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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了一株带毒的药材,手指又碰了水杯,这才阴差阳错的喝了带毒的水。”
硬着头皮编造了一番谎言,杜清远装作诚诚恳恳的模样,险些在皇帝面前哭起来。
“皇上明鉴,事情就是如此,微臣绝对没有半点隐瞒。”
他说的火热朝天,皇帝那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御书房里静静的只听见杜清远不安的喘气声,过了良久,皇帝才慢吞吞的嗯了一声。
“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杜清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出了御书房,心里也没个底,但是他知道,皇帝竟然没有罚他,就说明皇帝已经信了一半,只要这丞相之位和太子妃还保得住,那就一切万事大吉。
至于到底是谁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他一定要好好查查。
在祠堂里过了一宿,大夫走了以后,杜漓玥身边只剩下一个伺候的小丫鬟,祠堂里阴冷难捱,杜漓玥连翻身都吃力,吹了一夜冷风,伤口都恶化了不少。
第98章 公道难求()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床头坐了一个人,正伸手要触碰她,脸颊传来一阵刺痛,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从噩梦中清醒过来,杜漓玥猛的睁开双眼,才发现面前的人居然是杜婉儿。
看见仇人的第一反应,杜漓玥自然是冷笑一声,“来看我的好戏的?”
“妹妹好心来看看姐姐的伤势,怎么姐姐还不欢迎?”杜婉儿笑眯眯的,出门前似乎精心打扮过,唯恐杜漓玥看不见她的满头珠翠。
“欢迎,当然欢迎,只不过对着列祖列宗,你这样的孽障,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心虚。”
不愿意在仇人面前落了下风,尽管身子疼痛难忍,杜漓玥仍然强撑着坐了起来,一双冰冷的双眼死死的瞪住了她。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嘴硬?”杜婉儿扑哧一笑,抹了胭脂的脸蛋红扑扑的,和杜漓玥苍白的脸色形成了强烈对比。
“姐姐刚刚醒来,可能还不知道,外头已经遍布了姐姐的传闻,现在人人都知道姐姐身为嫡女,容不下小小的姨娘,气量这样小,恐怕难当太子妃之位。”
她犹嫌刺激的不够,用手轻轻地捂住了嘴巴,好似很愧疚的样子,“姐姐大病未愈,妹妹说这些话,恐怕刺痛了姐姐的心吧?”
“这儿没有别人,说话就不用阴阳怪气了,我配不上你这一句姐姐。”杜漓玥淡淡一笑,即便脸色苍白,也仿佛有着从容的气魄。
“我知道这都是你们的阴谋诡计,一环套一环,但是我警告你,既然我栽了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而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在恐吓我?”杜婉儿笑了一声,眼底流转着狠辣,忽然抬起手,重重地甩在了杜漓玥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响彻了空旷的屋子。
“借你几个胆子,你敢恐吓我?还当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你现在浑身是伤,连起身都吃力,我想怎么教训你就怎么教训你,你在我眼中算什么,你真以为我想叫你姐姐?”
杜婉儿回想起那一天,杜漓玥刚刚进城的时候,她得知自己不再是丞相府唯一的娇女,那天差地别的落差,让她头回感到了生命的不公。
脑海中高高在上的脸和眼前黯然失色的脸结合在一起,杜婉儿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你等着吧,这件事情等皇上知道了,就会立刻撤了你的太子妃之位,还会撤了你的郡主之位,到时候你连一个庶女都不如,父亲会把你打发出府,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你这号人,我看你还怎么高高在上!”
她哈哈大笑的掐住了杜漓玥的下巴,“我才是太子妃,你不配!”
如果放在现代,杜漓玥一定会建议杜婉儿立刻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重重地拍掉下巴上的那只手,杜漓玥淡淡的扫了杜婉儿一眼,眼中只有轻蔑的淡漠。
“太子妃不是我,也不会是你,但只要我想要的,你就一辈子也得不到。”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笑眯眯的对着杜婉儿,“总有一日要决出胜负的,我们走着瞧,看看笑到最后的是谁。”
杜婉儿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怒不可遏的愤怒,她还想再次甩杜漓玥一个耳光,却被杜漓玥轻巧的捏住了手腕,巧力让她吃痛,慌了阵脚的杜婉儿后退了一步,狠狠的剜了杜漓玥一眼。
“我看你是发疯了!”
祠堂再度归于平静,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杜漓玥抚摸着红肿的脸颊,疲惫不已的缩在床角。
门外窸窸窣窣,忽然出现了两个人影。
“郡主,你受苦了。”被萧珏下令前往杜漓玥身边的木夏和流珠看见了这一幕,气的浑身发抖,跪在床前双眼通红。
背部的疼痛让杜漓玥觉得浑身无力,努力分辨了许久,才看出他们的身影。
“你们回来了,身子可好些了?”她虚弱一笑。
没想到如此困境之下,杜漓玥第一句居然是问候他们,木夏握紧了双拳安慰道,“我们已经好了,只是苦了郡主。”
杜漓玥疼的龇牙咧嘴,“无妨。”她摆了摆手,身后的鲜血无声的染湿了衣服,“你们安全回来就好,我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办。”
“郡主只管吩咐!”
她正要说什么,忽然被疼痛吞噬了神智,整个人一僵,缓缓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背部的伤口已经缓解了不少,没有那么疼痛。
她费力的睁开双眼扫视着四周,这才发现杜清远坐在不远处,正皱眉想着什么,发现她醒了,杜清远立刻走了过来。
“皇上没有撤悔婚约。”
意料之中的一句话,杜漓玥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杜清远沉浸在自己的观念里,对杜漓玥自然充满了抱怨,“往后这样的事情,你千万不可再做,在府中也就罢了,来日你做了太子妃,也要这样陷害太子的嫔妃不成!”
他怒斥道:“我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混账!”
静静的听着他的责骂,杜漓玥垂头看着手上斑斑血迹的伤口,“父亲不关心女儿的伤势?”她抬起手,向杜清远展示他的杰作,“这是父亲不分青红皂白亲手打的,女儿从未承认过下毒一事,若不是父亲鲁断,私自判了女儿的错误,何至于今日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她讥讽一笑,一双眸子只剩下无尽的失望,“父亲从未觉得女儿是对的,哪怕杜婉儿做的再错,她也是对的,是不是?”
没想到她会逼问这些,杜清远猝不及防的一愣,竟然生出了几分心虚。
“你还有脸责问为父!”杜清远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食指狠狠的点了点杜漓玥的额头,“是不是你做的,你心中清楚,为父能将你保下,已经是看在父女情面上,你不要做的太过了!”
“这句话我同样要回敬父亲。”杜漓玥淡淡道,“是非对错,父亲心中有数。”
“姨娘从来不踏足我的院子,为何忽然上门,为何她碰过的花瓶里藏着药粉,为何杜婉儿和秋萍一口咬定是我下毒,还有父亲你,你刚刚下朝,从宫门赶到家中便要半个时辰有余,半个时辰前姨娘根本还未服毒,去通传你的下人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杜漓玥目光炯炯,像是要将杜清远看透,“种种疑点分明就在父亲眼前,为何父亲却选择视而不见?”
杜清远被她逼的急迫,怒不可遏道:“混账,我是你父亲,你居然敢质疑我的话了吗!”
“娘去的早,哥哥常年在军中,唯独我一人无人庇护,既无柳姨娘一样的母亲处处维护,也无父亲的宠爱,女儿从未求过您什么,如今不过是一个公道,父亲都不愿意给吗?”
她的眼中不知道何时泛起了泪光,嗓音也颤抖着,“太子妃、郡主、杜家的小姐,这些名头我根本不在乎,女儿只想知道,父亲是否当真要绝情偏心到这个地步?”
兴许是伤心到极致,她反倒冷静了下来,杜清远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半天都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清远才急忙偏过头去,不敢多看杜漓玥一眼,“我看你是病糊涂了,尽说一些胡话,一会让大夫来给你看看,未来的太子妃,脑子可别烧糊涂了!”
他哆嗦着嘴唇走了出去,临出门还丢下一句仓促的话,“有这个力气说话,不如去给柳姨娘赔礼道歉,一点规矩也没有!”
杜漓玥的目光仿佛结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