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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西装挂在手臂上后,转身就走,然而,就在我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她却忽的又折了回来。
这一次,可能是她想表达的意思有些复杂,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她随手撕下那一页,把字条塞给我,这才匆匆离开。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等她走远了,我才低头去看字条上面的内容,上面写着:以后别光脚到处乱跑,地板上会留印子。
也就是说,她知道我刚才站在楼梯拐角偷听?
我顿时觉得心虚极了,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会向景柏霖告发我,不过依她留字条提醒我这件事来推断,应该是不会的,不然,她也用不着多此一举。
我犹豫再三,终于把那张字条,撕成碎片后,丢进马桶冲进了下水道。
她给我留下字条,显然是出于好心,既然如此,我就不该让她为此承受任何风险。
我匆匆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后,又走下楼去,就连头发都只是吹了半干而已。
景盛受伤了,我不确定他伤到了哪儿,伤得又重不重。
虽然很不应该,我也很不想承认,可是我确实在担心他。
等我回到大厅的时候,满地的杯盘狼藉都被收拾了个干净,沈天一和景柏霖都不在,只有景盛疲惫地靠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他的左肩已经包了绷带,让我看不出他的实际伤情,不过,从他白衬衫上沾染的血量来看,应该是受伤严重。
许是感觉到我的注视,原本在闭目养神的男人,忽然睁开了他如鹰般锐利的双眸。
看到我,他轻轻勾起唇角,问:“夏小满,你是不是心疼了?”
第79章()
心疼?我冷笑了一声:“我只是怕你死太早了,你的命,还得留着让我讨债呢。”
景盛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好,我会记得替你留着我这条贱命。”
听他这么说,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低头,却见他脚边也是一滩血印子。
难怪他脸色这么苍白,莫不是失血过多了吧?
景盛像是会读心术:“那是父亲的血。”
“他又呕血了?”
“又?”景盛一脸的若有所思。
我也不理会他,又问:“所以,他和沈天一是去医院了?”
“医院?不,父亲从来不去医院。隔壁的医疗站里,就有最先进的设备和最优秀的医生,他在那儿。不过,你也不需要去探望了,那里除了父亲自己和医护人员,从来没有人能够进去。”
“是吗?”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多谢告知,那我先去休息了。”
话虽如此,我却并没有多感谢他,反正,我本来也不打算去探望,除非景柏霖下命令,我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我正打算转身离开,却见沈天一匆匆从外头赶了进来,见到我,他似乎有些惊讶,原本张口欲出的话,好像也因为发现了我的存在,咽了回去。
见他这样,我倒是忽然不急着离开了,反而在景盛对面选了个位置,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我总觉得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大阴谋,而且这个阴谋,还与我有着很大的关系。
果然,我坐下不过一秒,景盛就发问了:“不是说要去休息了吗?”
他很少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显然,沈天一即将要对他说的话,是十万火急的。
对于这个认知,我感觉到高兴极了,我双手环胸,老神在在地看着他:“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我也有一天能在景盛面前占上风。
不过,我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是吗?”景盛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沈天一,“我们去花园走走。”
沈天一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景盛随即起身跟了上去。
我刚想出声,却见景盛回头看了我一眼:“夏小满,如果你承认你对我余情未了,想多看我几眼的话,那你就跟来。”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堵我的,他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我就算再想去花园,现在也该忍着了。
毕竟,我的脸皮还没有厚到那种程度,也许景盛就是料准了这一点,才会走得那么潇洒。
我施施然地上了楼,推开窗,刚好看到下面花园里,景盛和沈天一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们走路的步伐很慢,看样子应该是一边走一边在说些什么。
距离有些远,我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甚至也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倒是景盛身上那件带血的白衬衫,看起来格外显眼。
我双手托着下巴,企图从他们的肢体动作中,去猜测他们可能有的谈话内容。
可我毕竟不是专家,看了一会儿,我实在觉得无聊,正想把窗户关上,却见景盛忽的抬起头向这边看来。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挑衅地回望他,他似乎是笑了,随后做了个捋头发的手势。
我心里觉得疑惑,不自觉地照着他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才记起我刚才头发还来不及吹干就下楼去的,这会儿还是湿漉漉的,我肩膀的地方也已经因此湿透了。
他这是在提醒我要吹头发?
我最后又狐疑地往他们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两个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进了凉亭。
我也没有再逗留,立刻关了窗户,拿了电吹风,吹头发。
站在镜前,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发似乎长了不少,不知不觉已经及肩,这是爸妈过世以后,我第一次把头发留到这么长,通常还未齐耳就已经被剪短了,早些时候是身不由己,后来是习惯了。
景柏霖说要我把头发留长些以后,我就没有再去剪过,一晃眼,竟也已经过去了近四个月。
其实,我很少留长发,因为很难打理,上一次决心留长发,还是在大学,无意中得知景盛喜欢长发的女孩子后。
当时不知怎么了,忽然就觉得留长发的女孩子都很有女人味,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对身材好的人而言,对于一个体重高达160斤的胖子来说,长发只会让她看起来显得更加肥胖以及邋遢而已。
但是我却执迷不悟,也亏得景盛能忍我那么多年,连一句吐槽都不曾有。
不过,也许只是因为不在意而已。
因为不在意,所以他从不曾真正注意过我的样子。
现在明白,似乎也不算晚。
把头发吹干后,我就瘫在床上,不知不觉就这样睡了过去,醒来,窗外天色已经大暗。
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八点多了。
我匆匆起身,打理了下自己,走出房门,却发现整个别墅都安静得可怕,什么人都没有,就连下人都没有见到一个。
虽然说景柏霖对下人们的作息时间有严格的规定,可是,今天也太不正常了,单从没有人来叫我吃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了。
景柏霖的别墅,大得可怕,我一个人,莫名有些胆战心惊。
看来,是真的没人了,下人们应该都去隔壁的宿舍区休息了。
我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正想要回房去,大厅的顶灯却在这时候被人打开了。
我以为是景柏霖,转过身,才发现居然是景盛。
他不知道什么换了套深蓝色的睡衣,看那褶皱和成色,应该是崭新的。
“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他却是答非所问:“父亲还在医疗站。”
也就是说,景柏霖没有回来,而目前,这幢别墅里面,只有我和他孤男寡女两个人?
我没有理他,正打算绕过他到楼上去,却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腕。
“吃面吗?”他问。
“不吃。”我答。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到餐桌前,强迫我坐好。
“不会太久,十五分钟。”
“我说了,我不吃!”
“夏小满,你就这么怕我?”
景盛双手环胸,挑着眉看我。
“怕?”我嗤笑了一声,“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而已。除了激将,你就没有别的方法可以用了?”
景盛闻言,眉头微拢,看起来有些苦恼。
看样子,他应该是以为单单一个激将法就能把我吃得死死的。
“景盛,请你不要小看我的智商好吗?”
我伸手推了他一下,愤怒起身,刚想要离开,却又被他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