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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德莱径自走到两人旁边,拿起放在桌上的东西来回摆弄一会,然后用一种讨论天气般自然而又随意的语调,向肯尼迪伸手说道:“看来我来得正好,将令咒渡让给我吧。”
?
他刚才说了什么?
“嗯?怎么,不愿意吗?”两人膛目结舌的样子虽十分有趣,但芬德莱还是刻意地皱起了眉头,“确实,这样的请求实在太厚颜无耻了。”
“不,只要是兄长的愿望,我就算倾尽一切也愿意帮您达成。”在肯尼斯心里,芬德莱本就是一块不容侮辱的圣地,更何况他从没见过自家兄长如此失望的表情,脑子不过就开口应道。好在话刚说完他就反应过来,颇为生硬地转而问道:“但为什么突然”
“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只敢躲在弟弟身后,坐享其成的人吗?”芬德莱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用手撑着下巴,微微抬头、仰视着肯尼斯,“以后我在你面前,可要抬不起头来了。”
无论在时钟塔还是在家族众人的眼里,这位以“天才”着称、一帆风顺成长起来的肯尼斯总是自信而又高傲的。而只有少数人却知道,唯独在芬德莱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令人震惊的与众不同来。
是的,他从不否认自己充满了才华,也绝不会认为灌注在自己身上的称号有丝毫不妥,却坚定地认为,兄长的能力远远凌驾于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或许是的,自少在“那件禁忌魔术试验”发生之前。
但进行那场试验,并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的那个,确另有其人,“兄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您是因为我才”
“肯尼斯。”
相较于肯尼斯不分场合的辩解,芬德莱确只是将食指立在自己的嘴前,他微笑地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索拉,幽幽说道:“很抱歉,愚弟方才似乎说了些胡话,索拉小姐可以当做没听见吗?”
明明是柔和至极的声音,却让索拉生生打了个冷颤,她抿了抿嘴确认自己没有太多失态,才有些僵硬地勾起嘴角,将装着圣遗物的盒子拿到自己的未婚夫面前。
“说起来,对外公布参与圣杯战争那个人是肯尼斯你,如果我们秘密地换成芬德莱,再由你我两人提供魔力,确实更加有利。”她如此说着,却尽可能不去看芬德莱的表情,“更何况以芬德莱的能力,令咒的渡让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的说辞条理清晰、有据有理,但头脑聪明的肯尼斯却坚决地不表赞同,“我不能让兄长陷入危险之中。”
“我的弟弟肯尼斯啊你应该十分了解才对。对于我已经决定的事,所谓的商量,不过只是礼貌性的‘通知’罢了。”芬德莱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肯尼斯跟前,他不轻不重地捏住那只刻着令咒的手,眯着眼有些危险地说道:“这个东西,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能轻易地将其剥离下来,我说的难道有哪里不对的吗?”
第4章 从zer开始的坑爹生活(4)()
名义上虽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但芬德莱毕竟才是名门阿其波卢德家真正的嫡长子,不只灵媒治疗术,在弟弟肯尼斯所擅长的降灵术、召唤术、炼金术等领域也丝毫不显劣势。再加上优秀的体能和在各种武术上体现出来的才华,使他整体实力宛如开了挂一般,让肯尼斯又敬又畏。
这或许是肯尼斯在这个世上,最先也最为尊敬的人。
不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各方面buff满满的芬德莱最终还是遭到了报应,那便是任何国家、任何故事都能通用桥段。——在过分耀眼的哥哥光环之下,做弟弟的要么在其阴影里萎靡不振从此平庸,要么则会激起超出想象的竞争意识。
肯尼斯显然是后者,在他年幼的时候甚至还曾因此叛逆了几年,而也就在这些年间,肯尼斯各方面的资质也得到了展现。他不仅攻克了在他这个年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好几项技术,甚至开始往危险之极的研究迅速深入。
最初发现的是芬德莱,而发现的时候也是这项魔术失控的时候。那天下午,向来平静的阿其波卢德家几乎乱成了一团,随后,很快宣布了长子芬德莱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的死讯。
至于如今小儿子也起了相同的名字,外界只以为是为纪念逝去的那位天才罢了。
眼下,这个“小儿子”正笑眯眯地捧着“哥哥”的手,用一点也不天真的表情,问哥哥要“糖”。而作为“哥哥”同盟的未婚妻小姐却只能僵着脸地在旁看着,丝毫半点都帮不上忙。
“我知道了。”尴尬的局面其实也没维持多久,肯尼斯很快就败下阵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笔直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慢而坚定地说道:“但请务必答应,一切交由我们来办,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现身。”
“就你爱操心。”芬德莱收起了那危险兮兮的表情,抬手弹了下肯尼斯的脑门。而此时早就没眼看下去的索拉小姐,已放空自我退到了离得最远窗边。
被外表上比自己至少小了十岁的少年如此欺负,就连肯尼斯也不太淡定,但芬德莱只当没有瞧见,他不紧不慢地扯掉弟弟的手套,在深红的令咒上轻轻抚过。
不过一遮一现的功夫而已,原本属于肯尼斯的令咒已顺利转给了芬德莱。
“还蛮好看的嘛”获得了令咒的芬德莱举起右手欣赏了一会,随手将肯尼斯的手套戴了起来,“唔,大了点”
“一会再替兄长做副新的。”肯尼斯叹了口气,他将自己的手套拿了回来,取了张白纸将召唤的咒文写在了上面,“我想兄长已经知道,召唤英灵并不需要盛大的降灵仪式,实际将英灵召唤出来的其实是圣杯本身。”
“嗯嗯”就着肯尼斯的手看了一会,芬德莱再次拿起新的圣遗物,偌大的休息室内,召唤用的祭坛早就备好,而如今最重要的核心也被放置在了法阵中间,只差御主提供魔力并缔结契约了。
“那么开始吧。”少年抬起刻有令咒的那只右手,用一种极其平稳、极其安定的声音将咒文念了出来,“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冗长的咒文从口中缓缓溢出,与此同时,芬德莱的魔力介由令咒与法阵相连,再通往英灵之座。
紧闭的室内强风自起,而当耀蓝色的光芒充溢着整个房间,就连站在身后的肯尼斯与索拉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lancer。
当某个职介在芬德莱心中默念出来的时候,已有一名男子出现在眼前。他相貌极好、身材结实,用英俊一词都不足以形容,再加上缀在眼角的那一颗魅惑之泪痣,足以让任何女性无条件地深陷其中。
而就是这样的男人,在被召唤出来的下一刻竟单膝跪在了地上,他深深地低着头,以最为忠诚的姿态对芬德莱起誓。
“我的主人,我的名字是迪卢木多奥迪那,以骑士之名向您起誓。此身为您所用,此血为您所流,定拼尽全力为您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将圣杯呈至您的面前。”
第5章 从zer开始的坑爹生活(5)()
“那么lancer,你向圣杯追求的是什么?”见自家哥哥只是饶有兴味地打量脚前的英灵,肯尼斯上前一步替他问道,“胜利之后,你要实现什么愿望?”
跪在地上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他依旧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动也不动,只是对正前方的芬德莱毕恭毕敬地说道:“请恕我失礼,主人的令咒似乎非同寻常。御主与从者的因果线本应只有一条,然我的魔力却是由您旁边的男士供给,而非来自您本身。与此同时,亦与身后的女士相连。”
“lancer!我正在问你问题,为什么不回答!”被完全无视的肯尼斯哪里受过这等侮辱,他愤怒极了,刚要逼问,就觉得左肩微微一沉。
“先别着急,你不是也挺好奇的嘛。”芬德莱勾着嘴角,一边往另侧的休息区走,一边对身后的迪卢木多说道:“你那么喜欢跪着吗?都什么时代了,赶紧起来。肯尼斯,你们也一起。”
从始至终,芬德莱都没看索拉一眼,但从她慢半拍的反应来看,便已明白自家弟弟的情路注定坎坷。
让你嘴贱去挑拨韦伯。——芬德莱没心没肺地如此想道。
与几乎空无一物的祭坛完全相反,用来休息的房间布置得非常舒适,芬德莱一进屋子就坐在沙发上,那懒散的模样,仿佛想将自己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