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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大不大,值不值得我插手,这个范围还是应该归我界定,不劳烦季检费心。”
他走到季景然身边,眼角睨了他一眼,转头对温玉说道。
“我们走吧。”
秦晋荀的车正正地停在绿化带旁的停车位上,他按开了门锁。
跟出来的季景然忽然扬声喊他,面色如玉,暗藏锋芒——
“秦晋荀。”
“我知道你在查什么,关于‘那个案子’,我这儿有一个线索,你要不要听。”
两个人隔着车对视片刻,秦晋荀将打开的车门重新合上,将钥匙和他一贯出门携带的手提包一并递给温玉。
“看来今天只好你自己去找首饰店了。”
温玉淡淡地点了点头,丝毫不好奇两人谈话的内容,应该她知道的部分,秦晋荀会告诉她,不知道为什么,温玉就是如此笃定。
汽车绝尘而去。
季景然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只是对着秦晋荀一点头。
“秦教授,请吧。”
两人于是重新回到了店里,服务生看他们的眼神顿时有些微妙
“秦教授想喝些什么?”
秦晋荀又显现出了他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不必了,我的杯子让温玉拿回家了。”
季景然也不勉强,给自己要了一杯热可可,抿了一口。
“你是不是要找一个叫高万春的人。”
这句话尾音一落,季景然就如愿见到了秦晋荀除了冷漠以外的第二种表情。
从一只毫无顾虑的仙鹤,变成了一只竖起瞳孔的兽,危险地在等待捕食的时机。
“他去年被登记为死亡,但是尸体是否火化,或者运往何处并没有记载,我又顺着这条线查了一下,登记他死亡的是个男人,自称是高万春的表哥,可是实际上是,高万春有个表哥,只不过小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再往下查,就找不到人了,那个所谓的表哥登基备案的电话、地址、身份证号都是假的,联系你找高万春的原因,我猜——”
“高万春可能没死。”
秦晋荀淡淡地接口,“一个能从那里脱身出来的人,自然也不会甘心就这么无名无分地死了,我先前也不确定——谢谢你。”
季景然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可可,很甜,却不能化掉他心底挥之不去的苦涩。
“能得到秦晋荀的一声谢谢可不容易,只是,我并不是为了你的一句谢谢。”
秦晋荀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意外你能查到,但是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帮我查。”
季景然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我希望你可以离温玉远一点。”
秦晋荀双手抱胸,笃定地说。
“你讨厌我。”
季景然没有否认,神色郑重。
“我讨厌你,但我也敬佩你,你聪明,你总能够抓住罪犯,所以我愿意帮你,但是。”
他将手中的杯子推远了些。
“即便所有人都仰望你,我也会记得,曾经有人就为自己妄图陪伴你这个愚蠢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在秦晋荀神色怔忪,没有开口的时候,季景然没有丝毫犹豫地又接口。
“秦晋荀,你只适合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秦晋荀的眼神一动,视线定在季景然面上,很有压迫性,季景然说的很艰难,却执拗。
“所以,不要靠近温玉。”
原谅他的自私,如果世间注定要有人为扫清黑暗背负上不幸。
就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吧。
第36章 迷影和真相()
夜色渐浓,秦晋荀回到公寓楼下,就看见了自己的那辆车,静静地停在楼下。
他顿了一下,才走上前去,敲敲车窗。
驾驶室的门开了,温玉从车上走下来,拿着车钥匙递给他。
“多谢。”
秦晋荀接了钥匙,淡淡地说道。
温玉一皱眉,敏感地察觉他周身气氛不对。
“季景然跟你说什么了。”
月光下,她的脸泛着冷清的光,秦晋荀不知怎么地,突然很好奇两人的关系。
“听说季景然追你四年,你就不动心?”
温玉皱眉,将他从眼眉到唇角上下看了两遍,而后后退一步双手抱胸。
“我一个下午跑了五家首饰店,翻遍了他们的图样册子,终于再其中一家找到了景媛的那一款,又想方设法套出了景媛的那个项链里的宝石再加工的买家信息,最后又把你的车开回那你公寓楼下你就想问我这个?”
秦晋荀默然听着她难得生动的抱怨,他的表情浅淡,在夜幕的衬托下,长长的睫毛竟然扇动出了几分无辜的意味。
温玉看着他,拧着眉头问。
“你是不是跟季景然呆了一下午,再回来被人掉包了?”
今天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任何人的名字,秦晋荀敛下神色。
“我送你回家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不用了。”
她说完就走,将他先前的问题彻底抛到脑后,样子就像一个急于从猎人的网中逃脱的小动物。
秦晋荀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泛起柔和。
季景然对温玉的心思很容易懂,爱慕她,也想保护她,可是他不同,他清楚地知道,她可以与他并肩。
他是怎么回答的?
“我不是要靠近她,我是想拥有她。”
拥有她不经意的浅笑,拥有她偶尔的锋芒,拥有她干净的气息,亦或者哪怕是一段相似的痛苦。
想要在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上印下两个人的脚印。
他想要拥有她。
他也早晚都会拥有她。
第二天一大清早,薄雾未散,温玉的门铃就被按响。
一夜的穿堂风,她面上有微微的白,指尖也冰凉,打开门看见外面穿得整齐的秦晋荀,嗓子还有些微的暗哑,惊诧地问。
“你怎么来了?”
秦晋荀淡笑,“自然是来听你得到的线索,昨天的话题还没有说完。”
他看了看她身后的客厅,意思很明显,见温玉不动,秦晋荀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今天是聊正事,何况青天白日,你怕?”
门“刺啦”一声完全打开,温玉转身回去。
“进来吧,带上门。”
秦晋荀的目光追随着她,出色的观察力没有错过她身上的一丝一毫,包括那单薄的睡衣下消瘦的肩,和行进间隐约被勾勒出的纤腰的轮廓。
他看着走向卧房方向的温玉,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给我一杯水可以吗?”
不近不远地传来她稍显冷淡的回答,“一次性的水杯用光了。”
“你的杯子就可以。”
“哦没有水。”
等温玉收拾整齐进来,发现客厅的窗子已经被关上了,常年垂下的轻纱窗帘也被拉到两边,用带子缠好,褶皱十分整齐,一缕阳光透进来,莫名多了一分暖意。
她不适应地皱了一下眉头,就坐在了秦晋荀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个长长的茶几,开腔道。
“你想的很对。”
秦晋荀略微点了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有一家珠宝店确实卖出过景媛照片上的那条项链,而且,有人拿着这条项链回到过店里,要求重铸。”
秦晋荀接话道,“时间是在景媛死后。”
温玉点了点头,“时间就在景媛死后的第二天。”
有人在景媛死之前,取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却又在她死之后,拿着这条项链回到店里要求再加工。
他们都曾经见过。
视线相交,一瞬间读懂了彼此的心意。
是他。
有时候,真相便是如此。
蓦然,秦晋荀的手机响了起来,里面是刘子科兴奋的声音。
“秦教授,凶手抓到了,您快来警局一趟。”
秦晋荀“哦?”了一声,表情带上些许趣味。
“抓到人了?好,我们现在就过去我们?对,我和温玉。”
撂下电话,沉浸在喜悦中的刘子科没发现秦晋荀自动忽略了“凶手”两个字。
驱车到了警局,秦晋荀靠刷脸一路带着温玉到了问讯室门外,指关节在门扉上轻轻扣了两下。
门“刷”地一下被拉开,露出了里面精神振奋的刘子科,和房间另一面精神萎靡的赵赫。
刘子科看见两人站起身来,示意身边的同事继续。
“秦教授,温玉,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的?”
秦晋荀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直接问道。“人是怎么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