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古婆媳是天敌,万一长公主误会她想当家夺权可就百口莫辨,冤枉至极
瞬间转过数个念头,锦言不好意思地笑道:“侯爷,我之前什么也不会,央求了公主婆婆同意,跟着嬷嬷们先学学女红什么的,慢慢上手后再学理事,眼下,针线还没学会”
“不是有针线房?你学那些做什么?”
永安侯不解。
“总得能绣个帕子做个香囊吧?否则说出去多丢人?”
锦言理不直气不壮,柔声商量:“等学会了手头这些,再去学其他可好?若公主婆婆得闲,怕是会着急。”
一下打中永安侯的死穴,可不,若是锦言学了管家,母亲大人得闲,不定又折腾什么事呢
“那你帮着外院理理账。”
还是不能让她闲着。
什么?!
“我不会看账本。不会查账。”
锦言忙摆手拒绝,这人怎么回事啊,为毛总要找事儿给她做?
“不用你查账,算算数而已,你算数不挺快的!”
永安侯轻描淡写:“绣个帕子没多忙吧?”
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锦言满心不情愿,还是应下。
老板这不是商量,是告知,再不识趣,就该杯具了。
哼,白请你喝茶了!
这人,是不是也太闲啊
“侯爷,上次寻人那消息是来自乌城吧?”
“嗯。”
永安侯点点头等她下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乌城是内陆府城并不沿海,”
转转眼珠,脑子愈发灵活:“以往卫府把寻人的重点放在出事地点及周边的沿海城镇,乌城的消息虽被证实有误,我想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永安侯的眼睛亮了,果然与那些俗脂庸粉不同!
“所以我想请侯爷沿江河两岸,将水道通达的内陆府城也查找一番,或许我父亲因某种原因去了远离海岸线的内陆也说不定”
灵光乍现,锦言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
卫成风甫一出事,卫府的寻查可谓仔细及时,亦有生还者的一言半语证实卫三爷可能被救,但卫家在沿海一线地毯似的寻找都一无所获,或许救了卫成风的船由海入江,并不是沿海府城所有?
永安侯点头赞许:“好!我会让人沿水路发出讯息,一一排查找寻。”
这也是一种方式,对吧,慢慢来,不急,也急不得。
一片云飘过,阳光暗淡下来。
永安侯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早了,回吧。宫里赐了些狍子肉,晚上吃这个。”
锦言爱口腹之欲,用她自己的话说是个吃货。
对此永安侯不以为然,不就是口吃食嘛,他们这样的人家,又不是没条件。
食不厌精,只要想吃,没有办不到的!
平日他外出用餐,但凡觉得还能入口的,也常带上两三份回府。
至于锦言一女子如此好吃,合不合规矩,已将其划为庇护范围的永安侯连想都没想过。
“狍子肉?好东西!温暖脾胃、强心润肺、利湿壮阳,能延年益寿,都说食狍肉成仙,煮、烤、炖着都鲜美啊”
锦言如京剧道白般抑扬顿挫,眉眼弯弯,一脸陶醉。
口水要流下来了
她这幅模样大大地取悦了永安侯,抬手揉了揉她乌鸦鸦的秀发。
“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去正院?”
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永安侯对这句话已耳熟能详。
就为这,他这一年在正院用餐的次数比以往数年之和都多得多
第82章 无风水自澜(上)()
任昆亲自手书,将锦言为他所作的秋词装裱悬挂于书房。
并在一侧题小字,上书“丈夫会应有知己;世上悠悠安足论”,毫不掩饰对锦言的欣赏与看重。
这幅字没挂上几天,水无痕就看到了。
任昆有一部分庶务交由水无痕负责。
他很信任水无痕,又是个用人不疑的。平素日常事务几乎从不过问,是否需要由他决策,水无痕自会斟酌。
水无痕颇为自知,用心做事,低调又低调。若不出府,几乎都在井梧轩闭门不出,若非有事,绝不到永安侯的浩然堂转悠。
临近年终,需要永安侯拍板的事情多了,偏这时户部差事也忙,任昆分身无术,鲜少夜宿井梧轩。
那幅字挂在极醒目的位置。不动声色间彰显主人对其的喜爱与重视。
任昆的字,银钩铁划,大开大阖间,有股睨视天下的气势。
水无痕盯着那幅字。
“丈夫会应有知己,世上悠悠安足论”
她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
从江雪垂钓中看得出他苍凉背景下的温暖底色,那是他不堪苟活的唯一支持。
读懂自己,真好。
喜悦之下怦然心动。
读懂他人也真好。
酸涩之余还是怦然心动。
水无痕的心微甜微酸微涩微苦,百味交集。
仿佛一锅滚煮的腊八粥,赤黑绿黄白,各色食材交织着,沸腾成一团纠结
“水公子,这边请,侯爷尚未回府。”
水无痕看得太久,一旁的幕僚忍不住出声提醒。
一边将水无痕相让入坐,一边感慨:“夫人之才,某深为倾佩。”
对面前这位缥缈如仙的人物,幕僚的心情颇为复杂:
眼前这位俊美的不象话的人,管理起事务来,绵柔狠利,杀伐果断,是个有能力的主儿,若只为侯爷的下属,倒是个能独挡一面的,偏偏侯爷视为禁脔
以侯爷的身份,喜爱个把孪童,说起来是风雅之事,若为个小相公不近女色,绝了嗣,就过了
不管是世家名阀还是寒门小户,子嗣绵延都是家族昌盛的首要!
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出人投地,不敢言辛苦,为的不都是子孙后代?
侯爷一直未有子嗣,不但殿下驸马心焦,他们这些依附于侯爷的,内里也焦灼!只是知侯爷脾气,不敢讲不能提。
卫氏夫人则不同,明媒正娶的侯夫人,未来小世子的母亲!
水公子再厉害再能干,能给侯爷生儿育女?
水无痕不知这一会儿功夫,幕僚已进行了丰富的心理活动。
他抿了口热茶:“刘先生可知侯爷几时回府?”
“这,可说不准,”
幕僚略带为难:“照着平日的时辰就快了,有个把事务缠住也有可能您知道历来到这个时候衙门里差事就多”
“我在这儿等等,您手头事情也多,请自便。”
水无痕待人一向客气有礼。
刘先生点点头,自去做事。
没等多久,任昆就回府了:“无痕?有事找我?”
语气轻快,有些日子没见无痕了。
“侯爷!”
水无痕起身施礼,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如行云流水,高贵优雅。
“免礼。说过不用回回行礼,你们一个两个的总是不听。”
永安侯眯了眯眼,无痕这样,那小丫头也是这样,本侯是那种口是心非,会在这等小事上斤斤计较的人吗?
“侯爷,除此外,最重要的是铜矿的账目汇总厘清。”
水无痕三言两语将手头的事情做了汇报,重点说到了铜矿。
大周的盐铁、金银等金属类矿产均为官办,严禁私下交易。
较之而方,铜、锡、玉等矿产的政策略宽松,开国皇帝曾赐下许可证,将此权利做为无上恩典,赏赐给有功之臣,允许他们在限定范围内进行开采交易。
后来的继位者觉此法弊端明显,若有居心叵测者,或能动摇国之根本,遂不再颁发许可证,且有心逐步收回以往的赏赐。
给,是一句话的事,再要回来,可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决的。特权一旦下放,没有人愿意吐出来。
因为不是完全官办,就有漏洞可钻,各地私采现象屡禁不止。
这次是有地方官绅勾结,欺上瞒下,无证私采。
皇帝闻之大怒。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一干涉案人员,杀的杀砍的砍,饶兴免死的流放三千里。
铜矿没收,转为国有,由永安侯监管。
同时皇帝着任昆厘清旧账目,查清去处,将以往私下交易者以金额多寡按罪论处。
朝臣们心有余悸,无人羡慕,这种殊荣尤如架在火上烤,放眼朝野,也就永安侯禁得住吃得下。
查以往的账目,这拨出萝卜带出泥,大大小小的官吏商绅,能牵涉进多少!能得罪多少人啊,这盘根错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