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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儿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曾经的目标现在也一样没有改变,可是为什么,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说,那就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从前自己在梦中没有醒来,现在现实逼得自己不得不醒来,可是梦终究是梦。
自己能不能美梦成真?
程雪儿回到病房,卓大哥还等在那里。对于卓大哥多年来的照顾和心意,程雪儿心里是有感知的,之前不管不顾的只能看见卓铭修,卓大哥对自己的好,自己都把他归到卓大哥是愧疚报恩的角度。
随着铭修回国,直到突生变故,卓大哥对自己的好越来越直白,如果现在自己还自欺欺人的说,卓大哥对待自己只是单纯的报恩,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可是怎么办?自从心底有了卓铭修,是真的再容不下其他人了。每当面对卓大哥灼灼的目光,程雪儿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也许自己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得不到卓铭修的同时,也舍不得放弃卓铭易给予自己的心意。
现在她看到出现在自己病房里的男人,拥有和卓铭修一样高大的背影,他也是卓家的儿子啊,而且还是长子长孙。卓家父母不同意自己跟卓铭修走近,难道就许了卓铭易?
满身没由来的发冷。
听到门口有动静,卓铭易转身,看到程雪儿面色发白,不用猜,自然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要说他们兄弟姐妹三人一起长大,还有那个小小的程雪儿。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小女孩在自己心里变得重要起来,尽管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弟弟,可是还是想守着她,护着她。
看见她因为情伤,暗自落泪,自己心里的痛不比她少半分,可是这个让自己心疼的女孩,她可曾知晓,安慰伤心的她的同时,自己的心也承受着撕裂般的疼痛。
卓铭易也不知道,三人之间的结要怎样才能打开。穆青橙的出现,他以为是个转机,残酷的现实会让程雪儿看清虚妄的一切,而在痛定思痛后,她是不是就能看见自己守侯多时的心?
结果,卓铭易自己都在苦笑,残酷的现实只会更加残酷,该醒的人没有醒,反而走火入魔般守着执念不肯放手。而自己呢?已经结痂的伤口被再度撕开,即使这样,也舍不得放手,在这场伤害中不死不休。
程雪儿整理好情绪,硬是挤出个微笑面对卓铭易,“卓大哥,我想已经全部都好了,准备明天出院。反正医院里的味道我已经闻味够了。”
看见程雪儿脸上挤出的笑容,任谁也不会认为这个笑容是代表着喜悦。
卓铭易掀开被子,让她上床躺着,“出院的事情,我明天一早去办,你现在要做的就要养好自己的身体,照顾好程妈。”
卓铭易其实想说,“雪儿,伤口埋在里面,只会滚脓溃烂,如果不及时清除,最后只会殃及生命。”
到口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卓铭修自嘲的笑笑,“自己有什么资格来开解别人?在这场虚妄中,自己不也是深陷其中的那个,只是自己心底的伤,埋的更深一些。现在大概已经深入骨髓,无可医治了吧。”
两个黯然神伤的人,各自转身****伤口,程雪儿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尽管房间里温度被卓铭易调高,身上的被子也很厚,可是为什么还是浑身发冷?
卓铭易看见被子里蜷缩的女人,眼神暗了暗,还是转身离去。
在萧氏住院部,另一幢大楼里,俨然另一番景象。
穆青橙坐在沙发旁削水果,卓夫人整理病房,站在病床边的卓城远,跟儿子聊天。
姑且认为是聊天,因为两人一来一往,毫不退缩,相互挤压,不把对方噎到无语,绝不罢休。
刚开始,穆青橙还试图劝阻,结果发现不仅是徒劳的,而且一旦有第三人出现,这父子两肯定是一致对外。
卓夫人倒是明智,对于两父子的斗嘴,她从来不发表意见。
也许这样的情形是她久违了的。
在洗手间清洗水果的当口,卓夫人不无感慨的对穆青橙说,自从穆青橙跟卓铭修在一起后,铭修跟自己父母说的话,比之前几年的都多。
别看卓城远跟儿子斗嘴,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是心里,高兴着呢。
一家人,吵架拌嘴,这是常有的事情,就像是在穆青橙自己家里,她经常跟向护士长争论个高低,尽管穆局一直充当和事老的角色,而且他的一贯主张就是,不管对错,支持老婆。
尽管事后,穆局总会来安抚女儿,有时候,穆青橙也不给老爸好脸色,但是一家人的热闹,就是这种毫无顾忌的生活方式。
卓夫人最近常常感慨,面对逐渐转变的家庭气氛,倒是让自己常常回想,之前冷清的环境。
也许是上天看多了卓家清冷,终是派了这个么乖巧灵动的小姑娘来,于是对穆青橙愈发喜爱。
父子两的拌嘴没有停歇,话题却在避开女人后,有了转变,卓城远将萧海调查的结果告诉卓铭修,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卓铭修差异,从许安和裴霖的回复中,他已经知道大概。
对于琴岛项目,父子两的态度比较一致,本来就是姚氏的小把戏,远景也趁着机会,从正面宣传一下琴岛。
至于姚副市长,为官多年,其中轻重,自然明明白白,台阶远景是给足了的,至于何时下来,他自然会有打算。
相对于公事,卓城远显然对卓铭修遭遇车祸的事情更为上心。他的主张,让卓铭修先休息一段时间,至于车祸背后的事情暂时不要插手。
卓铭修对父亲的建议,并不认同,他认为,既然对方已经亮出招式,放马过来,那他卓铭修也不是随意可以把玩的对象。
最后父子两谁也没有说服对方,卓城远只是嘱咐儿子,“穆青橙现在绝对是你的软肋,适当让她知道一些家族和生意场的阴暗面,光凭着你暗地派人保护,不如让她自己也有所警惕。”
明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可是卓铭修一时半会儿还真下不定决心,不知道让她无忧无虑,还是提早知道,哪一个选择会更好些?
卓城远还是被卓夫人拉着回去,尽管出门前又是对儿子一阵奚落,说他这么大个人,巴着人家小姑娘不放。
被奚落的人却不以为然,“谁的女人谁照看,说的好像您很独立似得,也不知道是谁,半夜三更还要去军区大院接人。”
这下,站不住的是卓夫人,她连忙把准备继续争论的丈夫,连拉带拽的弄出病房,“我算是服了你们父子两,半斤八两的事情,有什么好比较的,是为了比谁比较丢脸吗?”
“你儿子都不怕,我怕什么。”被呛到的卓董还在气头上。
气归气,走出住院部大楼,寒风袭来,他还是站在风口,替妻子遮挡风寒,顺势把妻子护在怀里,快步走向车子停靠的地方。
停车场,卓夫人站定,“铭易,你这么晚也在医院?”
两人抬头,刚好看见走过来开车的卓铭易。
卓铭易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夫妻两人都知道,程妈回国后,经常在裴氏医院出现,两人也从不过问。
比起卓铭修的桀骜不驯,卓铭易一直以来都彬彬有礼,孝顺谦恭。
“婉姨。”卓铭易上前打招呼。
对于这个继子,卓夫人李璎婉自认为是尽心尽力。
从她嫁给卓城远的那天起,这个孩子的抚养义务,基本上都压在自己身上,即使后来自己也有了龙凤胎,可是对于这个大儿子,从来没有怠慢过。
卓夫人微笑上前,“你也快点回家,婉姨给你煲好了你喜欢的汤。等下到家了,不许偷懒,一定喝了,等下我盛好等你。”
坐在车上,卓城远掩面靠在椅背,卓夫人顺势帮丈夫按按太阳穴,放松一下。
卓城远拉下妻子的手,让她不要忙,两个一起面对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安静坐在车里,卓城远不无担心的说,“婉儿,你说铭易是钻了什么牛角尖。这样终究是会伤了自己啊。”
李璎婉叹了口气,“什么事情都可以劝解,努力,可唯独感情。”
随后她停顿一下,“这样,我抽空去见见程妈,探探她的口风。原来担心铭修,跟程雪儿扯不清楚,或许是我们大意了,对铭易的关心不够,现在看来,要担心的是他。””
看见父亲和继母离去的身影,卓铭易靠着车旁,点起一根香烟。
对于自己的亲生母亲,说实话,基本上没什么印象,母亲离世时,自己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