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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尚未说话,马良接口,讥讽说:“赵非庸,这说辞太寒酸了吧,他可是冰雪神教的少君,将来是要做教主的,你能给他什么?”
赵非庸一窒,不知该如何回口。
趁着这当口,赵盈找到说话的机会,说:“哥哥,他的身上有一个胎记,形状和父王说的一样,是柄青色的古剑,他有一块玉佩,和哥哥您的一样。”
一阵安静,凌羽脸上无任何表情,内心却是一阵欣慰。也许在他的心里,还是期望与亲人相认的吧。
赵非庸一直淡定的神情,一变再变,缓缓转过头,看向赵盈,说:“你说什么?”
马良一笑,打岔说:“他是你弟弟,你没听到?装什么深沉?”
赵非庸虽年龄不大,多年倾力修道,几乎不会有心情激荡的感觉。此时此刻,他显得有些迷茫,极力克制着,稳住了心神。许多年来,他都是这样要求自己。
默然片刻后,赵非庸终于动了,向着凌羽的方向跨了一步,缓缓的说:“少君,可否将玉佩和胎记于在下一观。”
凌羽的内心,也涌起了异样,却没有说话,实不知该说什么。
赵非庸面色平和,手臂微微轻动,手指顺势向前一指。
“隔空封灵!”
凌羽虽然战斗经验不多,但这一手却看的明白,这是封灵境最高境界。他急忙运灵力抵挡,只是一阵微风抚面,便不能动了……
凌羽心理起了一阵波澜,赵非庸的实力很强,或有于凌智真人一战的实力。
“既有因果,终需确认,你我都不该逃避。”赵非庸说着,走到了凌羽的身前。
趴在凌羽怀中的小狼,“呜”的一声窜了出来,挡在赵非庸和凌羽之间,淡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丝毫不畏惧这个强大的人类。
赵非庸停下了脚步,奇怪的看了看小狼,又看了看凌羽。
赵盈一走到旁边,抓起小狼,抱在了怀里。
最后的障碍消除,被封了灵力的凌羽,转过头去,他不想面对这一切。
赵非庸撸开了凌羽的衣袖,又迅速的抓起他玉佩看着……,
天地安静了,仿佛有漫天的神佛,在轻轻的诵念……
平静的脸庞有了异动,微微有些颤抖,甚至整个身体,都在不自主晃动。
这是血浓于水的感觉?凌羽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似乎有泪滑落……
赵非庸缓缓的弯下腰,为凌羽解开封灵,拉着他的手,用一种近乎恍惚的声音说:“弟弟,我们回家吧。”
凌羽苦笑了一声,推开赵非庸,说:“你们认错人了,在下是冰雪神教的少君。我的家人,也是良善之辈。”
长久的思念,却没能换来心灵的欢畅。等了一世的繁华,相逢之时三生茫茫。究竟是谁用牵绊的笔墨,写下了这聚散离合,在这漂泊人间,带走所有的期盼和温柔。
天地静了,一切都退场了,就连风声,都知趣的走了……
赵非庸抬头看天,缓缓的看向凌羽,嘴角一动,说:“世间道理,并无高下对错,你若执着,岂是大道?你我兄弟,乃是注定,无需道理。”
赵非庸这话,说的很有艺术感。他和冰雪神教的纠纷,对和错,会因角色而不同。而兄弟关系,则是天地使然。
凌羽辨无可辨,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长空如洗,四野郁葱,人迹踪绝,说不出如斯寂寞。
过了许久,赵非庸再次缓缓开口,说:“你意当如何?”
凌羽深深的呼吸,缓缓的说:“同我去冰雪神教认罪?”
赵非庸一怔,万万没想到,凌羽会如此说,心中泛起一丝不快,淡淡的问道:“你想我死?”
“你说因果!这一切不是你种下的因吗?不该你去收场吗?”
赵非庸不答反问:“仅为保住你的少君之位?”
“我们不是一类人。”
“灵智真人年不过百,你何日才能接班?”
“这不是你该问的。”
“我帮你去抢,不也一样。”
“你杀了我吧。”
“我可以抢来。”
“你若出手,必死无疑。”
……
(本章完)
第33章 0033驭万物而不能驭一心,霸天下而不能护生灵()
远处天际,仿佛有谁在轻声的叹息。
又仿佛琴音传来,却猛然弦断,断了这一世痴缠。
梦醒时分,终于见了真实,那是一场万木春后的沉寂。一世兄弟,就这样彼此站成了岸。
那就这样了吗,从此山水不相逢?
……
终于凌羽低叹一声,缓缓开口,说:“你遣散手下,昭告天下。我弃少君之位。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
赵非庸目光尖锐,似要插进人心一般,盯着凌羽,说:“你这少君是白做的吗?你的脑子呢?现在收手,将来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也知生命可贵,为何却贱视他人的生命?”
“人与人注定不同。我并不惧死,我自有宿命。”
“你既固执己见,我亦不能随你。”
……
天地再次安静了下来,有寂寞的风,在轻轻的吹着。
赵非庸微微一笑,转身对马良说:“世叔,劳烦您把赵盈带上悬崖。”
马良不屑一顾,冷声说:“你们吵昏头了?先送这小子上去,再来带赵盈,不就行了吗?我可是老人家,事事都要烦我?”
马良竟还有心说这些?究竟在想些什么?
赵非庸也不生气,淡淡的说:“谢世叔指点。”
赵盈见赵非庸神态黯然,安慰说:“哥哥,二哥一时难以接受,慢慢便会好的。”
赵非庸点点,一笑说:“我知道的,你忍耐片刻,我去去就来。”
赵盈点点头,小狼匐在赵盈的怀里,眼巴巴的看着凌羽。凌羽顿觉欣慰,向它招了招手。
赵盈见如此情形,便将小狼交于凌羽。一人一狼,四目相对,天地间仿佛有牵绊在轻轻的回荡。
赵非庸把凌羽爆在怀里,说:“父王在世时,曾为你取名,易轩。”
易轩和非庸,到有几分对仗之意。
凌羽象征的挣扎了一下,便安静了下来。不管赵非庸是对还是错,上崖显然是对的。何况一奶同胞,血脉相连。
血脉,是一种本能,一种责任,一种对天地造化的呼应。
风在耳边响动,转眼就到了崖前。凌羽缓缓开口,带着一丝倔强,带着一丝无奈,说:“我的名字叫凌羽。”
赵非庸不动神色,只是说:“我们要上去了,若有不适,你与为兄说。”
两手用来抱着凌羽,赵非庸只能在着垂直的山崖上跳跃着。
忽然,一道灵光闪现。如果此时,攻击赵非庸的膻中穴,必可以杀了他……
凌羽在犹豫,他不忍,也不敢。在刹那芳华和满目狼籍之间,不断徘徊,黯然伤神。
……
你有你的宿命,我有我的守护,就让原本的生离,在此刻化为死别。
也许,这只是一场飞鸟与鱼的相逢,相望一眼,便各自走远,只留下彼此不能理解的看见。
如果有来生,能否即空即色,无纠无缠,相忘于江湖?
终于他抬起了手……
突然,赵非庸吐出一口气,说:“易轩,你颇为消瘦,不曾想却如此沉重,为兄休息一会。”说着把凌羽放到一块突出的涯石之上,接着说:“易轩,我知你定有歉疚和绝望,有些东西终究无法守护。你有渡天下之心,可有渡天下之能?”
见赵非庸目光灼灼,凌羽一怔,暗想:“难道他发现了?”
不管发现或没发现,显然赵非庸无说破之意,凌羽定一定神,说:“我无渡天下之心,亦无渡天下之能,我只愿世间和平?”
赵非庸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何为和平?”
“不要在打机锋了,这不是道理。”
“道理?为兄没那么坏!弱者是否该死,我不知道。我却知道,强者定要建立不朽功业,否则愧对天地。”
“驭万物而不能驭一心,霸天下而不能护生灵,这就是你要的?!”
赵非庸一生长叹,说:“洪流将至,无人能避。将来你必能理解。好了,继续吧。”
悬崖真的很高,过了半个时辰,依旧不见崖顶,山崖却越来陡峭,几乎无容脚之地。
凌羽却再生不起,杀死赵非庸的念头,赵非庸的话,对他有些许触动,和平究竟是什么?哪里有真正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