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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假如。”顾小舒表情严肃。
韩如冰咬牙：“没有这个假如！”
“你无法接受这个现实。”顾小舒脸上浮现惊喜。
韩如冰嗤之以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像莫秋离分析的一样。
在座的都是警察，都是充满正义的警察，但却忘记了，他们的正义之心，最初是谁给予。就像韩如冰，他之所以成为警察，跟他成长环境，以及他父亲的光环有关。
也许，韩如冰主观意识不到，但潜意识中已经种下。所以当有天听到，影响他这一生的父亲，却是一个邪恶的人，又怎么能接受呢？
在座的警察，又何尝不是呢。
顾小舒环视一圈，见众人各个表情沉重，阐述：“对当时的张子凡而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所以张子凡的精神世界陷入崩溃，不知所措。在爱与正义之间，难以决绝时，给了凶手杀害他的机会。”
“那女的又不是张子凡的父母！”韩如冰依旧不服气。
朱絮芳这时开口：“张子凡从小父母离异，跟随父亲后，父亲又娶了另外一个女人，所以张子凡从小就没有感觉到父爱。在美国留学那段时间，或许让他得到了爱，找到了归属，也影响了他一生的女人。”
“这女人真是太可恶了！若是落到我手中，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韩如冰握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终于，韩局长望向了朱教授：“老朱，你怎么看？”
“从心理学上讲，小舒推测的基本上属实。”朱教授认可。
韩局长点了下头：“顾教员，后面的计划，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想先跟朱教授商量一下。”顾小舒说，诚恳。
韩局长目光在顾小舒跟朱教授身上，来来回回交错：“好，那你们先商量吧，散会。”
办公室中。
朱教授：“小舒，你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
顾小舒：“我想，跟莫秋离一起审讯一下刚抓住的darkangel。”
“没有问题。”朱教授激动不已，仿佛一直在等莫秋离现身。
顾小舒又忙补充：“可他现在还不想让韩局长跟韩如冰看到他。”
“放心，这我知道，我会给老韩说，给你们独自审讯的空间，不会让任何人看到。”朱教授拍了拍胸口，保证。
朱教授的面子，韩局长还是要给的，至少担忧：“小舒，你有把握吗？之前，我已经让韩如冰跟小五审讯过了，他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不知道，我想试一试。”
顾小舒心里头没底，因为的确不知道应该怎么审讯。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莫秋离身上，如果莫秋离不来，顾小舒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朱教授：“老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已经把事情全权交给小舒掌管，就应该相信她。”
“好吧，我只要一个结果。”韩局长放下心中负担。
一天后。
顾小舒走进审讯室中的时，不光darkangel李成德已被烤在椅子上，就连莫秋离都已经到了。除此之外，朱絮芳就站在旁边。
曾经听同事私下议论过，朱教授的女儿朱絮芳，在清河市警界的名声，要比朱教授还要大。就连省公安局的局长，都要给朱絮芳三分薄面。
有她带着莫秋离进来，肯定会万无一失。
朱絮芳微笑伸出手：“小舒，我不请自来，不会影响你吧。”
“不会，我还要感谢絮芳姐，将他给带进来。”顾小舒眉开目笑。
莫秋离开口：“你先，还是我先？”
“当然是你先啊，我来这里是旁听，是偷师学艺，不发表任何意见。”朱絮芳说着，就把顾小舒按到椅子上。
审讯室中，只有两把椅子，显然是警方们，不知道会有第三个人来。
莫秋离也很有绅士风度，给顾小舒一个微笑，并不在意朱絮芳的不礼貌，站在原地：“从资料上调查，你是一个孤儿。你父母在是十二岁时，发生车祸死亡。”
李成德犹如没有听到似，仰着头，望着天花板，脚，不断踮动。
“十八岁时，你是因为偷盗电瓶车，被关了一年。”莫秋离也不着急，慢条斯理。
这些资料，顾小舒也看过，是朱教授之前拿过来，算是让顾小舒对darkangel李成德，有一个基本了解。
莫秋离来来回回走了一圈：“之后，就基本上没有你任何的资料信息。当然，也不算是一点都没有，两年前，省公安局中的电脑系统遭到入侵，反黑客小组立即追踪，最后锁定在的地方，就是你住的地方。”
“为什么当时没有将他给抓获？”顾小舒疑问。
莫秋离耸耸肩膀：“当时被他逃掉了。”
“真是可惜，如果当时抓到他，说不定张子凡就不会死了。”顾小舒惋惜，对张子凡的死，始终充满同情。
莫秋离看了一眼对方，见对方依旧不说话。于是嘴角勾起，弯到邪异般的弧线：“我很好奇，你入狱之前，就是一个街头混混，对黑客技术一窍不通，怎么出狱后，短短几年的时间，便转眼变成了一位技术高超的黑客？”
顾小舒蹙了蹙秀眉：“肯定是遇到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
“那他为什么不说？”莫秋离目光，落在顾小舒身上。
顾小舒愣了下：“这我哪里知道嘛，对了，之前不是你说，一个个darkangel，都被洗脑了吗？”
“是被洗脑了，但到底是怎么洗脑，将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当成了唯一的信仰。”莫秋离饶有兴趣。
顾小舒再次想到了张子凡，不由眼睛瞪大：“难道说，他也爱上了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
“像他们这种最底层的人，哪里能得到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人献身、色诱呢？而且，又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张子凡那样痴情跟有才华。”莫秋离不屑一笑。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顾小舒嗔了一眼，觉得莫秋离已知道，还让自己猜。
莫秋离一回首，目光落在李成德身上：“这就要从他出狱后来讲，我若是没有猜错话，他的人生观肯定发生了改变。”
“物以类聚，监狱中都是坏人，他也就跟着学坏了。”顾小舒连想都没有想。
终于，沉默不语的李成德开口：“拜托，我本身就是一个坏人，要不然我怎么会进监狱呢？另外，麻烦你不要再发神经了。”
第197章 几条新闻，改变一生（）
顾小舒差点给气死，莫秋离喋喋不休了半天，他都不发话；自己就说了一句话，他便说自己再发神经，明显就是有性别歧视。
就在要发火时，莫秋离对他摇了摇头。顾小舒心中怒火慢慢抚平，想想也是，自己跟一个罪犯计较什么？还是认真欣赏，莫秋离怎么将他给一点一点说服吧。
“当年公安人员，在你住的屋子里面发现许多报纸。”莫秋离转过身，又望向李成德。
顾小舒脑中灵光一闪：“报纸？朱教授给我有关他的资料，就有许多报纸。”
莫秋离微笑：“对，就是那些报纸。”
顾小舒将报纸掏出来：“我也看过几遍，但看不出来有什么用。”
莫秋离：“报纸上的新闻，改变了他的人生观。”
坐在玻璃后面的李成德，脸色变了变，像是被人窥探到内心的秘密。
顾小舒茫然：“什么新闻。”
“你看这一条新闻。”莫秋离伸手指去。
顾小舒低头望去：“某某区长，贪污受贿八百万，被法院判决，关五年年。”
“还有这张，这条新闻。”莫秋离十分耐心寻找，像是忘记寻找审讯罪犯。
顾小舒：“某某副局长，贪污二百万，被法院判决，关了两年。”
“再往下。”
“某某官员，贪污五十万，法院判决关一年。”
“还有。”
“某某新闻网记者，因贪污三十万元，法院判决一年。”
当顾小舒认认真真读完这些新闻后，莫秋离才开口：“就是这些新闻，导致他的人生观。”
“钱？”顾小舒诧异。
莫秋离眉头微微皱下：“对，跟钱有关。”
顾小舒再次猜测：“他的人生观，开始朝着钱发展。”
“算是吧。”莫秋离的回答，甚是勉强。
顾小舒脸上浮现不悦光芒，感觉像是被敷衍：“什么算是吧？”
莫秋离眉头舒展：“你忘记他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