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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谦几乎是流着口水看着我把小药瓶收回包里的,直到最后,他还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看样子是很想要这东西。
不过,我并不打算给他。
谁叫他说我丑,骂我矮呢。
既然这东西这么稀罕,我可得好好留着,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帮上我大忙呢。
储谦的情绪似乎因为这则小小的插曲而变得有些低落,一路上都沉默得很,比起他的聒噪,我很享受这种沉默。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我居住的小区。
我安静下车,储谦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我的背包,似乎早忘了先前吵着嚷着要做我男闺蜜的事。
我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像只狗一样的眼神,从包里拿出那瓶药,透过车窗递给他。
“你要给我?”
储谦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不敢置信。
“嗯。”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作为交换,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储谦一边欣喜若狂地把药瓶夺了过去,一边还不忘耿直地数落我:“你是傻子吗?居然拿这种宝贝换一个问题!”
话音刚落,他许是想起自己的处境,又讨好地看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呃,好,你问,你问一百个一千个都没问题!”
不知为何,看着他,我就想起了“绣花枕头烂稻草”这句话来,看来“花瓶”这个词不一定只能用在女人身上。
我也懒得跟他计较:“景盛的英文名是什么?”
储谦像是生怕我反悔,回答得很是干脆利落:“kingsley。”
果然,不是他啊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叫约瑟夫这种听起来就像是修道士的名字呢。
我笑了笑,朝储谦挥了挥手,转身就往楼里走。
储谦却在这时叫住我:“喂,夏小满,五年前,景盛为了赶去见一个人,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他想见的那个人,是谁?”
第23章()
“你说什么?”
我回过头去,却只来得及看到储谦缓缓摇上了车窗。
在车窗彻底合上之前,他说:“景盛有一个钱包,用了很多年,款式老旧,颜色也丑,关键是实在用了太久,已经破得不成样子。所有人都劝他丢了再买个更好的,可是他总是不肯。一个男人能固执成这样,是不是挺没意思的?我要是女人,也看不上他那样的男人。”
说罢,储谦又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后,才打转方向盘,驾着车绝尘而去,徒留我呆愣在原地。
我忽然想起,在我大一那年,我在景盛生日那天送过他这样一个钱包,可他当时明明嫌弃得不得了,当着我的面丢了的
自从我回到这个城市,自从我的生活再次和景盛有了交集,好像所有人都在告诉我,景盛对我,情深似海。
依依这样觉得,沈曼这样说,就连储谦刚才也是话中有话。
忽然之间,我有点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景盛了。
我顿时觉得有些失魂落魄,直到背包里的手机响起,我才从这种莫名失落的情绪中摆脱出来。
一看手机屏幕,是夏谷雨,本想直接挂断,可是想到景盛从她手里把我的背包弄了回来,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处置她的,我怕她在二叔面前乱告状,又波及到我,思索再三之后,还是接了起来。
“夏小满,行啊!你以为你勾搭上一个有钱男人,就能为所欲为吗?!我就不信那个男人还能护你一辈子!告诉你,这笔账,我迟早会和你算清楚!!”
夏谷雨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一顿猛说,大概的意思是,昨晚有人找到她,要回了我的包,还把她强制送回了家里去。
二叔知道我没有及时向他汇报夏谷雨来投奔我的事,本来是要兴师问罪的,可是当夜公司的股价就下降了五个点,还有人谣传公司要破产,紧接着有人直接打电话给二叔,说这只是个警告,让他长点记性,并提醒他们一家不要再来招惹我。
于是,夏谷雨就认定了是我在盐城勾搭上了有钱男人,让对方替我报仇。
自从我爸妈走后,夏谷雨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要是平常,知道她昨晚过得这么憋屈,我肯定得高兴小一会儿,可是眼下,我没心情高兴。
所以,直到夏谷雨发泄完了,狠狠地挂了电话,我也没有嘲讽她半句。
我也不是在纠结昨晚替出气的到底是不是景盛,而是储谦临走时的话,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很多。
比如,其实五年前,景盛并没有放我鸽子,他去赴约了,却发生了意外。
比如,五年前,那段视频不知道是谁发给我的视频,其实是伪造的。
比如,景盛也许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在乎我
我脑子里全都是这些“比如”,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如同行尸走肉。
直到沈涛拿着一把尖刀把我逼退至墙角,我才彻底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
多日不见,沈涛的状况比我在医院见到他那次还要更糟糕。
他蓬头垢面,衣裳不整的样子,简直和同学会那天判若两人。
沈涛双眼布满血丝,像个地狱恶鬼一样恶狠狠地看着我。
他手里的尖刀重重地抵着我的脖子,我甚至能感觉到锋利的刀尖已经刺破了我的皮肤,而空气中也渐渐弥漫起一股血腥味。
我平静地看着他,没有感觉到害怕,却也没有像同学会那天一样,渴望去死。
沈涛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夏小满,为什么你不害怕?为什么你不哭不叫不闹?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他情绪越来越激动,手里的刀子也越来越没个准头。
忽然一阵刺痛从颈间传来,紧接着我感觉到脖子上一片温热,我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沈涛却在耳旁笑得猖狂。
“夏小满,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你放心”
第24章()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建筑工地,到处都是裸露的钢筋和水泥。
而我所处的位置,有些高,透过用铁栏草草围住的栏杆,我能轻易眺望到延绵不绝的山丘。
明明是白天,工地里却安静得厉害,丝毫没有开工的声音。
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也能弄出巨大的回响,听起来竟有那么一丝恐怖。
我脖子上的血已经止住,不过因为长时间未进食,加上之前的失血,我虽然没死,却也已经没什么力气。
沈涛似乎料准了这里不会有人来,只拿粗绳绑住了我的手脚,防止我逃跑,却没有用什么堵住我的嘴,防止我呼救。
然而事实上,我却是已经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有气无力地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远处的山丘,在这一刹那,竟忽然有些想念住在大山里的外婆了。
我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去看望她老人家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像爷爷一样,一直都恨着我,到死都恨着。
沈涛过了许久才出现,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沈曼。
看到我,沈曼眼里满是震惊,不过,因为她的嘴巴被布条堵着,所以她出不了声。
沈涛用尖刀逼迫沈曼在我对面坐下后,如法炮制,绑住了沈曼的手脚。
虽然沈曼向来独立坚强,可她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何曾遭遇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尽管她极力掩饰,还是遮不住她心里的恐惧,这从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就可以看出来。
“沈涛,你不怕沈天一找上你吗?”
我的声音,听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虚弱,像是随时都会断气似的。
沈涛转过身来,嘴角扬着嗜血的笑:“怕?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怕了。”
我不知道在这几天时间里,沈涛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的话,却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看着他,我好像看见了我自己。
我也曾经觉得一无所有,生无可恋。
我也曾想不计后果地报复所有人,然后带着仇恨轰轰烈烈地离开。
不同的是,沈涛比我更有勇气和能力,他把我只能想想的事情,彻底付诸于行动。
如果换做之前,我恐怕会佩服他,可是现在,看着沈涛,我却只是心生悲凉。
因为我忽然发现,无论做了什么,除了越来越深的绝望,我们依旧一无所有。
可沈涛和我不同还是有点不同
“沈涛,别忘了你还有妈妈。”
没想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