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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点十五分回去。”
“之后呢？”亚历士问。
“之后那就要看刑事侦缉组的了。”哈迪斯说：“你乐意在哪里等我？是在长椅上睡一觉，还是回到公寓里？我想你应该更乐意回去。”
“从哪里得出的结论？”亚历士问。
“因为我有点生气，如果你直接说出这些样本的来源的话，我会更生气。”哈迪斯平静地回答着，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好吧，我回店里。”亚历士说。
“回公寓等我。”哈迪斯说：“还有，你为什么要怀疑波尔德？”
“因为她的体型描述和你推测的凶手的样貌比较吻合。”亚历士说：“在医院的办公大楼里，我看到了医护人员的合照。也只有波尔德比较吻合你所描述的凶手的外貌，而且，值班记录显示，她值中班，而明忒小姐的死亡时间是下午四点到六点钟，这也符合作案时间，还有那个孩子你不觉得丹尼斯夫妇的那个丑陋的孩子，和波尔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吗？我想，你取孩子的基因，就是想以此打开突破口，对吧？”
“但是他们不一定相信我们。”
他所说的‘他们’自然是刑事侦缉组的一干人等。亚历士摇了摇头，说：“可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怀疑第一现场是手术室，因为圣加布瑞医院是一所疗养和卵子移植为主的医院，用到手术室的时候不多，即使用到，手术时间也不会太长。但是索尔他们刚好赶上一场时间很长的手术可能是凶手在有意掩饰什么。能够有足够的权力做到这些的，除了院长，院长的同样手握重权的亲人，高级医护人员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了。而院长朱利乌斯先生今天才从雅典回来，他是没有作案时间的，这一点，他的同行们都可以证实。我询问了几个有关的人。不过，我的怀疑也仅仅是怀疑，因为如果凶杀现场是医院的话，处理痕迹很容易。偏偏又赶上了一场大雨，将死者身上的痕迹都冲洗掉了。现在我们除了确定死者是在什么地方遇害之外就没有更多的线索了，偏偏真相离我们很近，我们却不能将谜底完全揭开。”
“这些线索足够。”哈迪斯说：“你先回去。”
“你想吃什么夜宵？”亚历士问：“我回去给你做一些。”
“我不吃夜宵，谢谢。”
他站起来，开始他的工作。亚历士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好吧，他心想。他已经百分百地确定，哈迪斯会在紧张的工作之后拿他出气了。
但是真的是因为工作紧张吗？
“如果波尔德小姐的dna同那个孩子一致的话，我也就能够猜测出作案动机来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凶手在发现受害人开始调查卵子被掉包的问题之后，开始狗急跳墙。但是这不能解释凶手为什么仇恨受害人的问题。或者，凶手想要将现场伪装得更像是仇杀如果更高明一点，他们还会栽赃嫁祸。”
八点半的报时钟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天不早了，该走了。
他确定没有人跟踪他之后，踏上公寓的台阶。公寓的锁依然紧紧地锁着，就像是他们今天早晨刚刚出门时候一样，很好。他心想着。他轻车熟路地用钥匙打开了门，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他没有开灯，走进了起居室里。因为他的夜视能力让他根本不用灯火。他思考了片刻，还是将起居室的灯打开，一同忙乱之后，他将茶点放在烤箱里保温，茶放在炉灶上保温。这才走进了浴室，想在喝茶之前洗个澡。
浴室里也同样没有开灯。
冰凉的水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陷入了沉思：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当看到那个丑陋的婴儿和同样丑陋的波尔德护士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脉络。但是他有点搞不清楚，凶手为什么要调换卵子：恐怕是出于繁殖欲望的缘故。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来，拿起放在浴缸旁的椅子上的手机，拨通了朱利乌斯先生的号码。
“是朱利乌斯先生吗？我是alex。”他说。
“您好。”朱利乌斯的声音相当亲热：“小伙子，有什么事情？”
“我想要知道，令千金的一些事情。”亚历士轻松地开着玩笑：“她有没有在一起玩得很开心的朋友？”
“几乎是没有的。”朱利乌斯回答道：“她的脾气有些古怪。当我听说她有追求者的时候，险些吓了一跳。”
“追求者？”亚历士饶有兴味地问。
“就是杰里米阿尔卡多。”朱利乌斯回答道：“虽然他工作勤勉，但是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他并不是合适的女婿的人选。他的性格有些阴沉。”
“原来是这样，您的女儿的身体怎样？”
“遗传性肥胖和青光眼，除此之外还没有其他的疾病。”朱利乌斯回答道。
听起来他是隐瞒了许多事情。亚历士笑了一下，说：“那好，不打扰您的休息了，再见。”
“再见。”
第60章 三秋桂子11（）
三秋桂子11
“亚历士？”他听到哈迪斯在浴室外叫他的名字，但他还是故作不知地回答道：“我正在洗澡。厨房里有茶和茶点，你可以先去喝杯茶”
话音未落，哈迪斯就凭空出现在了浴室里…………以他的本领，做到这一点不算太难。亚历士有点诧异地从浴缸里直起身，后者不由分说地走上前，一把抱住他，将他从水里拉了起来。
“你这家伙！”亚历士有些恼火地问：“怎么啦？想要在浴室里玩那种游戏吗？抱歉，不奉陪。”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幽深的碧色眼睛凝视着他，仿佛是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亚历士忍着不愉快的感觉，继续问：“你到底怎么啦？少爷。真是别用那种目光看我，恶心死了，好像一大堆虫子爬到我背上。”
不过他觉得他洗澡的时间也足够长了，于是他从浴池里跳了出来，视线和他平行，恼火地以军事教官的口吻说：“我说一二三，计数完毕的话，你还什么都不说，我就把你从浴室里踢出去。亚斯塔尔特家族可是说到做到的：一”
“没什么，我只是”哈迪斯犹豫了片刻，开口道。
“只是什么？”亚历士觉得普路托尼亚少爷总是喜欢挑战他的耐心。
下一秒，哈迪斯就将亚斯塔尔特家的长子按在了浴室的墙上，吻得天昏地暗。出于本能，亚历士还想狠狠地回击，但是理智在告诉他，他不能对他做出回击，因为哈迪斯根本没有伤害他的想法。
在几分钟之后，哈迪斯才离开他的嘴唇。
“你真是太粗鲁了。”亚历士抬起手，摸着嘴唇说：“你想让我第二天被人嘲笑嘴唇吗？我的血液流动速度比人类要慢，因此嘴唇若是红肿的话，是很难消下去的。”
“我不想听你的东拉西扯。”哈迪斯没好气地问：“你到底和波尔德护士长发生了什么样的接触？”
“握手。”亚历士回答。
“你还拥抱了她。”哈迪斯说：“亚历士，我看了她的证件照片了，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而那根头发并不是额发，你也不会做出摘取额发这样一个引人怀疑的动作，所以，若想取到它的话，你就要拥抱她。”
“那又怎么样？我只是为了取得她的dna。”亚历士回答。
“下次不要用这种我不喜欢的方式。”哈迪斯很直白地告诉他：“你知道我会嫉妒。”
“我觉得你不至于吃犯罪嫌疑人的醋。”亚历士很成功地说穿了他的心思：“你只是想要和我在浴室里做。既然这样，把你的衣服脱了，不要一副伪君子的样子。”
“抱歉，亚历士。”哈迪斯回答道：“当想到你为了调查这件案子而去迎合别人，我便很不高兴。因为那不是你应该做的工作。”
“魔界情报科的人经常这样做。”亚历士回答：“我并不介意。”
“我介意，尤其是你去迎合那样一位小姐，而且你还要对付一个同性恋老头。”哈迪斯直截了当地说：“尽管犯罪嫌疑人不是他，但是他一定会为他的养女开脱的。”
亚历士冷笑道：“我倒很想看看他有什么理由开脱。”
哈迪斯除掉了衣服，将他重新按在墙上，小心地亲吻着他的眼睛。当然，他的手也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妈的，疼。”
亚历士说着，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腰。依靠沐浴露的润滑，对方的指尖很方便地滑了进去，然后是整根手指。稍后，他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暖水管道，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发抖：这家伙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