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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顾小舒诧异，僵硬转过头，看到朱教授严肃点头后，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莫秋离。不过，顾小舒没有道歉，反而别过头：“谁让他取了一个日本名字，被人误会应该的。”
莫秋离微微叹息：“首先，他是打入日本军事内部的间谍，自然要暂时忍痛割爱放弃华夏的名字；其次，他是中日混血儿，身上有着一定的日本血液。”
“嗯。”
顾小舒蹙眉，淡漠应了一声。
或许，她爱国情操太重，又对日本侵华充满怨恨。所以，只要跟日本沾一点关系的人，就不喜欢。
很快，顾小舒就越想，心里头就越不是滋味：“难道我们华夏，就没有纯血统的间谍？”
“有，当然有了。”莫秋离忙说，似乎害怕她生气。
“谁？”顾小舒问。
莫秋离摊开了双手：“这我也不知道。”
“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华夏的人，连这个都不知道？”顾小舒气呼呼。
自己不知道，没有事。
但坚决不允许莫秋离不知道。
刚刚还把莫秋离当做无所不知的百科大全，怎么突然间缺页了呢？
莫秋离被气的好笑：“我给你说的那些日本间谍，之所以知道他们的名字，是因为他们都死了，或者被判了死刑。”
“活该。”
莫秋离：“活下来的间谍，他们为咱们华夏做出巨大贡献，若是咱们华夏还将他们名字公布出来，岂不是会给他们生命，以及他们后人带来严重威胁？”
顾小舒沉默，承认莫秋离说的有道理。
间谍，毕竟是种“见不得光”，又时时刻刻充满危险性的特工职业。故而，真正存活下来的间谍，是不会将姓名公布出去，只希望功成身退后，能好好享受余生。
突然间，顾小舒有些失落。
最初觉得认识莫秋离，这样一个预言家，肯定犹如掉入童话世界中。
但现实反差是那么大。
他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现实，都是那么残酷，无情拆穿童话中的谎言。
莫秋离见顾小舒不说话，又解释：“我给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你，间谍这东西，无时无刻不在，并非只有在战争时期才出现。”
顾小舒勉强微笑下，又陷入疑惑：“但我始终想不透，英国女人住在这么一个地方，怎么当间谍？”
普通楼房，接触的人，也都是终日为了柴米油盐的普通市民，从普通市民身上，能偷到重要东西？
莫秋离站起来，伸手指去：“你瞧，地图上用笔画出来的地方。”
“怎么，不就是深山老林。”顾小舒回答的很干脆。
莫秋离停顿几秒，酝酿：“正因为是深山老林，才会可能是咱们华夏研究先进武器，以及原子弹等重要军事秘密基地。”
被莫秋离这么一说，顾小舒猛地想起一个人：“对了，两弹一星的研究者邓稼先，听说就是在咱们蜀中研究出来的。”
莫秋离高兴点头：“不错，所以咱们蜀中深山中，有许多军事机密基地，只不过咱们不知道具体位置。若是让外国人知晓，岂不是对咱们华夏的威胁很大？”
“是啊，没有想到英国女人，这么可恶。”顾小舒懊恼，生气的将手中东西，放回电脑桌上。之前觉得这些小数码东西很好玩，现在看到就觉得心烦。
朱教授干笑了下，安慰：“你也别生气了，说不定就是他老公发现她这个秘密，所以才将她杀死。”
“不对。”
莫秋离否定，语气僵硬，表情更是僵硬，便没有后话，陷入极度思考中。
第98章 亲爱的猪猪（）
“哪里不对？”顾小舒问。
动机也有了，本以为案子会结束，没想到莫秋离好像想到更深、更令人难以想到的事情。
莫秋离无辜看着她：“我正在想。”
瞬间，顾小舒给了他一个白眼，最不喜欢他这种吊人胃口的样子：“你就不能想好了再说？”
莫秋离摇摇头坚定：“先否定了，不会定案。剩下的再慢慢想。”
很有道理的样子。
也不管别人，会不会觉得有道理。
朱教授自从听到“间谍”这个词语后，就开始不镇定：“小舒，你在这里待着，我先回局里一趟，看看有什么新发现不。”
“好。”
顾小舒应了一声，送朱教授到门口。
再回来时，突然觉得好无聊。
明明屋子中有两个人，但莫秋离认真思考，跟自己一个人在一个陌生房间，没什么差别。
顾小舒打了个哈欠，问：“莫秋离，你现在想到了吗？”
“才过了两分四十九秒。”莫秋离皱眉，一个字一个字蹦出。
“你不是在想事情吗？”顾小舒惊诧，本就是无聊随口一问，没到莫秋离会回答。可这生硬的语气，还不如不回答。
莫秋离伸出食指，捅了捅他自己的脑门：“我是用脑子在想，又不是用眼睛去想。”
顾小舒放轻松，抿嘴笑着：“就是啊，你是用脑子在想，又不是用嘴巴去想，干嘛不能跟我一边聊天，一边想。”
莫秋离无语：“说话是需要动脑子的。”
“你可以不动脑子的跟我说话。”顾小舒眼眸明媚，带有几分调戏。
“嗯。”莫秋离没有感情应了一声。
顾小舒心满意足，有一种征服猎物的虚荣：“这不对了吗，既不影响你思考，我也不无聊。”
“嗯。”莫秋离。
顾小舒瞪大眼睛，发现对方没有后话，才又好奇，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男人：“对了，你多大了？”
“嗯。”
顾小舒：“你长这么大，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嗯。”
顾小舒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紧张：“谁？”
“嗯。”
顾小舒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是猪吗？”
“嗯。”
见对方没有情绪的承认，顾小舒心中怨气消散，伸出手指，轻轻点着莫萩蓠的高挺鼻尖：“猪猪。”
“嗯。”
“猪头？”
“嗯。”
玩了一会儿，莫秋离依旧面无表情，双眸涣散、没有焦点的思索。
顾小舒却已经无法玩下去，垂头丧气：“我去，真是太无聊，太无趣了。”
“嗯。”
又是犹如复读机般的回应。
之前顾小舒还觉得莫秋离这傻傻的、呆呆的，挺好玩。可现在一听到这“嗯”声，就心烦抓狂不已：“受不了，受不了，你能不能回答两个以上的字？”
这次，莫秋离真的回答了两个字，是：“嗯，嗯。”
气的顾小舒都扬起手，恨不得要给莫秋离脑袋一下，把他打清醒，不要再一直思考。
不过，顾小舒终究没有下去手，觉得在一个人认真思考事情时，突然打人家一下，很不好，也很不礼貌。
无奈中，打了个哈欠，困意重重。
不知过了多久。
莫秋离才缓慢抬起头来，僵硬麻木环视四周墙壁，就像一个没有自己主观思想的机器人。当眸光落在旁边时，看到顾小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喂，你怎么睡了？”莫秋离忙将推了推。
顾小舒迷迷瞪瞪抬起头：“太无聊了。”
莫秋离诧异：“你不是在跟我说话？”
“你一直嗯，嗯，很无聊的。”顾小舒想起自己犯困原因，气恼。睡了一觉，这事都忘记了，结果莫秋离还提醒了自己。
莫秋离沉默几秒后，认真：“你有没有趁机骂我？”
“骂了。”顾小舒没好气，自己火气还没有压制消散，哪里会怕莫秋离生气。
莫秋离眉头皱了皱，思考：“我是怎么回答呢？”
“嗯。”
莫秋离质问：“嗯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是不是猪，你说，嗯。”顾小舒语气加速，唾沫都飞了出去。
莫秋离笑了，甚是觉得好笑：“开什么玩笑，我有那么傻吗？”
顾小舒白了他一眼：“不动脑子说话的你，觉得跟猪有区别吗？”
莫秋离脸上的笑，僵硬，摊开手无辜：“是你让我动脑子思考，不动脑子跟你说话。”
顾小舒怔了下，事情好像的确是这样，不过就是不低头认错：“反正没区别，亲爱的猪猪。”
语气却好了许多，脸上也浮现甜美笑。
莫秋离干笑了下，无奈接受这个称号。
顾小舒也来了精神，开始拨弄莫秋离的头发，发现莫秋离的头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