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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仿佛端详珍宝一样,端详着萧珏的身体,口中啧啧称奇,像是获得了一件趁手的武器。
“就这样的废物也能配得上万人称颂,皇帝老儿真是瞎了眼睛了!”老头猖狂的哈哈大笑起来,他踹了萧珏一脚,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跟我走!”
萧珏盲目的支起身子,跟着老头一前一后的走向了柴房。
老头将柴房的大门打开,月光倾泻了进来,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光的杜漓玥和班云猛的闭上了双眼。
“你们还不快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来了?”老头的声音含着几分兴奋。
杜漓玥费力的睁开双眼,借着月光看清了他身后的男人,失声尖叫,“萧珏,你怎么来了?”
她扭动着手腕,不断挣扎的喊道,“你怎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他是坏人,他想杀我!”
可是无论她怎么控诉,萧珏都始终用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凝视着她。
杜漓玥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狠狠的看向老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不说话?”
“怎么,才发现不对劲吗?和你的情郎多说几句话,再过一会儿,你们可就阴阳相隔了!”老头嘻嘻一笑,拈着胡须道,“想不到他如此痴情,居然孤身一人闯进山中救你,只可惜这堂堂战神有负盛名,还不是被我轻而易举的打败了?”
他似乎觉得十分荣幸,口中满是得意洋洋。
“今天你们几个都别想活着出去,能杀了战神和郡主,我老头死也甘愿了!”
他扬起头想要笑,却忽然双眼瞪得老大,一句话都发不出来了。
只见刚才还呆愣无神的萧珏,此刻正眯着眼睛举着手中的剑,而剑锋已经插入了老头的后背,突破身体屏障,从胸前而出。
“那你就去死吧。”
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随着剑被抽出,老头的身子也脱力般倒在了地上。
他浑身抽搐,侏儒般矮小的身躯使他看上去像一头被宰杀的牲畜,“你怎么没有中毒”
萧珏歪了歪头,眼中只有讥讽的神情,“不这么做,怎么能骗得了你?”
他伸脚跨过老头的身躯,走入柴房中,为杜漓玥松绑。
杜漓玥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眼中满是惊骇,直到萧珏的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她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呆呆傻傻的?”一改对老头的阴沉,萧珏面露关切。
杜漓玥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他对你下毒了?”
“嗯。”萧珏满不在乎的转过头,目光在班云身上停驻片刻,用剑划开了他手上的绳子,“不过有你的解毒丹,我百毒不侵。”
杜漓玥拍了拍胸脯,苍白的脸色也好转了不少。
在地上苟延残喘的老头死死的瞪着柴房中的几人,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你以为你能救他们?”
萧珏用白绢擦去剑锋上的血迹,然后丢在了老头的脸上,盖上了他凶恶的双眸。
“没刺中要害,老实呆着,等着我带你回去审讯。”
他垂头将杜漓玥拦腰抱了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去。杜漓玥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萧珏的脚步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她身体里已经被我中了蛊。”老头沙哑的笑道。
萧珏的表情迅速冷了下来,他偏过了头,无意识收拢了自己的拳头,“你说什么?”
“我说她身体里被我中了蛊,只要蛊在一日,她就痛不欲生,最后活活被疼死,你不是想救她吗,可惜,你来晚了。”
老头嘶哑的笑声好似一把划破夜幕的刀,雨水再度落了下来,天边划过一道紫电,照亮了萧珏的脸。
他双眼怒瞪,浑身微微发颤,“杜漓玥,他说的是真的?”
怀中的女人瑟缩了一下,“是蜈蚣,蜈蚣在我体内,很疼。”
她的声音孱弱如同小猫,语气里满是委屈,萧珏不知为何心就痛了起来,他僵着脖子,一脚踩在了老头的脊背上,硬生生的踏了下去。
“解药。”
老头听见解药二字,只是癫狂的笑了起来,却一言不发。
萧珏加重了力气,几乎能听见他脚下骨头断裂的声音,“解药,给我。”
萧珏内力浑厚精粹,老头不过是江湖上摆弄歪门邪道的术士,挨了这么一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如同碎了一般,他颤抖着睁大了双眼,口中的鲜血止不住的涌了出来,痛苦至极的模样。
“我死也不会给你!”他一边喘息一边笑,“我知道今日我必死无疑,但是我死了,她也要陪葬!”
老头用舌头舔出埋在牙根里的毒药,毫不犹豫的嚼烂混着唾液咽了下去,仅仅几息之间,便绝了气息。
萧珏觉得不对劲,拔出长剑划开他脸上的白绢,发现老头已经面色铁青,死相极惨了。
他只觉得心头一口气憋不出去,暴怒之下砍了老头的头颅,尸首分离,死不瞑目的头颅打着滚落进泥塘里。
一直在一旁不吭声的班云忽然上前一步,“我有办法救她。”
第92章 治蛊()
萧珏怒不可遏的转过脸,看见是班云,脸上仍是狰狞的吓人,“你有办法?”
“他也给我下了蛊。”班云忽然伸出手,只见他半条胳膊已经发青,皮肤下脉络明显,一个不断蠕动的鼓包正四处游走,“你把我带走,我救她。”
面对盛怒的萧珏,班云并未有半分胆怯,双目与其直直对视。
大雨中的三人矗立不动,不知过了多久,萧珏才僵硬的松开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合上了双眼,“救不好她,你必死无疑。”
“我知道。”班云下意识捂住了胳膊。
王府中的夜晚被一层迷雾所笼罩,正院的灯亮如白昼,大夫进进出出,无疑不是垂头丧气地走出来。
萧珏坐在杜漓玥床头,不断为她擦汗。
“我没事。”杜漓玥虚弱的笑了笑,将体内的不适努力克制住,只是疼痛还是让她不断龇牙咧嘴。
萧珏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道:“你会治蛊?”
“不会。”杜漓玥心虚的垂下了头。
“那就老实待着。”萧珏抿了抿嘴唇,冲外头道:“大夫呢,下一个。”他好似对待瓷器般小心的托着她的手,皱着眉头打量片刻,才郑重道:“一定有会治蛊的大夫,再等等,我不会让你死的。”
门外的侍卫抱拳道:“王爷,京城能请的大夫已经请遍了。”
萧珏的双眼中出现了短暂的迷茫,很快就下了决断,“去请太医,请不到也要给我带过来,不然,本王亲自去请。”
他说着便站了起来,一身湿透的袍子甩下两片水迹,杜漓玥急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班云说他会救我。”
“他能信吗?”萧珏似笑非笑的看他,眼底一片淡漠,“我带他回来不过是要盘问情况,他与公主案脱不了干系,那就是我们的敌人。”
杜漓玥舔了舔嘴唇,回想起自己在柴房中和班云共度的点滴,“你不信他,还不信我吗?”
她迫切道:“我相信他,萧珏,眼下能治蛊的大夫,除了去找神游四海的江湖神医,哪怕是太医都没有法子,况且这也会惊动皇帝,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为什么不让他试试?”
萧珏的眼神忽然锋利起来,“我不会拿你的性命当儿戏!”
“萧珏!”
杜漓玥试图支起身子,目光灼灼,“你明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快呻吟出来的痛楚,“不要任性了,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让他救我。”
她疼的狠狠掐住了胳膊,咬牙切齿,“快!”
立在门前的萧珏浑身僵硬,通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女人微颤的身影,他捏紧拳头,声音沙哑的吩咐道:“去传班云,让他滚过来!”
外面起风了,萧珏的怒火一刻不停,仿佛杜漓玥每痛一分,他也痛一分。
班云跪在地上,声音出奇的镇定,“王爷想好了?”
萧珏面无表情的俯视他,“你不是说会治蛊,说出你的法子。”
“治蛊可以,我有一个条件。”班云忽然抬起双眼,少年的眼中光芒四射,俨然不像是受尽磨难的人,反倒异常有力量,“郡主中的蛊是子母蛊,她是母蛊,我是子蛊,只要一方不死,便长留体内,直到折磨死寄主的那一刻。若是想要母蛊死去,便要从子蛊下手。”
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萧珏不喜欢这样被人胁迫的感觉,沉声道:“你有何所求