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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一个男人喝东西的姿态能有那么优雅,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忽的抬头,正好撞见了我偷瞄的视线,我想闪躲,却已经来不及。
我正觉得无比尴尬至极,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从小养成的习惯。”
“哦。”我点了点头,也学着他抿了几口。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我从背包里拿出之前婆婆送我的那个手镯,递给慕九言:“慕总,这个镯子我想我还是还给你比较妥当。”
虽然我对玉石没有丝毫研究,但多少还是能看得出优劣来,婆婆给的这个镯子,无论从成色还是质地或做工都是精品,应该价值不菲。
婆婆会贸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当见面礼,肯定是误会了我和慕九言的关系,所以我坚决不能收。
慕九言却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这是阿嫲送给你的。”
“可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他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好端端的,婆婆怎么可能送给我!这又不是随处可捡的石头!
“夏秘书,阿嫲年纪是大了,可是,她看人还是很挑的。我可没那么大面子,随便带个人来,就能让她送出这个镯子来。”
言下之意是,虽然我是他带来的,可是让婆婆决定送出这个镯子的,还是因为我这个人?
虽然慕九言这样说,可是,我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既然他不肯代收,我就只能直接还给婆婆了。
我打定主意,用红布包起镯子后,就想要起身去找婆婆,却被慕九言拉住。
“夏秘书,”我直觉转头,刚好望入了他那一双如深潭般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现在好像是没办法了。阿嫲她得了绝症,可能没有多长时间了。”
“绝症?”我愣愣地看着他,完全无法把这两个字和看起来那么硬朗的婆婆联系在一起。
“什么绝症,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我觉得难过极了,虽然认识不过短短一天不到两天的时间而已,可是我喜欢这个笑起来满脸皱纹的老人家,她总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外婆。
慕九言垂眸,轻轻摇了摇头:“无药可医。”
紧接着,他慢慢松开了拉着我的手:“如果这样,你还坚持要把镯子还给她的话,我也不勉强你。”
我为难地咬了咬唇,问他:“你老实告诉我,婆婆是不是误以为我是你女朋友,才把它送给我的?”
“是,”这一回,慕九言没有再同我兜圈子,而是无比坦诚地点了点头,“这是传媳不传儿的传家宝。阿嫲的亲生儿子还没来得及结婚就不在了,她一直把我当她的亲孙子看待。”
果然如此。
如果慕九言再跟我说一些什么似是而非的话,我可能还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在唬我,但是现在,我却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了。
“你就一直都没有交过女朋友?”
我有些闷闷不乐地问他,否则,老人家也不可能高兴成这样吧。
“嗯。”对这一点,慕九言倒是毫不避讳,“你是我第一个带来见阿嫲的适婚女性。而且,我的私生活向来检点,你可以放心。”
我皱眉,总觉得他有点偏离重点了。
没交过女朋友就没交过吧,什么叫做我可以放心!
而且,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就选中了我。
虽然我是很感激他给了我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可是,他同时也带给了我一个超级大难题。
婆婆以为我是他女朋友,想也知道,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把这个镯子送给我的了。
本来还想还给她,顶多也就不开心一阵子,可是慕九言又说她得了绝症,时日无多。
我忽然又不忍心了。
谁知道婆婆不开心的这一阵子,会不会是她生命最后的那一程?
如果是这样,我倒宁愿她在这种善意的谎言中,过得开心点。
“慕总,我想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来保管。”
我又旧事重提,把手里的镯子递到了慕九言面前。
慕九言却还是那一句:“这是阿嫲送给你的。”
这一刻,我真的有种冲动,把慕九言的脑袋砸开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他明知道,婆婆是误会我是他的女朋友才把东西送给我的,却又总和我兜圈子,就是不肯代为保管。
到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镯子还是在我的背包里,只不过我和慕九言说明白了,我只是代为保管,以后正主出现,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交给她。
对此,慕九言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话题说到了这里,我又不由得问他:“慕总,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啊?”
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无视他的魅力,拒绝他。
除非
除非是像我这样,心有所属的人。
想到这里,我看向慕九言的目光不由地变得有些同情。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难追求的,就是心里已经住了别人的人了。
慕九言可能是察觉到我目光里的异样,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既然我这么可怜,不如你将就一下吧。”
听到慕九言的话,我瞬间呆愣在原地。
如果我没有会错意的话,他刚才是在很随便地向我表达些什么吗?
我刚想问些什么,却见他忽的起身:“走吧,时间不早了。”
我欲出口的话,就这样又吞回了肚里。
婆婆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这时候会离开,一早就在外厅等我们了。
这一回,她也没多做挽留,只对慕九言嘱咐了一句“开车小心”就目送我们离开。
她甚至没有再对我和慕九言之间的关系表现出像昨天那样的浓厚兴趣,而慕九言也没有一句解释。
我想,这也许,就是他们祖孙俩之间特有的默契。
我也因此感觉到心里轻松不少,本来还以为离开的时候还得应付一阵的。
回去的路上,又是一路无言。
我真的发现,慕九言的话很少,这一点,和景盛也很像。
他们之间,给人的感觉,真的有很多相似处,所以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找景盛的影子。
我坐在副驾驶座,有些出神地看着正在驾车的这个男人的侧脸,我想我可能还是没能真正接受景盛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
我总不知不觉地在期待着些什么,就像现在,我甚至在幻想,慕九言会不会在下一刻对我说:夏小满,不好意思我跟你开了个玩笑,其实我心底的那个人就是你,而我,就是景盛。
明明知道是幻想,却还是忍不住沉浸其中。
我想我是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就在我陷入冥想之际,耳边,忽然响起慕九言的咒骂声:“shit!!”
我回神的时候,车前的安全气囊已经弹了出来,猛烈撞击之间,我只感觉到脑袋一阵发蒙,脑海中闪过“车祸”这两个字,然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是在一辆推车上,上方是几个医护人员的脸庞和不断闪过的白炽灯。
等车子停下,一个起来像是医生模样的男人首先发现我醒来,连忙询问我:“小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眨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我。
“体表无伤,但意识还不完全清醒,需要做进一步检查确定。”
他大致查看了我一下,做出结论,一旁的护士做着记录,连连点头。
就在他们要推我去别的地方时,我问:“和我一起的,那个男的呢?”
医生一听,又再次问我:“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请你配合好吗?”
“我没事,只是感觉有点头晕而已。”
这一回,我算是阐述得比较明白了,护士做了记录以后,医生只是说了一句让我好好休息,吩咐护士再带我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见他像是要走,我拉住他,又问:“和我一起的,那个男的呢?”
“那个伤患目前还在抢救,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抱歉。”
医生的话音刚刚落地,忽然从外头跑来一个小护士,一脸惊慌地道:“李医生,刚车祸送来的那个伤患在手术过程中忽然发生大出血,他是rh阴性熊猫血,还是o型血,我们血库里的存血根本就不够用,主任让您赶紧去协助从其他医院调集血液!”
rh阴性o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