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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盛,以后见面,记得叫我小妈。”
第40章()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得那么厉害,我也知道这样很有企图博取同情的嫌疑,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在景盛面前显得更狼狈,我用力掰开了他禁锢着我的大掌,转身,一步步朝走廊深处走去。
我忽然想起沈天一把东西给我的时候,是说等婚礼结束以后,我这时候才记起,婚礼都没有开始,我选择的时间好像不太对。
不过,应该无所谓吧?
我恍惚间看着手中钥匙上的房门号,隔着泪水有点看不大清楚。
刚想举起钥匙好好端详,却忽的被人腾空抱起。
“夏小满,你又耍赖。”
男人略带无奈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我抬头,看见的是景盛坚毅而又性感的下巴。
“我没有,你放我下来。”
“没有?没有你哭什么?”
景盛忽的低下头来看我,眼神里,竟是不容我错认的宠溺。
“夏小满,你明知道我最看不得你哭。”
我明知道?不,我不知道!
景盛,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乎我是哭是笑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真的是这样,我很少在景盛面前哭,可是只要我一落泪,他肯定什么都依我。
就像他明明不喜欢麻辣烫,明明不喜欢压马路,明明不喜欢很多东西,可是每次只要我眼睛一红,他就会无条件投降。
但是,因为他从来不说,所以我竟迟钝得自始至终都不曾注意。
我忽的破涕为笑:“早知道,我天天哭给你看。”
然而事实上,我哭的最凶的时候,都是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现在想想,竟莫名觉得自己有些亏。
我的脑袋渐渐开始变得有些昏沉,我想应该是我吞的那颗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我的身体燥热得难受,而景盛成了我降温的首选,我伸手环上他的颈项,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
“景盛,如果我现在抢婚,你会跟我走吗?”
我想我肯定是被春药折磨得神志不清了,才会在这时候问他这样的问题。
景盛没有回答我,他脚下的步伐未停,一路向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被轻柔地放在某个地方,我伸手摸了摸身下的东西,应该是床。
彼时,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觉得浑身发烫,口干舌燥。
视线朦胧中,我看见景盛站在床边一边解着领带,一边眸光沉沉地看着我。
“不会有婚礼了。”
短短六个字,让我的脑袋如遭雷击,我想我肯定是出现了幻听。
景盛却在这时候忽的欺身压了过来,在我耳边低低地笑:“夏小满,看来今天我和你之间,注定得有一个下不了床了。”
我有些呆愣地看着他,有些不太适应他心血来潮的有色笑话,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轻轻地亲了亲我的额头。
“夏小满,你今天很漂亮。”
说这话的时候,景盛向来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黑眸里居然满是柔情。
他的脸慢慢向我靠近,我感觉到他的大手慢慢伸到我的脑后,就在我以为他要吻我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脑后一疼,原本就意识不清的脑袋渐渐开始变得更加混沌了。
视线朦胧中,我看到景盛慢条斯理地收起了藏于指间的细针。
“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景盛最后的话,成为停留在我脑海中最后的声音。
我忽然觉得困得要死,眼皮沉如千斤,就连景盛是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我是被电视播放的声音吵醒的,也不知道是谁把声音放得那么大,听起来像是武打片,而此刻正打得激烈。
我头疼得要死,揉了揉太阳穴,却丝毫不见好转。
至始至终,电视里的声音一直没停过,打斗声越来越激烈。
我拿被子蒙住脑袋,却丝毫没有作用。
过了半晌,我终于受不了这么吵闹的环境,带着起床气坐起身来,却发现床尾坐了一个人。
是景柏霖!
在见到他的瞬间,我的记忆全数回笼,我想起了沈天一,想起了景盛,也想起了那颗春药和那把钥匙。
景柏霖背对着我,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看起来正看电视看得入迷。
我看了看窗外,发现天色已黑,看起来婚礼应该已经结束很久了。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前面说过,景柏霖很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而他更不喜欢违背他命令的人。
而我,一时之间,似乎把这两者都占了。
他向来喜怒不定,我不知道这一次,他还会不会对我另眼相待,放过我。
“景先生”
我刚刚出声喊了他一句,他就侧过了身来,而让我觉得意外的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正在生气的样子。
相反,他看起来眉眼和善,看到我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是带着笑的。
“醒了?”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直到我视线飘忽之间,不小心看到了他之前在看的电视画面——
四十几寸的液晶屏幕里,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被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围在中间,他们手里头要么拿着砍刀,要么拿着铁棍,个个都凶神恶煞。
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很快被淹没在黑压压的人群里,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脸,可我的心跳却莫名快得像要骤停。
一时间,拳打脚踢声,铁棒落地声,听起来让人心惊肉跳。
“这直播节目还好看么?”
景柏霖看着我,笑容里隐隐带着嗜血的味道。
我猛地倒抽了口气,终于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什么。
那是景盛,那个正在被人打的,真的是景盛!
我几乎是爬着来到了景柏霖的身边,抖着声音道:“住手,求求你,让他们住手”
“求我?”景柏霖带着残忍的笑,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你以什么身份向我求情?是不是跟他睡了?”
我流着泪,连连摇头:“没有!!”
“夏小满,我好像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不干净的女人。”
画面里,打斗的声音更重了。
人影闪动之间,我看到景盛蜷缩在地上,满头都是血,看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断气。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惶恐,对着景柏霖歇斯底里地吼叫:“没有!真的没有!!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信?”
景柏霖终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走到不远处的玻璃柜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后又折了回来。
我的注意力一直都被电视画面吸引,直到景柏霖把那个粗黑的东西递给我,我才发现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拿着它,自己做给我看。”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手里拿的东西,忽然觉得胃部翻搅得厉害,想要吐。
景柏霖却在这时单手扣住我的下巴,逼着我看他,他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怎么,不愿意?那就没办法了,让他死好了。”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手机,转过身去,作势就要打电话,像是要发命令,
我连忙冲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臂:“不!!我、我做!”
然而,电话还是被接通了,我紧张地攀住景柏霖的手臂,只能流着泪求他。
景柏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垂死的猎物,直到他欣赏够了我的丑态,他才慢悠悠地对电话那头道:“先停手。”
几乎是他发命令的同时,电视画面里,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打声招呼了一句,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他们散开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景盛。
他的白色西装早已染满了血,一朵一朵的,像是盛开的红花,而他身下的地上,也满是血迹。
也许是因为剧烈的疼痛,他一米八六的个子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虾米,整个人一动不动。
我感觉心下一片冰凉,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过了许久,画面里的人终于动了一下。
他像是知道摄像头在哪儿,对着画面,张了张嘴。
也许是受伤太重,他的声音我一点都没有听见,但是我却看清了。
他说:“别管我。”
我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明明很疼,却又感觉并不是那么疼。
“他是你的儿子。”我含着泪,抬头看着景柏霖,“你怎么狠心下这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