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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无奈,想骂又不忍心——
看来以后要尽量少带无痕同行,总得给她做做面子,别让她的话掉地上
“知错就好,下不为例。”
他听见自己冷冷的声音。
“是,我记住了。”
老老实实的点头,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吧?抬头,虔诚地等着老板继续训斥。
“要守规矩知进退。”
对,是!
锦言频频点头,以后保证做到。还有呢?
这就没了?训完了?
她抬头意外地望着任昆,这,这就行了?还是气到懒得训的程度?
“那,侯爷我们还,那起初说好的话?”
小心翼翼地求证,不会借此了结了当初的合作约定吧?
没有了永安侯的这把大伞,长公主又处于不稳定喷发状态中,日子灰暗无光。
你说呢?
任昆顿了顿,长出一口气,算了,懒得和她计较:
“父亲再忙这一两日自会回府。”
答非所问,反说起任怀元的行踪来。
噢驸马要回府了。
这意思是指之前说的故事会之事作废了吧?
明白了永安侯话意,她忙表态:“好,我知道了,我明日就开始做落梅山庄的事情。”
任昆又一阵无语。
这丫头想事情怎么老是与别人不同?
他没别的意思好不好!
他只是想告诉她再忍上两日,母亲的火就不会发她身上了好不好?
怎么又扯到别的事情上了?
好比刚才,自己就是想听她亲口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想象她定会是一幅洋洋得意的又可爱又可笑的小模样
谁知到她这儿,就又是赔礼又认错,还担心自己日后报复!
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这般得不堪?
“晚膳用什么?”
懒得再理她,任昆果断换了话题。
这丫头一会聪明一会笨拙,时灵时不灵的,换个她能理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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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永安侯用完晚餐离开榴园,锦言才长长出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总算躲过一劫!
话说任昆真的挺有大人大量,居然没怎么清算,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老天还算有点良知!
锦言想到初见面时永安侯的那一记窝心脚,就不寒而悚。龙有逆鳞,触之及亡,自己这次犯了这么个大错,居然还有命活着,居然还能全须全尾的发丝无损,真是老天保佑。
下次再也不敢了。
经此一事,任昆的形象在锦言心中呈两极分化:
综合好评数上升许多,够宽容懂克制,且能得理饶人,体谅下属,是个不错的老板;
亲近指数骤然下跌数个百分点,直接回到当初只可远观不可近赏的地步,猛兽再无害,归根结底也是猛兽,不能老虎不发威就当他是病猫。
侯爷是佛爷,要尊着敬着供着,不能亲近之
永安侯刚回院子,就听下人回报水公子来访。
不由得一愣,无痕向来非公不入,因公而来都是到书房,眼下这般晚了,怎会直接找到寝居来?
待见水无痕面有倦色眼带红丝,愈发奇怪:“无痕,你这是?”
水无痕取出一本小薄册,递给任昆:“侯爷前几日问过杂事趣闻,我着人在市井之中收集了些,这里的几则已整理润色过了,侯爷看看可能用否?”
水无痕心思剔透,那日永安侯提了个话头,他不费心思就猜到了内里乾坤,想到此事可能与锦言有关,他坐卧难安,长公主怎样的脾气,他是身有体会,若不是男女有别内外不同,永安侯又态度坚定,他早就没命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她每天都要正面承受公主殿下的迁怒,且,避无可避
一念至此,水无痕几日不眠不休,虽说不知道这抄本有用没用,既然永安侯问到了,不做他心难安。
“无痕有心了,以后不必如此辛苦。”
任昆接过小册子,心有所动无痕不管何时都是这般一心为人。
“无痕,今日兆和府上之事”
永安侯本不欲与水无痕提此事,他又不是锦言,无视事实,胡搅蛮缠只要场面好看,他亦知水无痕此时登门绝不是为日间事所来:
“夫人,她是她长于方外,红尘俗事知之甚少,她就是童心未泯”
任昆真心不想责备锦言,但水无痕也是当事人,小丫头那番话,别人不知真假,无痕却不能骗的话题尴尬,解释出口的话就一片凌乱。
“知道,夫人无他意。”
水无痕笑得坦荡:“夫人一片冰心,无痕焉能曲解?”
“没错,她一向对无痕颇为高看”
任昆觉得这个话题很难进行下去,顿住了。
“是。时辰不早了,侯爷早些休息。”
水无痕亦无意于继续此话题,告退回井梧轩。
银烛高燃,永安侯翻阅着手中抄本,仓促间无痕能弄出这本东西,颇是费了一番心力
明日一早差人送去内院,不知那小丫头能不能用得上。不过,看今天她那番对答,好似放弃了这个故事会的想法
如此,倒让无痕白费功夫了,想来那小丫头也会领这份情
一念至此,忽觉得心头涌起股不自在:
无痕与小丫头彼此理解互相体谅,一个夸对方出淤泥而不染,一个赞对方一片冰心,反观自己倒也了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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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犯错误的锦言决定收起尾巴低调做人。
故事会?
不弄了,别伤心劳神的,若不是天天唠叨着讲故事,她昨日没准就记不起和合的故事呢,记不起那个故事,也就不会惹出得罪永安侯的这档子事来。
回头还讲故事?再触了长公主的霉头,俩老板,冒犯了一双,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是?
永安侯有交代,过几日驸马就回来了,她这个迁怒的对象应该就能轮休,也就坚持个一两日,耳朵一闭忍忍就过去。
这几天装鸵鸟!
主意拿定,心态放松,前往正院打卡请安。
预想的总没有变化得快,锦言这厢刚打定主意不讲故事了,那头长公主却惦记上了:“昨日你讲得有趣,这天寒地冻的,也没个好去处,再讲几个小故事解解闷。”
这不玩我嘛!
先前费尽心思想找时机却都未果,等到确定放弃了好嘛,都不用自己开口,机会就来了!而且,不能拒绝!
锦言只得应下:“不知公主婆婆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调查下听众口味先,好哪一口啊?是才子佳人后花园,还是狐仙野庙诱书生
“不用费心思,你随便讲讲就好。”
长公主表现得极为通情达礼:“不要那些打打杀杀的,听着累。要短点的,省得听不完老挂心。”
受宠若惊啊,多日连阴,忽而转晴,太阳光又感动又刺眼
成,那咱们就走言情路线!
“那先讲个红拂夜奔?”
长公主应该喜欢奔放热情慧眼识英雄的传奇红拂女吧?
锦言打起精神,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发挥出说评书的潜能,时刻注意调动听众的情绪。
一段唐传奇,风尘三侠客。
柔情、剑骨、琴瑟、知音、明主,齐聚一堂。
自觉得讲得精彩,很满意至于听众么,听众的反应
“这红拂女,倒是个胆大又功利的!只眼光不太准”
听众大人的点评出乎意料。
这个说法好像比较另类啊,非寻常路子,如何功利如何眼光不准?锦言虚心请教。
“身为歌女想奔个好前程是人之常情,与考前相书生,花魁挑恩客无甚区别,”
长公主不以为然:“李靖有才有貌又无妻,无非就是穷且不得志,有道是莫欺少年穷,抛去这一点他恰是上选,红拂是机缘巧合抢先一步”
就是下手早抢到刚发售的潜力股了吧?
“聘则为妻奔为妾,她是运倒好,赶上乱世,男人又有担当,否则这般勾搭上手的,最好也就是个贵妾的命!”
我说殿下您能不这么现实又礼教么!人家那是为了爱情与自由!
“爱?”
长公主嗤鼻:“见一面哪来的情?与陌生人相般,说是要找个依靠倒还有几分可信。”
咦,不是说长公主与驸马就是一见钟情的?
莫非是因为自己受了伤,就怀疑并否定一见钟情的靠谱性?
那眼光不准呢?这又做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