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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个人紧张的气氛,屈巫出声道:“子重,你在这里等我,我把夏季送回宫。”
两个人走进院子里,夏季对着屈巫平静的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只是,我以后只想生活在这里,哪里也不想去,屈夫子,你这么优秀,一定会早日娶得一位佳人作伴的。”
屈巫也不分辨,他沉默了一会,轻轻的说道:“季儿,其实我只要能见到你开心就心满意足了。希望你以后能快乐起来,无论在哪里都无忧无虑。”
夏季心里受到了触动,她看着屈巫,神色动容,眼眶也泛红了,喃喃的说道:“谢谢你,谢谢……”
屈巫嘴角弯起,他伸手拭去夏季眼角的泪痕,说道:“但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我拼尽全力也要把你带走,一定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夏季伸手握住了屈巫,眼神里满是感动,她微微一笑,说道:“屈夫子,不会有那天的,以后我就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去。以后若你有空,可以来这里找我说说话……”
屈巫不舍得看着夏季,还是转身离开了,今后她在这里应该是暂无大碍,等这段风波过后他再做打算,一定会把夏季带走的。
实际上,他一点也不像他对夏季所说的那样无欲无求,季儿就是他心中那日的明媚春光,无论如何,他也要娶了她。
很快,八月底的暮夏时节,微凉的风吹的王城之内气候温和惬意,也吹散了那些过往的烈日下令人浮躁不安的气息。
郑国王宫里自从上次的风波后,一片的祥和安宁,陈国的人和楚国的人都各自离去了。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公子坚主持朝政,而公子夷也被分了些协理政事的权力,两派人之间已然是水火不容之势,明里暗里都是互相作对,使着绊子。
这日,一队人马来到了郑国王宫内,一位贵族少年正在郑穆公的寝殿内对他行跪拜大礼,之后神色恭谨的说道:
“陈国夏徵舒前来拜见郑穆公,此行我是依父亲司马夏御叔的命令,前来迎接夏季夫人回国的。”
郑穆公自从那日的打击之后,一病不起,耳朵也不太灵便,听到身边侍者的转述后,半晌,才开口道:
“是来接季儿回国的吗……那要看她是否愿意回去了,若她不愿意,我这做父亲的也不能把她撵走啊……”
“来人,把季儿请来。你可以当面问问她的意愿。”
很快,夏季走了进来,她看到夏徵舒后愣了一瞬,这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他的身形又高大了些,相貌也越来越像御叔了。
夏徵舒看着夏季,眼神也似乎凝结住了,这大半年的时间,他日思夜想,今日终于见到她了……
“夏季,我是来替我父亲接你回去的,你跟我走吧……”
第116章()
夏季轻皱着眉,一脸的不情愿,婉言拒道:“我在这里身体还有些不适,医师说我不宜长途劳累。”
夏徵舒的眼神阴郁,似乎早就料到她的推辞,只是静静地看着夏季,直到她心虚的别开眼睛后,才走近了她,说道:
“你看看这个……”
夏季见到她离别时亲手交给夏御叔的那只药囊,上面却沾了一大团血渍,看上去才干不久,顿时心慌不已。
“御叔怎么了?”
夏徵舒看到她焦急的神情,脸色放霁了些,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沉疴难愈,一直在昏迷之中,医师们都说他只有一两个月的时景了。”
夏季的心里烦乱无比,怎么会这样,明明她走的时候夏御叔的病情已然控制住了,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她心里起了动摇,那是对她最好的御叔啊,如今他快离世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撇下他不管不顾。
于是,她木然的抬头对着郑穆公说道:“父王,儿臣愿意随夏徵舒回陈国去,夏御叔是我的夫君,我理应待在他身边。”
郑穆公不忍的看着夏季苍白的小脸,柔声安慰道:“我的女儿,那你就随他们回去吧。只是要记得郑国永远是你的母家,你想回来我们随时都会去接你回来。”
夏季感动的流下一颗泪,她再三对郑穆公叩首,谢过父王一直以来对她的关爱。然后,就听到夏徵舒回禀郑穆公道,他们明日便启程回陈国。
夜晚,夏季一个人坐在了窗口前的矮榻上,静静地发起呆,她心里宽慰道,只要她回去帮他调理身体,御叔一定会没事的。
却不妨被人从身后抱住了,那个人也坐在了矮榻上,将下巴抵在她的脖颈边,带着浓浓的惆怅说道:
“季儿,听说你明天就要去陈国了,你就这么离开我了吗……”
夏季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子坚哥哥,御叔快要离世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回去守着他。”
“也许以后我还会回来的,你一个人要保重身体。”
那日过后的这段时间里,夏季对公子坚的所作所为也想了很多,她是不信青艾说的子蛮哥哥是被他害死的说法,但她和南宣的分开,却是他一手造成的。
只是,她终究没办法恨上他,毕竟,那天他一个人离去的背影是那样的落寞……
公子坚把她扳过身来,看着她,眼里千万般不舍都化成了柔情,低声说道:
“那你就先回去吧。你知道的,如今王后他们对我提防的紧……再等等我吧,等我能真正做了这里的主人,那时我一定会接你回来。”
夏季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丝心酸,故作轻松的说道:“那好啊,我就等这一天呢,子坚哥哥,你要珍重……”
公子坚的内心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用力的抱紧了夏季,庄重的承诺道:“我一定会的,季儿,你别忘了我就好……”
夜晚过去,就要到了要离别的时间。清早,夏季就起床梳洗起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陌生了些,很多事情在她的心里脸上都留下了痕迹,让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不谙世事。
还是公子坚把她送上了回去的马车,一行车马行色匆匆的离开了郑国,很快向陈国驶去。
夏徵舒和夏季两个人坐在了一辆马车里,夏季看着坐在马车一侧的徵舒有些紧张,毕竟他们已经大半年未见了。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局促不安,夏徵舒放下了手里的书,将窗边的一帘掀开,外面的阳光透了进来,映照在这宽敞的马车内,显得很是和煦明亮。
“你院子里的东西我都没有让他们动过,还是你走那时的样子,药圃里的药草长得也都很好,什么都好……”夏徵舒笑着看着夏季,就差没说出最关键的那一句,什么都好,就只待你回来了。
夏季轻轻地点了点头,谢道:“有劳你了。”
她茫然地看着马车外的世界,微凉的风吹得道路两边的树叶沙沙作响,一些叶片已然泛黄,还有些叶子盘旋着从空中掉落下来,带着些留恋和不甘心,重重的跌落在泥土里。
她就像这些叶子一般,身不由己,从自己的母国又要回到陈国,然而她已经没有了他,御叔也快要离开她,人生无常,究竟等待她的是怎样的生活。
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夏季看着窗外怔怔的出神,回到陈国以后的路只能她一个人走了。
我不会害怕的,夏季在心里暗暗说道,她要做的就是在御叔走之后,照顾好徵舒。以后等他成亲生子了,如果有机会就回郑国宫里和母妃住在一起,了此残生。
这边的郑国王宫内,今日是郑穆公的生辰,因为公子蛮的祭礼临近结束,所以,宫里稍稍放开了些规矩,让一些亲近贵族们和公子们都进宫里来,为郑穆公贺寿。
郑穆公被人搀扶着走到了宴席的上首位置,身形伛偻,比之前衰老了很多,他的声音也失去了以往的威势,只是淡淡的说道:“今日你们都是我素日亲近之人,不必多礼,开怀畅饮吧。”说完,他歪靠在座椅上,半闭着眼睛,精力不济得很。
公子夷是负责主持这贺寿宴席的人,他神气十足的坐在紧靠着郑穆公的下首边,自从那日那侍女当众自杀之后,郑穆公似乎对公子坚有些忌惮,对他的态度也是冷冷的,不再向以前那般信任,这让王后这派人很开心。
宴席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却见公子坚才走了进来。
他恭敬的朝郑穆公行了跪拜大礼,说了贺寿之词,却不见郑穆公对他有所表示,他只能安静的跪在原地,等待着父王的回应。
原本喧闹的宴席气氛,在注意到郑穆公对他的冷淡后,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