严令各府按章程行事,虽然器物处暂时还没有制出脱皮的设备,但先播种上,在等待收成的这两三个月内可能就会有进展。
田地不等人。
有播种才会有收获。
先种上总没错。
地不能荒着,这是农人溶到骨子里的认识。
这一次不用逼,分到种子的人家干劲十足,不管之前见没见过荞麦,也不管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吃,总好过放任着长草好吧?
好吧,就算这也是草,那总好过长杂草吧?
好歹还能烧火喂牲口呢。
忙完这一切,永安侯的差事完满结束。终于能返京交差了。
起程,七月初回到京城。
长公主连着几月后没见到儿子,想得紧。
自任昆入了城就连着派人打探消息,听说永安侯先去了宫里,忍不住就要换了大衣裳进宫。
何嬷嬷安抚她:
“殿下,侯爷进宫定是见皇上交差事的,再来是给太后请安太后知道您心里急,不会多留。用不了多久,就回府了。不若踏踏实实在府里等着,别是万一路上再错过了”
正要梳洗换衣裳的长公主听这话有道理,不由暂歇了心思:
“你去厨房看看,昆哥儿爱吃爱喝的可都吩咐了?都用心备上没有”
何嬷嬷应声告退。
锦言一旁暗自腹诽:
这还用看,一准儿早就弄好了!这么大个的主子回来了,谁不卯着劲儿好好表现?差事不用心?是不想干了还是不想活了?
这时她才不会劝阻长公主所做的任何事情,万一她老人家以为自己怠慢了她的宝贝儿子,那还了得?
所以从得知永安侯要回府,锦言就表现得象长公主一样高兴,只不过没那么夸张,怎么着也得有点小媳妇的羞涩不是?
那种想又不好意思承认,思念又不说的欲语还休什么的,谁不会呀?
永安侯果然如何嬷嬷所说,并未在宫中耽搁太久——
皇上与太后均知长公主思子心切,未曾多留,见了面请过安就打发他回府了。
甚至连差事也只三言两语交代个大概
“你一路风尘,先回府休息,明日再来禀告详情。”
皇上看着心爱的外甥略显憔悴的脸庞,满心的欣赏,笑颜道:
“这一趟差事办得极好!昆哥儿愈发进益了!皇姐在朕面前念唠好几回了,你再不回来,你娘该跟朕急了!”
任昆无奈笑笑,母亲就是这种性子,别人看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她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谁让她是皇帝的长姐,姐弟感情又好呢,羡慕嫉妒恨是没用的!
皇上也笑:
“皇姐是心疼担忧你,这趟差事艰苦时日又长,难怪你娘会念叨,朕也挂念。回府后可要跟你娘好好的,别惹她。”
然后催他快去慈宁宫请安:
“你皇外祖母也挂念着,快去请安,再不去,就该派人来问了。”
永安侯施礼告退,去了慈宁宫给太后请了安。
太后娘娘更是了解长公主的脾气,拉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