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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呢?还没下差?”
这才想到有两天没见桑成林了,出了这样的事,国公爷没通知他?
“国公爷派人去官署找了午前就回府了,径直去了国公爷书房,后来,好象,好象找那个丫鬟去了”
嬷嬷小心查看着她的脸色,该说的还是一句没漏都说了,话说自家大小姐往常就是太看重世子爷了,他若是个有心的,也不会闹出这样的龌龊事!
找那个丫鬟去了
百里霜抿抿嘴:“什么时辰了?今儿累了,早些歇了吧。”
既然国公爷出手,此时丫鬟的肚子定是空了,毕竟是失了他的孩子,素环长得又好,他去安慰呵护也能理解
心钝钝地痛
其实也没什么,痛多了就不痛了。学会割舍,实在痛得很,长痛不如短痛,切掉就是。
桑成林进来时,嬷嬷正在帮百里霜梳头发,头上的钗环都卸下了,她着一身白色的中衣,松松披着薄绸的袍子,乌黑油亮的长发披散着,愈发显得肤白脸小。
忽然就胆怯了
心中揣揣,原先想了一路,背得烂熟的解释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我”
“世子爷回来了。”
百里霜神色平静,起身见礼。
“以为您还有得忙,妾身就偷会儿懒,准备先歇息了。”
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骤雨,只有话家常的平和。
桑成林错愕,她怎么什么也不问?
“没,没!累了你就先歇着,不用等我。”
“那妾身就不客气了,世子爷请自便。”
掩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百里霜向床帐走去:“您若有需要,外间有值夜的。”
嬷嬷默默行礼退下了,桑成林眼睁睁见她上了床,慢悠悠地躺下竟真是要睡觉的架势!
没有哭闹没有质问什么都没有!
桑成林就慌了,出了这样的事,她怎么能这般若无其事!
“霜儿”
声音抖抖的:“你,你没有要跟我说的?”
你问啊,你怎么什么都不问?
我没有!不是我!我已经弄明白了,真不是我!
桑成林心中百感交集,千言万语齐齐涌上。
要跟你说的?
百里霜半欠身:“噢,不说还忘了,表姐入殓时,我还得出府一趟。”
连着三日都不着家,跟丈夫打声招呼也应该。
表姐入殓?!
谁!他怎么不知道?
抹了把脸:“哪家的表姐?!我陪你去?”
怎么全是意外坏消息?
“原先从张府和离的表姐,她昨日自尽了。”
伤心话题,多说无益。
自尽了?
这个表姐桑成林不陌生,她和离的事,还是他跟着百里府一起出头办的,好端端地怎么自尽了?
百里霜重新躺回枕头,闭目欲睡。
伤心劳神的一天要过去了。
桑成林呆坐了好一会儿,没等来任何想象中的正常反应,他坐不住了,忙起身走到床前:“霜儿”
她真的睡着了。
竟真睡着了!
心里又慌又怕,空落落地坍塌了一大块,那滋味难受得很。
往常他与丫鬟调笑几句都会惹得她含酸呷醋,如今听到丫鬟怀了他的骨肉,她连问都懒得问了吗?
不行!不能这样!
“霜儿!霜儿,你醒醒”
桑成林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不行,这件事一定要说清楚!她不问,他就自己说!
“唔”
百里霜努力睁开眼睛,带着浓浓的睡意:“世子爷怎么了?”
不是说了要他自便,又有什么事?
“霜儿霜儿,你一定要信我!素环怀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没要过她,你要信我!你信我”
不管了,什么事也没有她的谅解重要。他红着眼,强忍着破眶而出的泪水,语气里是浓浓的企求。
百里霜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好象没清醒过来,也好象在考虑他所说之真伪。
“霜儿,我真没有”
你哭啊,你打我骂我啊,象以前那样扑上来掐我好不好?不要这样没反应不理会
“噢,我信。世子爷说没有就没有。”
这么简单?!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全不是应该有的反应,桑成林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你信?你真相信?我说你就信?!”
是他幻听了吧?不可能这样简单这样平淡的!
“那世子爷想听我说什么呢?要我信呢,还是不信?”
无奈。
搅人好梦,想听什么呢?
“我”
张了张嘴,是啊,他想听什么呢?他想听的不就是她信自己?她已经说了,不是吗?
为什么,他的心里这么难受?
“世子爷要我信,我就会信的。”
是,你要我信什么我就信什么,不痴不傻不做阿翁,有太多不值得较真的事
百里霜打了个哈欠,翻个身,重新合了眼。别的都是假的,身体是自己的,熬夜伤身可不好。
桑成林失魂落魄守在床边,见她重新入睡。耳际重新响起她平缓细微的呼吸声
未及时剪去的烛芯子爆出两朵小小的灯花后,慢慢熄了无声的黑暗与空寂填满了整个房间,原来,真的变了
原来,以为无论何时都会亮着的烛火也是会灭的,永远敞开着心中的大门,等着、盼着、想着他回来的人,也会关上门扉的
视若珍爱的,有一天也可能放手
桑成林抹了抹脸,愕然发现,手心中沾满了水:
什么时候,他将霜儿弄丢了?
什么时候,霜儿不在原地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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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世子爷应该没撒谎。”
锦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得自任昆处的玉箫园事件讲给百里霜听。她不是要为桑成林说情,而是,要给百里霜安慰。
那晚永安侯笑着承认是自己的错,自认要打要罚随意时,她只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能否将此事告诉百里霜?
既然已经出卖了,将实情告诉百里,没准还能帮大哥解释一二。任昆爽快的答应了。
“嗯,他说孩子不是他的”
百里霜白着脸,刚送走了表姐,心情还没完全平复。
“那就好!有些人是有贼心没贼胆,想想不算犯法吧?”
她希望百里霜好过些。
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舍就舍了?就算不再爱了,至少,这个人不算太糟,值得自己爱过一次。
百里霜叹口气:“锦言,你不懂这不是孩子的事”
就算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又怎么样呢?
光着身子搂抱是真,召妓服侍是真,若是心里眼里只有这一个人,哪里能掺进沙子?
男女之间,即便这种逢场作戏,也是容不得的!
这不是孩子的事
噢,锦言点点头,心下明了:
这不是种子的问题,也不是播种的问题,而是另外惦记着犁别的田就是不对!特别是还跑去松了松土,让人帮着挤了挤种子
是!换做是她,也难释怀。
桑世子,是你自己要另屯田地,是你贪心不足吃着锅里还想占着碗里的,不怪老天不帮你。
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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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无痕的请求(加更)寻找于晴()
桑成林的心里如同生了枚毒瘤,比天上的大太阳还灼热,熬油般滴着血,烤得他五内俱焚,偏还有苦说不出。
素环肚里的孩子的确不是他的,是他幼弟,桑家小五爷的。
桑家小五是嫡幼子,与桑成林均为国公夫人所出。幼子无需守业,管教不严,难免骄纵任性,有点风流习性不算毛病。
那日他与几个狐朋狗友一块喝酒,席间有一个小子拿了把宝剑比划,说是席大师的新作,好不得意,搞得哥几个一块没脸。
醉熏熏回府,想起大哥书房收着件前朝铸造大师兰达打造的一把匕首,名曰汇锋的,是兰大师晚年的封山之作。
酒意上头,说什么也得跟大哥借来一用,下了那小子的面子不可晃悠到桑成林的书房,方知世子爷不在。
犯了拧劲,他不走了,非要等着。
等着等着,困了。
桑成林素来疼爱幼弟,他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脱了外袍,上床倒头就睡。
半夜里,有个光溜溜的身子钻自己被窝里,香香软软,又亲又啃,嘴里叫着世子爷
管她是哪个,只要不是大嫂就成!
大嫂怀了身孕,这个腹部平坦的很,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