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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leo,”艾俄罗斯说着,揉了几下艾欧里亚的卷毛,“撒加早晨给了我可丽饼和热可可做早点,加大草莓馅的那一卷是你的,去吃吧。”
“好的。”
艾欧里亚拿了可丽饼过来在办公桌前吃。艾俄罗斯现在不很饿,因此他就看着艾欧里亚调查到的资料:薇拉,女,二十岁,大学二年级学生,主修语言学。兴趣爱好是中国古装,因此与中国留学生有所往来。死前已经退社。
以下是她的那些朋友。
刘惠茜:二十岁,主修历史,在古装社担任社长。自称汉家正统后裔。宿舍编号302。有过敏性哮喘病史。无恋爱史。薇拉为其室友,在发生龃龉之后薇拉搬出302宿舍,住进楼上320单人宿舍。
黄翰:二十岁,主修历史,古装社副社长,另外有字,字修敏。宿舍编号610。
公孙静:黄翰女友,古装社成员。二十岁,主修英语。宿舍编号307。
“古装社?这倒是有意思。”艾俄罗斯说。
艾欧里亚咕噜一口咽下食物,说:“他们的古装社也叫汉服社,其实有限制的。他们只要中国汉朝的服装,不是那个时代的衣服一律排挤。”
“除了这些,他们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
“没有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唯独一件麻布衣服开价一千欧元,两件衣服一双鞋子开价两千五百欧元。那个社到处宣传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女社员还好,男社员有去性骚扰女同学的曾经被记过。他们搞活动,全是女社员出钱供给,男社员只管策划和‘执法’。”
“执法?”
“看见有社员穿不合规格的衣服就开除出社。”
“那么,薇拉死前是否被排挤了?”
“是的,在薇拉退社之前,他们曾经大吵一架,黄翰因为薇拉穿的衣服‘不合礼制’而对她大叫大嚷,一边跳一边将薇拉推下楼去,薇拉的脚因此扭伤了。而刘惠茜就冷眼旁观,根本没有制止。“
“不合礼制?”
“是的,她的衣服上多了一条蓝色衣带。”艾欧里亚皱眉道,“这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衣服上多一条蓝色衣带,那个中国人就发那么大火。”
“这也没报警?”艾俄罗斯蹙眉道。
“好像是公孙静威胁她不许报警,否则就杀死她。“艾欧里亚说,“这是公孙静的室友克拉丝告诉我的,但是克拉丝和公孙静一向不和,所以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还‘不知道是真是假’?”艾俄罗斯不高兴地说,“leo,我们要注意人们之间的互相威胁,因为这个总不会关联到小事,尤其是死亡威胁,绝非小事,记住了。”
“记住啦,老哥。”
艾欧里亚满面通红地低下头回答着。
“这个案子需要秘密调查。”艾俄罗斯说,“我会打个电话给妇女儿童保护组,你也要在暗中保护克拉丝,无论怎样,这几个年轻人都属于危险人格他们虽说也是中国人,但绝不像是童虎老师一样和气。”
在艾欧里亚答应之后。艾俄罗斯一边看资料,一边皱眉。
服装除了御寒,美观之外,还有一种重要的意义就是表达身份与归属感,然而这只是人们表面上所理解的东西。服装还有更可怕的用途:方便管理与控制。
不然为什么会有囚服,校服,警服和军服呢?同样,所谓的汉服古装也表达了一个意义,但那个意义到底是什么呢?艾俄罗斯并不乐意单纯乐观地将那个意义称为‘在复古和历史中寻找美’,他有种直觉——汉服必定能够表达几种更可怕的意义:控制欲和野心。
还有一点点的历史倒车。
当然,衣服是无罪的,有罪的永远是人。
人为什么会有历史?
他想起了m先生所说过的一段话:“所谓历史,原本是为了让人们记住过去的错误而写,而历史又往往为了巩固上层者的控制欲而总被否认,修改。死死地抓住历史寻找过往的荣光与恐惧,遵循过去的制度生活,与修改和否认历史是一样的。我们总要向前走,抱残守缺是走不远的。一味地从历史之中寻找往昔的自豪,就会陷入深重的绝望。”
不过无论如何,服装总是会遵循时代的要求而变化的,伊莉莎白一世时期,贵妇们喜欢穿有鲸鱼骨撑起来的巨大的裙子,绅士们会戴上羊毛卷发,穿着领结复杂的礼服,而在千万年之前的古代,一块麻布做成的宽袍就足以应付一个希腊人日常生活的需要。
而现在这些衣服都退出了时间之河,也就是随着生产力和生活的发展,追求便捷的人们已经不再需要它了。
艾俄罗斯思考片刻,将资料重新翻过一页。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第519章 古杯奇谈7()
7
是证人保护小组的一位警员打来的。
“艾俄罗斯探长,快过来。”她急切地说,“又出事了。”
“什么事?”
“薇拉的室友死了,你和刑事侦缉组来第二医院一趟吧。”
“我这就去。”
蹭刑事侦缉处的车去。
艾俄罗斯在格洛克17式里装好子弹,提起工具包就走了出去。
薇拉住的是单人间,所以肯定是刘惠茜死了。刑事侦缉组的车开得慢吞吞的,人都说这个城市的民众对于中国移民和留学生并不算热情——其实他们对谁都一样。不过最终还是到了第二医院。
当艾俄罗斯赶到的时候,看到普路托尼亚早已经端着记录本在停尸间外写什么了。艾俄罗斯惭愧地摇摇头,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懒了,不过现在也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他就凑上去问,“刘惠茜怎么死的?”
“推理水平不错。”普路托尼亚心情很好地夸了他一句,“你怎么推理出死者是刘惠茜?”
“嗯,因为薇拉只有这一个室友嘛。”艾俄罗斯不好意思地哼唧着说,“现在你该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了吧?”
“医生诊断是过敏性哮喘急性发作,产生喉头水肿导致的气道梗阻。”普路托尼亚说,“之前送过来的时候真是狼狈。”
“怎么狼狈?”
“奶粉混合着鼻涕和痰,满脸都是,脸部肿胀得很厉害,都发紫了。”马屁强尼替普路托尼亚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触手怪咬了一口又射了一脸的茄子。”
“你真恶心。”普路托尼亚说着,心想要不要公报私仇地减这家伙两天阳寿,“幸亏我们这个警署以纪律松弛出名,若是在其他地方,这一个笑话,就足够让你丢饭碗了。”
“奶粉?化验了奶粉中有什么成分了吗?”艾俄罗斯觉得有些不对劲,问,“比如掺杂了花粉之类的。据我所知,一般的过敏性哮喘多半是对花粉,杨树,柳树的花过敏,对奶粉过敏的我还从来没听说过。”
“化验结果下午出来。”普路托尼亚不冷不热地说。
这时候他们对面传来一阵悲怆的哭喊,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哭天抢地撞了进来。但是被阻拦在停尸间外。
“真他妈晦气。”索尔对着脚边的垃圾桶啐了一口,“刘惠茜的父母和弟弟。”
“告诉他们不要乱动尸体。”普路托尼亚说,“艾俄罗斯,你去。”
“为什么是我?”
“我比你帅。”
听到普路托尼亚的这句话之后强尼等人窃笑不止,但是下一秒钟普路托尼亚的话又将他们从天堂打到地狱,“而他们比你丑。”
“知道啦,我没选择了是吧”
艾俄罗斯说着就向他们走去。
刘惠茜的父母是远道而来的投资商,因为看到在这里空气新鲜,又能让女儿得到更好的教育,所以才办理了长期居住的护照。现在他们十分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让女儿留在这里读书?受到深深伤害的父亲义愤填胸,受到深深伤害的母亲欲哭无泪,唯独那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地睁着小小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艾俄罗斯花了一段时间劝说他们冷静下来,竭力让他们相信事情已经这样了,哭喊已经于事无补。现在只有找出真凶为女儿报仇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刘先生最终也冷静了下来,刘家太太的情绪还是有些激动,捂着脸呜呜哭泣。
“您知道您的女儿有过敏性哮喘吗?”艾俄罗斯在获得了许可之后,问刘先生道。
“我当然知道。”刘先生回答说。
“那,过敏源是什么?”
“很多啦,”刘先生回忆着,“杨花,柳絮,花粉她不能碰陈年的棉花,也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