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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秦晋荀一边恍若无意地拿眼角睨了一眼季景然带来的点心盒子。
温玉面色古怪地看着他。
“所以你刚才回去,就是为了问杜芊要这个点心的配料?”
秦晋荀理所当然地点头,全然不晓得这番作为有什么不妥,只专注地望着她,端的一派云淡风轻。
温玉无端想起了一句烂熟的古诗词。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他将盒子捧到她面前。
就像那个帝王将千里迢迢送来的荔枝碰到心爱的美人面前。
温玉低头看了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垂下眼睛,默不作声地拿了一块儿。
“好吃么。”
好吃,比在杜芊哪里吃到的似乎要甜一些,一直甜到了心底。
可是温玉什么话也没说。
刘子科总算是看明白了,秦晋荀这是在讨好温玉呐。
他又悄悄瞥了一眼季景然,他唇边的笑依旧令人如沐春风,只是弧度已经很久都没变过,显得有几分僵硬。
三角恋啊。
啧啧,莫名地有点羡慕温玉呢,做个漂亮的女孩子真好。
忽然胳膊一痛,刘子科扭头接收到一旁的蔡莉莉的白眼,打了个哆嗦,及时地板正了脑袋里的奇思妙想。
下午茶结束,季景然没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走之前温文有礼地询问秦晋荀是否需要顺路送他一程,并亲切地表示不顺路也可以送,但被秦教授高冷地拒绝了。
余下的人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秦晋荀则拿了之前和杜芊有关的档案在读。
刘子科专心致志四个多钟头后,发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声音。
“咦?”
视频显示杜芊那天下午一直在花店里忙碌,只是快到晚上八点的时候,闭了店门,出去的方向是她家里的方向,花店的监控只能勉强照到街角,视频边缘的一角隐约可以看见杜芊家楼下的花圃,再往那边,就是这个监控摄像头拍摄不到的角落了。
刘子科站起来冲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招呼道,“秦教授,你过来看。”
温玉原本已经迷迷糊糊,被刘子科的声音惊醒,发现自己的身上披了一件眼熟的外套,有点薄荷的清香,又像是古龙水的低调,她默默地将外套拿在手里,走到刘子科身后看着视频。
不甚清晰的视频里,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到了花圃的门口,在门内鼓捣了半天。
门打开后,左右张望了一下,迅速离开了。
秦晋荀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桌面,神色有些深沉。
刘子科按下暂停键,犹疑地偏头问他。
“这就是杜芊家进的那个小偷吧!”
视频里的人,衣衫宽大,带着宽沿的帽子,加上像素实在很渣,除了能隐约地看出是个女性,几乎没有一点参考价值。
刘子科摸摸自己的下巴。
“不过,既然监控摄像角度有限,杜芊这个不在场证明就不能成立了。。。。。。而且也不能一定说,这个人就是进入杜芊家的小偷,或许是杜芊自己呢,假装从店里回家休息,等到天色暗了在偷偷溜出来去杀了李明复,然后在警察找上门来的时候故意拿着监控给我们想浑水摸鱼。”
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工作但愣是没有下班留下来陪着众人熬夜的蔡莉莉突然冲着刘子科冷笑一声,“你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写可惜了。”
刘子科说出这种话完全是职业习惯使然,被蔡莉莉这么一怼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秦晋荀倒是难得地没有忽略他的话,只是又点开了视频,退回去一小截重新播放。
“杜芊有很严重的洁癖,这种习惯是不可能伪装得毫无差错的,可是视频里这个女人——单是看她撬锁地姿势,和过后随意地将泥土拍了拍,这种小细节上来看,这个人就不可能是杜芊。”
说完,他似乎还是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皱眉头不再说话。
第52章 最盲者莫过于视而不见()
听完秦晋荀的分析,刘子科恍然大悟,可是忙了一晚上,除了在视频里看见再次出现的那个小偷,再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刘子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转头对小胡说道。
“之前不是还列出了几个嫌疑人吗,将他们的资料再筛选一遍吧。”
小胡点头,刘子科又说道。
“另外,查一查杜芊家附近还有哪里有摄像头,如果是商铺就派人协商,如果是交通摄像头就去交通部门调,就申请将那晚的录像全部都拷回来,看看能不能抓住那个小偷。”
直到深夜,众人才从警察局离开,秦晋荀将车开到公安大楼前,车窗摇下,刘子科几个眼巴巴在夜风里伸长了脖子看他。
秦晋荀的视线一扫而过,“温玉呢?”
下午刚刚目睹过两个男神的一场年度争宠大戏,刘子科小心翼翼地回答。
“。。。。。。温玉一出来,就打了个出租走了。”
而且是这附近唯一的一辆出租车。。。。。。
可是看着秦晋荀寒冰似地脸,刘子科这句话就生生咽了下去,眼睁睁地看着秦晋荀的车窗又摇了上去,将那张性冷淡的脸隔绝在车内。
刘子科的车早在去年追匪徒的时候报废,其余人也不开车,几人一脸凄凄惨惨戚戚做好了步行半小时的准备。
——直到秦晋荀的车缓缓掉了个头,又重新停在门前。
秦晋荀不耐烦地脸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
“都上来吧,这个时间这里不好打车。”
几人眉开眼笑,刘子科拉开后座的门麻利地坐了进去。
“秦教授真是好心人啊。”
好心人秦教授表情未变,“等到了大马路上你们就下去打车。”
刘子科于是乖巧地闭上了嘴巴。
城市深夜的灯光鳞次栉比地闪过,刘子科悄悄地打量着秦晋荀。
这位秦教授,和传闻中的,其实不太一样,就像是一个久居神坛上的人,被凡尘琐事困住,被生生拽了下来,不得不沾染了烟火气,却因此反而更生动。
正这么想着,车突然缓缓靠边听了下来,驾驶位的男人冷冷清清开了口。
“这里很多空出租,你们下车吧。”
刘子科于是愤愤地想到,能充当这种智商可怕情商可怜的男人心中的“凡尘琐事”的人,究竟要有多大的自制力和忍耐力。。。。。。
一夜的折腾,第二天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刘子科找到了当年做笔录的警察,他发了个简讯告知了秦晋荀一声,就单枪匹马地顺着地址找到了郝杉的家。
郝杉今年50多岁,已经退休了,儿女双全,可能是由于工作性质,时间涤荡的痕迹留在他脸上,看起来比平常人要老一些,提到十年前杜芊的事,他还有印象。
“那个小女孩。。。。。。”
刘子科打断她,“杜芊已经不是什么小女孩儿了,已经十年了,她已经顶着那个阴影长大了。”
感受到不是那么和谐的气息,郝杉一愣,刘子科也意识到什么,咳了一下,平缓了语气。
“你能回忆起来她当时到派出所报案的情形吗?”
郝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她进来的时候,衣服都是破的,浑身青紫,大家都吓了一跳问她发生什么了。”
忆及往事,郝杉双眼有些无神,目光望着自家客厅的窗口,外面有两只小麻雀轻巧地落在青翠的枝头。
“。。。。。。她讲述的很清晰,我们问的几个关键点也都能有理有据的回答,再加上她当时的状况一眼看上去也真实是惨,我们几乎立刻就送她去医院做了医学检测,并且锁定了嫌疑人。”
“但是你们却没有往下调查。”
郝警官越说,刘子科的面色越难看,两个人之间隐隐有种别扭的气氛在流动。
郝杉垂下了头。
“是。”
“我们通知了她的家长来接她,并约定第二天等检测报告出来正式立案调查,来的是她的父亲,她父亲听了她女儿被。。。。。。强奸,当时的反应很激烈,可能是觉得丢了脸,在警局就动了手,要不是民警拦着,那女孩子可能都会直接被打死,第二天,那个女孩儿的爸爸自己找上来找上来——说,不查了。”
刘子科听了,红了眼睛,张了张嘴,说的很艰难。
“就。。。。。。就这样你们就放他走了?”
“。。。。。。还有些别的,就。。。。。。上面的压力。”
他含糊着,还有没说出口的话。
管辖区发生了这种事,犯案的还是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