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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大学了,她毕业了,她成为了最年轻的心理学硕士,她成了心理医师。
还有,她要结婚了。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晚了,却不想,上天仿佛开了个玩笑一般,婚礼当场,新娘换人了,他是感谢陆齐铭的,感谢他的念念不忘,感谢他的怀念旧爱。
可是也是恨他的,恨他伤了之意的心,恨他毁了之意的婚礼。
这种矛盾伴随着那无尽的疯狂,仿佛一阵阵龙卷风,要将他整个人都搅碎,可他还是坚持了下来,不仅没碎,还等到了最好的结果。
之意,之意,之意
舌尖呢喃着这深入骨髓的名字,趴在最深爱的人的床铺边,抓着她的手,坠入了无尽的梦想。
这是他睡得最好的一夜,毫无梦魇,梦里只有清雅香甜的味道。
一如多年前的夏之意,如春天一般温暖而美好的味道。
清晨,灿烂的阳光透过病房那薄薄的纱帘,落在病床上那一躺一趴的两个人身上,调皮的光线在夏之意的眼皮上跳着欢快的舞蹈。
长长的睫羽微微闪烁,绝美的脸上,那双眸子缓缓睁开,那懵懂的表情,宛如世界上最美的精灵,坠入了黑暗的人间。
身上还有着昨夜高烧过后的酸痛。
缓缓的坐起来,茫然的看向周围。
最后,那双天使的视线,落在伏在床边睡着的男人身上。
宛如一个沉睡的孩子。
邵瞿梦中一惊,猛地坐起身来,牵扯到肩胛上的子弹孔,一阵钻心的痛袭来,不过是脸色白了白,连表情都未曾有半分松动。
夏之意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猛然想起他肩膀上的伤,惊呼一声,连忙下床将他扶起来,躺在了床上,而邵瞿则是一脸木然,有些怔忪的随着她的指定,一声一个动作,竟然也乖巧的躺下了。
仿佛是从未幻想过竟然还有这样的温存,邵瞿不敢多言一句,生怕打碎眼前的美好。
抬眸,看向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夏之意有些郁闷:“你昨天一夜就在这守着我么?”
她有点脑袋转不过弯来——他这是怕她逃跑么?
夏之意盯着那双墨色的瞳仁,仿佛想在其中看出点什么,终究一无所获,目光落在那赤裸在外的身上,那身上陡然多出的几块青紫。
眉头忍不住的轻轻一蹙。
“我这不是怕你跑了么。”邵瞿微软的口气里带着平日里没有的怅惘,精瘦的手臂裸露在外,肩胛上还包着纱布,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看着夏之意注视到自己身上的青紫,倒也不觉得丢人,干脆的将被子掀开,露出更多的青紫来,一边还畅快的看着那双唯美的眼睛:“昨天夜里,跟陆齐铭狠狠的干了一架,奶奶的,这小子下手忒狠,警告他将他婆娘看好了,莫要再惹你生气。”
语气理所当然,言语间对陆齐铭愈发的看不上眼。
“你”面对这样一心为自己的邵瞿,夏之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终究化作一声无言的叹息。
邵瞿的心意,冥冥之中她也懂,却终究是化作心底的一丝畏惧,消失不见。
邵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表情,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朵花来一般的认真,只是,她脸上只有在禅堂悟出来的淡然与沉寂,竟然连之前的灵动也变得渐渐虚无起来。
陆齐铭伤她太深了。
莫名的,邵瞿终于有了这样的觉悟,原本吊儿郎当的笑脸慢慢归寂于无,清冷而磅礴的气势自那精干的身躯中满满迸发,比起陆齐铭有过之而不及的霸道意味,紧紧的将夏之意锁定,宛如那勒紧脖子的缰绳,慢慢的收紧。
那绝美的面庞,原本还算红润的脸颊,此刻苍白一片,一脸恐惧的看着那宛如修罗地狱一般的邵瞿,她害怕这样的邵瞿,这样的他只会让她手足无措。
这样的邵瞿,终于出现了。
无论平日里装作怎么熟稔的相处。
可终究这样的气势一出现,她便只能缴械投降,溃不成军。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他进入部队后,快速的和完全与他相反性格的陆齐铭恋爱,甚至准备结婚,可终究,也许她是没有男人运吧,还是被陆齐铭伤透了心。
“你父母很着急,你真的舍得放开他们,然后出家修行?”邵瞿的声音微冷,里面藏着深不可见的柔情,眼底划过的一丝温柔,被那无边的霸道掩盖。
夏之意神色慌乱,丝毫不曾发现他对她的怜惜。
此刻的她只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能够钻进去,躲避那骇人的目光,得一息喘息的空间。
“而且——”
邵瞿顿了顿,似乎不愿意轻易的将那件事说出口,终究还是沉默的暗了暗眸光,略带着不忍心的看了一眼夏之意,眉宇轻蹙,终究下定狠心。
“而且,莫离因为你的离开,已经住院了。”
第十二章莫离病发病危()
夏之意是被邵瞿给摇醒的。
眼睛酸涩的看着面前的邵瞿,脑袋一瞬间的停摆让她出现短暂的失忆。
她竟然忘却了刚刚邵瞿说了些什么。
慢悠悠的站起来,步履蹒跚的往病房门口走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往这边走,可脚步却是不由自主的移动到门边。
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伸手抹抹脸,带着一些莫名。
终究转身看向一脸冷然的邵瞿,一步走上前,疯狂的抓住他精瘦的胳膊,再也不顾形象的疯狂大哭起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只要情绪不激动就没事了么?为什么你们要告诉他我的事,为什么?”
为什么,会病发呢?
有些颓丧的跌坐在地面上,如瀑的黑色长发随着头颅的摆动,肆意的摆动,画出黑色的波痕,后悔如潮水一般的涌来,她只顾着自己的伤心难过,却忘记了,那还在病痛中的莫离,心中却只有她。
邵瞿蹲下,心有不忍的将她揽进怀中,有些吞吐:“他也在这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原本跪在地上的夏之意猛地一顿,随即从他怀中挣脱开来,脚上粉色的拖鞋随意的踢在一旁没穿就猛地打开门冲了出去,一边颤抖,一边哭的压抑而沉痛。
邵去弯腰一把抓起那双拖鞋,再也不顾自己肩胛的伤,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哪里还有夏之意的身影。
夏之意宛如迷路的孩童一般,赤着脚,走在医院的大厅里。
许是因为春季的原因,流感的人群特别多,尤其多的是小孩子,哭闹声落入心情急躁的夏之意耳中只觉得噪耳至极,而其他人,也看着这个穿着病号服,赤着脚哭的一脸崩溃的女人,离的格外的远。
无助而凄凉的站在大厅中间,夏之意发现,她竟然不知道朝哪边走。
邵瞿刚刚从应急通道下来,便看见夏之意宛如无根浮萍一般的站在大厅的中央,宛如一抹游魂,眼神空洞而沉寂。
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苍白无色的医院大厅。
她讨厌这里,她不喜欢这里,她真的不喜欢
慢慢的蹲下,无助的伸手捧住头。
那双氤氲如雾的眸中此时是满满的无助,看的邵瞿心里一紧,满是心疼,而那双眸子扫视一圈后,也终于发现了站在她不远处,赤膊着上身,随意披着一件军绿衬衫的邵瞿。
终究忍不住的眼眶一红。
眼底的无助让邵瞿心里一紧,化作满满的怜惜,缓缓的走上前,一把捞起蹲在地上的娇小的身躯,宛如抱着一个婴儿一般,转身走上楼:“别着急,已经脱离危险了。”
夏之意和夏莫离是异卵双生,可是夏之意的身体有多健康,夏莫离的身体就有多糟糕。
莫离、莫离
代表着夏家夫妇对这个儿子最美好的期盼都在这个唯美而凄凉的名字中间。
从小父母对她的忽视,对莫离的重视,她从未有任何的怨言,因为她知道,她所有的苦,都能为莫离带来更好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莫离视她为最重要的半身。
当然,她也是
莫离是她最重要的人。
可是,莫离不是很久没有发过病了么?就因为她的躲藏么?可是她之前因为工作出门几个月也是常事,她不信父母会告诉他自己离家出走这件事。
“夏芸告诉他,你在婚礼上被陆齐铭悔婚了。”
仿佛知道夏之意心底的疑问,邵瞿语气尽量淡然的平淡说出来。
可言语里的冷意,依旧让怀中的夏之意不由自主的畏缩。
瞳孔微缩,猛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