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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自知有愧,忙打圆场:“她脸上有伤,怕惊吓了夫人,非是不敬,两位夫人莫怪。”
“那又如何?在场的脸上有伤的可不止她一个!一个做平妻的,能越过谁去?”
百里霜根本不买账:“把纱帽摘了,让侯夫人看看你的脸。”
平妻娇柔身如遭风击雨打,抖得很有美感:“夫人见谅,非是妾不敬,妾面目伤处甚难入目,恐惊扰了贵人。”
“无妨,就知你有伤,才请了侯夫人出手,听说,你是中了毒?”
平妻还待犹豫,锦言笑道:“病者不能讳疾忌医,你且上前,我先看看脉象。”
美人多爱惜颜面,若脸部受伤,多半是不愿意示于众前。
张夫人也出言相劝,平妻无奈,只好揭了纱帽。
待她将脸露出,锦言与百里霜互换了下眼色。
这张脸,的确丑陋。
红肿得五官变形,有多处红色小斑点,抓挠指痕清晰可现,有几处还渗着黄脓水
这张脸,比表姐的要严重啊
锦言仔细察看她脸部的症状,询问过后让她把纱帽戴上——
都有自尊心。
只这位平妻素来爱美,不能忍受爆丑于人前,只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羞愤难当了
心都在滴血啊!恨不得将眼前这群可恶的女人都灭了!
她素来以美自居,自脸伤后就没让府中人见过真容,在张大面前从未揭过面纱,非医者不见。
眼下却不得已去了面纱,让那个死女人和居心叵测的弟妹们见了个正着!
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咬唇强压着不让自己发作。
锦言让她戴上纱帽,她顺从地戴上。心底却将锦言与百里霜恨了个透!
若非这所谓的侯夫人野道姑懂什么医术,她哪里会出这份丑?
她又会什么医术?
京里名医能请的都请过,也没见有个准说法,她能懂什么?
无非是与百里家的女人互搭台子,为的就是看自己丢丑
那厢平妻怒火中烧,忍出暗伤,这厢锦言已经给她把完脉了。
真是奇怪,她这脉象?
百里霜以目探询,锦言摇摇头,眼下不方便,回头再说。
张夫人见她摇头,开口询问:“侯夫人,她这脸可是有什么不妥?”
刚一揭开纱帽,真吓她一跳!
只听她中毒,伤着脸了,可怎么个伤法伤到什么程度,没见着,这将将一露脸真是!不忍睹
难怪之前躲屋里不愿见人,谁也不让看。
这脸,还叫人脸吗?
“夫人,少安毋躁,待我问问再做打算。”
这人的脸,不是中毒,倒象是过敏。
很严重的过敏。
与表姐的有相似,但症状不同,显然不是同一种过敏源
表姐除了脸,别的地方没有,不知这位
“你除了脸,身上其他地方可还有类似红肿瘙痒处?”
“没有。”
平妻摇头否认。
锦言看她否认得迅速,不由怀疑:“你再想想,不把病状说清楚,会影响诊治。来,把身边服侍的叫一个进来,我有话要问。”
有人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个丫头进来,锦言当着众人面,问了她事关饮食起居、日常生活、病状分布等的问题。
杂七杂八,全是日常琐事,各种类别的都有。
丫头很是茫然,数度去瞧主子的脸,可惜她主子脸上蒙层纱,看不出神情如何,得不到半分暗示,只得自己掂量着拣能说的说。
锦言挥手将人遣下去。
又叫了一个贴身服侍的进来,问了同样的问题。
这位同样茫然,也是选择按照自己理解的,拣分量轻重的来说。
这位又下去了。
平妻不乐意了:“侯夫人有事问妾身就是,丫头们不知深浅,哪里说得清楚。”
锦言微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饮食起居身边服侍的比本人更清楚,我知你有病心急不痛快,本夫人是在为你找病因”
明摆着是心虚了,而且绝对有蹊跷,不然,问些生活琐事,怎么还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几个人就有几种说词?
又叫了一位进来。
反反复复将一二等的丫鬟、贴身的嬷嬷问了个遍。
这时旁听的也听出门道了——
侯夫人没问什么,无非是吃什么喝什么素日里喜欢做什么先头肚泻是怎么个情形,这之后的脸又是怎么出的症状,吃喝都经谁的手胭脂水粉用的谁家的
没什么不能言的啊,怎么这些个丫鬟仆妇答得还不一样?
“都是些小事,丫头们每日事多,记不清也在情理间。”
平妻跳出来为下属辩解。
这点事都记不住?这才几天功夫?
“你待人倒是宽厚,这几个,是你身边可信的吧?”
锦言开始挖坑。
“不敢当侯夫人的夸,这几个是妾的陪嫁,服侍妾多年。”
平妻无所知,欣然跳坑。
“你这脸,是不是中毒暂且不论,但肯定与她无关。”
锦言指了指一直未曾言语的原配:“刚才你身边的人说得清楚,你的日常起居由她们几个负责,外人不曾假手。你又证明她们几个可信可靠,那她怎么下得了毒?此其一。”
“其二,刚才那几个虽说辞不一,但均表示她多日未与你会过面,时间最久的说是从去年初秋起,最短的那个说是自除夕之后,而你腹泻之症初起日距今十二日。她与你超过一个月无接触,又怎么能令你致病?”
锦言气定神闲,逐条掰开了讲:
“其三,观你之症状,起初为腹泻,好了两日后,面部红肿,可见,这应是两种病症。你的院子规矩甚严,她在一无内应二无接触的前提下,如何能连续得手?”
“你或许会说有些毒潜伏时长,她一早就给你下了毒,到此时才发作的。这一点可以排除,你的人说自你入张府以来,你们从未单独相处过。她一个内宅女子,当众下毒,无人查察,毒性数月数年后方才发作。这可能吗?她素日不出府门,又哪里弄到奇毒?此其四。”
“这就够了!”
百里霜接了话头:“张夫人,眼下你还觉得我表姐投毒害人?我竟不知你张府之前是怎么查的,侯夫人只随便问些琐事,就能真相大白,怎么贵府就敢红口白牙的下结论?”
张夫人这个气啊,羞恼难当,这些个蠢货,你要陷害人能不能事先对好说词?能不能把谎说圆喽?
上下嘴皮子一动,就定了罪,好歹地你布置布置,周密周密!
这般托大嚣张,真当其他人都是死的吗!
这种事,关上门自己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让那位软弱好欺呢?
这一旦有人为她出头,这赤|祼|祼|的陷害罪名就跑不了!
这两个作死的东西!居然什么人证物证都没布置!
下人的说词都没编一套!
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啊!就是皇帝做事还得有个由头呢!
张夫人气得三尸神暴跳,哪有她发火的机会,眼下该如何安抚这两位大神!
“两位夫人,误会误会!”
张夫人坐不安稳,起身解释道:“事才我就说过只是怀疑,没当真是我们行事有偏差,她是太急了找不到病因一时想岔了,魔厣了,您两位大人大量,别与她计较老大媳妇,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回头让老大给你负荆请罪,你倒是说句话儿啊”
表姐遵从百里霜的叮嘱,一声不吭。
“你问她?她脸上有伤,不方便讲话!”
百里霜指着张夫人冷哼:“误会?怀疑?想岔了?是不是我们今儿不来,这罪名就让你们做实了?这黑锅背定了?”
张夫人慌张,连连赔不是,心下却不象表面那么紧张。
闹就闹吧,她一个外人闹够了面子做足了也就消停了
瞟了一眼百里霜身后装哑巴的大媳妇,她咬咬牙——
先忍着,往后有的是找场面的机会!
“来人,拿世子爷的帖子,去衙门口,就说张府宠妾灭妻栽赃陷害欲夺嫡妻性命,让公差过来。”
百里霜要借机闹大,事情曝光,正好和离。
“不可!不可!世子夫人万万不可!”
张夫人急忙阻拦,这要真闹到衙门,张府的脸面全丢尽了。
“有事好商量,世子夫人,一家人关起门来自家事,要打要罚的,您说!闹到衙门口,这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然后冲着原配喊:“老大媳妇,你倒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