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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游为什么要自杀?”
“我猜是赵游杀了姚子兵,知道你们要抓他,害怕了。”
吴天宇的每一句话都恨不得将自己撇得远远的。
“那你说,赵游为什么要杀姚子兵?”
“他们两个曾经因为钱的事情,吵了起来,赵游一直对姚子兵怀恨在心”
“钱?”
吴天宇说的有些艰难。
“对他们嗯”
刘子科看着他吱吱呜呜的样子,早知道是有些龌龊在其中,直截了当地问道。
“姚子兵打游戏花的那些钱,赵游给私家侦探的钱,以及你用来打点公司的钱,是不是都是你们威胁吕河拿到的钱?”
吴天宇没想到警方掌握得这么全面,一下子就白了脸,再也不肯开口了。
审讯直到后半夜亦是止步于此。
除了这个案子没别的要忙的秦晋荀似乎一下子闲了下来,邀请温玉去了他的实验室。
“周权不是说找你有事么?还有沈路安呢,怎么也不在?”
“他们有别的事要忙。”
秦晋荀穿上研究服,带上口罩和手套,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我还有个实验没做完,你自己玩。”
他说完便低下了头,似乎叫她过来当真只是为了让她的气息充满自己的空间。
秦晋荀的实验室台子、仪器、试管一应俱全,温玉一边打量一边啧啧称奇,好奇地捏起一只试管,在半空中摇了摇,随口问道。
“这是什么?”
“一种涂料。”
“涂料?哪弄来的?”
秦晋荀正观察着显微镜里的标本,头也不抬。
“吕河的家里。”
“有什么用?”
“里面添加了发光的物质,白天不显,但是晚上会发光,且对人体无毒,稍加改良,有可能是一种新型的装修涂料。”
温玉放下试管,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个吕河真的是可惜了。”
几日被拘留的提心吊胆,吴天宇明显得消瘦了一圈,这个关头,终于撬开了吴天宇的嘴。
“赵游。。。。。。赵游他,真的不是我故意推下去的。”
刘子科因为迟迟没有破案正憋得摩拳擦掌,闻言凌厉地问道,“你是想说,你们两个人想去天台上吹吹风,结果风太大了赵游没站稳掉下去了?”
“我们有些事情要解决,结果我们俩之间起了一些争但是我真的没有故意推他,他是说着话,走到楼边,自己突然跳下去的。”
“我很好奇,能让你们在这么敏感的时刻上天台解决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吴天宇咽了一口口水,干巴巴地说道。
“是。。。。。。是一封邮件。”
“什么邮件?”
吴天宇话到嘴边,却颤抖着嘴唇,无论如何也不肯说。
“吴天宇,如果说不清楚案情,你这就是蓄意谋杀知道吗?谋杀你懂不懂!”
吴天宇登时被唬得卸了一口气。
“那封邮件阅读后自动焚毁了,任我们怎么找也没有,而且,也根本就没有发件人,像是凭空出现的。。。。。。哦,但是我还记得邮件的内容。”
温玉听得神思一动,阅后即焚、凭空出现,至今连网络警察也没能找到踪迹,这种程度的技术极为高超,也极为熟悉,令她不由想起了一个人。
她扭头看向秦晋荀,后者亦是与她目光相接,眼神中是同样的怀疑。
有这个本事,并且有这个闲心参与进来的那人,项骁。
刘子科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什么,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吴天宇,“邮件里写了什么内容?”
吴天宇低着头,仿佛勾起了心中最深的恐惧,声音里带着颤音,一字一句地复述着。
“我回来了,姚子兵已死,下一个是谁?”
什么?
吴天宇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
听这意思,赵游的死,和姚子兵的死,却是有一个共同的原因的。
这个原因呼之欲出——
吕河复仇。
“可是吕河已经死了啊,他怎么会”
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秦晋荀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吴天宇。
他无意识地搓着手,目光闪躲着众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实在不像是被撬开全部心房的人应该有的表现。
这时,吴天宇飞速地抬了抬眼,见警察大多目光中尽是怀疑,又加重了语气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第一个找上姚子兵的,一定是吕河,吕河最恨的就是姚子兵!是吕河回来了!一定是吕河回来了!”
刘子科对他这番说辞极为不屑,“欺负一个残疾人,你还要分出个主从犯吗?你真是长能耐了。。。。。。社会败类。”
吴天宇急了,“我说的是真的,是姚子兵逼死吕河的!”
众人皆是一愣,吕河。。。。。。不是由于抑郁症自己跳楼身亡的吗?这里还有内情?
“为了逼迫吕河听话,他不光指使我抢走了吕河父母的遗物,他还。。。。。。”
吴天宇深吸了一口气,羞于启齿。
“他还抱走了骨灰,吕河父母的骨灰。”
隐瞒得最深的一件事吐出来,吴天宇后面的叙述就顺畅得多。
“那是吕河唯一激烈反抗的一次,好几户人家都看到了,只是。。。。。。没出什么大事儿,他们也不愿意得罪姚子兵,就都装没看见扭头走了。”
“然后。。。。。。有一天姚子兵不知道在哪过的不顺心,找到我们俩一起喝了点酒,姚子兵喝大了,将吕河连拖带拽到了天台羞辱了一通,当着吕河的面,将他父母的骨灰。。。。。。从高楼上倒下去了。”
逼死吕河的不是那人人向往的粉色钞票,而是他父母的骨灰,也许是他在孤单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一点寄托,就在那天,随着刮起的西风,飘洒不见了。
那风刮得邪乎,几根躲闪不及,被骨灰迷了一脸。
那种阴恻恻的感觉就顺着痒意钻进骨头里。
而今,吴天宇和赵游一样,都深信着,这是亡者又生,找他们报仇来了。
隔了半日,刘子科收到了新的资料,由平西区小区的居委会提供的,由住户填写的几分信息表,填写时间算起来就在吕河死前几日,秦晋荀从其中挑出了吕河的那一张,右上角贴着他的一寸照片。
他将这张照片和警局资料里吕河的照片并排摆在一起。
“你看着两张照片有什么区别吗?”
“吕河。。。。。。更瘦了。”
监控镜头里的偶然一瞥,他的眼窝几乎下陷进去,他有意识地穿着宽大的衣服,偶尔出门,竟然也没有太引起注意。
“你记不记得,吕河的遗物里有一台他自己设计的轮椅?”
这个消息当时是小胡查探吕河财政状况时候查到的,闻言点点头,“有的,成本很贵,但是特别轻巧。”
秦晋荀打量着消瘦得吓人的吕河照片,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
“即便他坐在轮椅上,重量也应该远低于正常人男人吧。。。。。。”
一直认真跟上秦晋荀思路的刘子科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就听见秦晋荀突然说道。
“我想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由于接连发生的命案,天台已经被锁住了,一个粗壮的锁头上又套了一把大锁,两个钥匙开了很久才打开。
看见刘子科略微扭曲的脸,开锁的警察不好意思的收起钥匙。
“这不是因为案子没破嘛,我们也是害怕再有群众从这儿跳楼。”
此话一出,刘子科的面色更扭曲了。
秦晋荀示意众人站在原地,自己独自像天台边缘走去。
天台边缘并不平直,由于顶上安装了很多设施,经常会在哪里长出一块,或者缺失一块,秦晋荀走向的就是正中间比较伸长的部分。
后面忍不住有人出声提醒。
“小心啊秦教授。”
秦晋荀缓缓走到天台的边缘,与最外侧不到半米的距离,似乎只要再迈出去一步,便会瞬间栽下这高楼。
他站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对面,是那座与这座公寓等高的高楼,从这个视角望下去,高耸巨大的墙体一览无余,墙壁有岁月斑驳的痕迹,还有一大面杂乱的油漆印,只是由于颜色与墙体相仿,一般也不会引起注意。
秦晋荀逆着风开口,“你们知道那三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点是什么吗?”
不待众人回答,他转过身又说道。
“他们要么无所事事,要么从事轻体力劳动,体重都偏重,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