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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不清楚,还是别纠结了!
“那个,我也不太懂,可能世子爷习惯了以往的形象,刚一改变不太适应”
永安侯是个认真的人,闻言又反驳道:“倒也不象,大哥以前常抱怨百里嫂子小性儿,很是羡慕别家夫人的贤良大方”
以为不会改变的人向着自己期望的方向改变,是好事情,他为何闷闷不乐且焦燥不安?
这还不简单!
就象你爹妈,以前你爹人前人后都尊称你妈为公主殿下,现在人前还是称殿下,背地里估计是什么心啊肝啊的
你再看看他们现在的关系?多明显的区别?多简单的事,居然不明白!
情商值为零还是负值啊?
桑成林纠结就对了,这说明他对老婆还有几分真情在,若他真弹冠相庆,就彻底渣了
只可惜为尊长者讳,她不能拿驸马和长公主做例子打比方。
偏永安侯还是一幅好学宝宝状,用渴望求知的大眼睛注视着她。
锦言只好换个比方,继续毁人不倦:“这么说吧,平日里水公子怎么称呼您?”
用你自己做例子,总能理解了吧。
无痕怎么称呼他?怎么跑题了?
任昆微愣:“侯爷啊”
噢
人前本就应该尊称侯爷,是她没问到重点,问题太宽泛了。
“私下里也称子川吧?”
那怎么可能?
任昆否认,这也太
好吧好吧,侯爷不习惯谈论私人感情,拿外交辞令来搪塞。
“比如,他一直将你当子川对待的,忽然某一日就只当侯爷尊敬,您不觉得别扭?”
就是说,水无痕一直与你情投意合,忽然某一天他只把你当成衣食父母,恩客侯爷,你不难受?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
任昆本来目光专注温柔,闻此言蹙了蹙眉头。每次在她面前说到无痕,他就会有些不自在。
偏她目光坦然纯净,自然不做伪。反倒衬得自己解释或不解释都是画蛇添足的多余之举。
“怎么会别扭?”
他反问。本来他就是侯爷,本来就有尊卑上下之别,水无痕叫他声任子川算不得冒犯,称他侯爷更是应该的。
锦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那俺也不懂了,应该不别扭吧”
难道,任昆与水无痕之间不是爱情?
难道,位高权重的永安侯是将水无痕当成**玩物?!
一想到这种可能,锦言的脸就不受控的微微发白,若是若是那样,她宁愿继续唯美的假象。
水无痕那般的出尘人物,若任昆只是将他当成床上玩物,分桃**的泄欲工具,这感觉比自己被任昆强了都难受!
若真那样
太颠覆她的认知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往他脸上招呼几拳让你丫仗势欺人!让你丫糟蹋花样少年!
“怎么了?不舒服?”
她忽然的沉默之后是发白的脸色。给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的任昆带来小小的紧张:“是不是贪凉用多了冷汤?”
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这般凉?”
手下的触感不是想象中的发热发烫,而是湿冷的冰意。
“没事。”
锦言脸上露出松软的微笑,她只是被自己的想象恶心了而且,恰逢大姨妈造访。
话说,凡是个女人,就算没痛经之类的毛病,大姨妈来的时候也是会有这种那种的不适。
“用些热水。慢点,小心烫”
任昆体贴地为她倒了半碗热水。
“谢谢。”
接茶碗时,手指触到了他的手背这么凉!任昆一皱眉,将她的手连同茶碗一齐捧在掌中:“是不是不舒服了?叫个太医来把把脉”
“不用!不用!”
连连摇头,叫太医来看,就真是贻笑大方了。大姨妈来了而已,过两天亲戚走了就没事了
“可能睡少了,补补觉就好”
侯爷,我亲戚来了,精神不够好,不想陪你聊天了,我想躺躺,您请自便可好?
“也好。那你好好休息还是请个太医来不麻烦”
任昆不放心,这么热的天,她居然身子发凉,这可不是小事,别耽误了
“真没事。侯爷忘了,我自己就会把脉的。”
话说,咱家也是半吊子医生,虽不敢以杏林高手自居,前生后世这么多年,大小姨妈来了的各种反应还是了然于胸的。
见她坚持,任昆没再勉强,却硬是体贴地扶她上了床,见她躺好,又细心地盖上薄被:“你歇着,我让她们进来服侍,有什么事及早说,别逞强。”
锦言乖巧应下,打发走了大神。
任昆出了门,脸色一沉:
越来越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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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初识某位亲戚()
每次侯爷来,屋里不留服侍的,夏嬷嬷会自觉带人退在屋外檐下候传。
虽说除非某人提高音调,否则是听不见里头的动静,夏嬷嬷还是会恪忠职守,非不得已,不离开半步。
见任昆黑着脸走出来,心里就是一紧,这位煞星,好端端地怎么又怒上了?夫人呢?怎么没动静也不见人影?
心里明白任昆动手打锦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便第一次时发那么大的脾气,也是带倒了杯子走了,没有加诸夫人一指
可,万一呢?
谁知他急了,会不会不管不顾?
当初新婚时任昆那一脚,印象深刻尤有余悸的可不止锦言一个!
侯爷有前科!
现场目击者有一个算一个,都记着呢!
脸上就露出惶色:“侯爷”
任昆压了压怒火,知道她是锦言身边最看重的陪嫁嬷嬷,曾服侍过小丫头的母亲,就算是个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前还是要给留几分体面。
遂挥退了杂人,只留夏嬷嬷一个。
如此做派,夏嬷嬷更是忐忑不安:“侯爷,夫人她”
她怎么样?这半天没动静,也没见出来送侯爷,莫不是被他打晕了?
听她提锦言,任昆愈发不悦:
原来你还知道要关心你家夫人啊?
冷了脸问道:“夫人不舒服,你可知晓?”
啊
夏嬷嬷起先没反应,夫人不舒服?
随即想起事因,忙点点头:“回侯爷,老奴知晓。”
小日子的第二日,正是最难受的一天。只是,他怎么会知道?难道夫人不小心污了衣裙,冲撞了侯爷?
不怪夏嬷嬷多想,男人们对这个都挺忌讳的,认为是污秽的,易招血光之灾。
知晓?
任昆的声音就冷成冰:“怎么个不舒服?可请医用药?”
怎么个不舒服?
这话问得
见他俊脸刚毅冷厉,不象是在开玩笑,夏嬷嬷按下心头怪异,恭恭敬获回答道:“身子发寒,手足冰凉,小腹略有涨痛,早起至今,喝了两碗红糖水,不曾用药。”
夫人的这些反应不严重,也无宫寒之症,女人逢小日子,难受不适总会有一些的。
身子发寒!手足冰凉!小腹涨痛!
每个字听任昆耳朵里都如响雷滚滚大伏天的,坐着不动也出汗,小丫头还发寒冰凉!这是病得很严重了
还喝红糖水!红糖水能治病吗!以为府里请不起大夫,要学那贫寒人家生了病喝点糖水捱捱?
眼见这样了,夏嬷嬷还不以为然,永安侯怒极反笑:“亏得素日里本侯只当你是个用心的!”
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请医为先
“吩咐人去请张太医他若当值,去请冯太医。”
张太医住得最近,冯太医是长公主府的家庭医生。
“侯爷不可!”
夏嬷嬷虽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请太医的话还听得明白,闻言忙开口劝阻:“不用请太医”
对上任昆冷戾的目光,她不由地后退一步,小声坚持:“夫人夫人会不允的”
哪有来小日子去请太医看病的?又不是行经困难、血淤难下,这种妇人的私密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谁愿意兴师动众?
“夫人不允?”
任昆真心失望,小丫头身边没个明白的,这夏嬷嬷看着妥当,却是个不顶用的!
没人喜欢看医用药,小丫头不想喝苦药,讳疾忌医,情有可原,她这个做心腹嬷嬷的不能跟着犯糊涂、瞎起劲。
小丫头不想,自有人为她做主。她一不谏言二不上报,已是失职,竟还推三阻四!
平日抬举她,是看在小丫头的面上,她既不能用心服侍,劝诫主子,这差事也该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